没想到闫静还挺谨慎,竟然真到三角镇去查我了,我先走到阳台把窗帘拉开,阳光照进来,客厅里顿时一片明亮,让我心里敞亮了很多。
我说:“不用客气,老太太在的时住那间屋子,你先带我去看看。”
老太太的卧室在楼下,打开房门后,我一眼就看到矮柜上老太太的遗像,遗像是带相框的黑白照片。我猜照片应该是在老太太生病后才照的,两腮深陷,颧骨高耸,因为脸瘦的实在不像样子,显得她下巴特别尖。
我装模作样的东瞧瞧西看看,最后又故作神秘的打开窗户向外看,我从没站在25层楼的高处往下看过,高的我都有点眼晕。
闫静有些紧张,问我发现了什么没有。我说暂时没有,还要到处看看。出了老太太生前住的房间,我又到楼上转了一圈,并问家里现在有几个人住。
闫静说,自从老太太去世后,家里只有他们一家三口,昨天才请了保姆,现在是四个人。因为今天我要来,闫静就找了个理由把保姆支出去了,等下午接了孩子才会回来。
我又问她:“老太太死后家里有没有奇怪的事情或者现象。”
闫静说:“奇怪的事就是孩子总莫名其妙的喊奶奶,特别是晚上,总喊着让奶奶陪他睡觉。有一次晚上,孩子又说让他奶奶陪着睡觉,我就说他奶奶去了很远的地方,没想到孩子却指着门口,说奶奶就在门口站着呢。当时把我吓了一跳,可回头看什么也没有。而且现在孩子只要和我在一起,他就喊奶奶,他一喊奶奶我老公就认为我对他孩子不好。”
“他的孩子?”
闫静觉得自己失言,忙说没什么,就是孩子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我很严肃的说:“有话你一定要不要藏着,不然我无法了解老太太不肯离开的真正原因。”
闫静脸色有些尴尬,说:“我老公是二婚,孩子是他和前妻的。”
我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闫静又说:“自从老太太死后,我老公总说我对他儿子不好。其实也不是我对孩子不好,是孩子脑子有毛病,就是人们常说的智障。为此我们每月还要带他去医院做检查。”
我想了想说:“那你对他儿子到底怎么样?”
闫静立刻说:“当然好了。可他儿子却对我越来越反感,我们之间发生点什么事,他都会告诉我老公,我老公回家就对我发脾气。孩子平时看起来傻乎乎的,打小报告却很溜。”
我也觉得好笑,不过也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老太太不肯离开十有八九是担心闫静对自己孙子不好。可要说奔奔是因闫静对他不好,才给他爸打报告我觉得有点蹊跷。
因为我在超市亲眼见过奔奔抱了十几种零食,最后只卖了两种,奔奔不但一点没发觉,反而还乐颠颠地。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意识到是闫静对自己不好。既然没有意识到他怎么会告状?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我让闫静举个奔奔打小报告的例子。
闫静说:“都是一些小事,就说上个周末吧。我带他去游泳场玩,他看见别的小孩有滋水枪也想要,我就去给他买了一个。结果他非要和别人一模一样的,还把我买的滋水枪摔坏了。我当时也挺生气,就说了他几句,没想到他坐在地上就喊奶奶救命。最后我没办法只好又给他买了一个。他当时挺高兴的,可没想到他一回家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我老公,我老公为这件还和我吵了一架,说要和我离婚。”
“他和你老公怎么说的?”
“我不知道,因为他从不当着我的面告状,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沉吟了片刻,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并不是孩子在告状,而是你死去的婆婆在告状?”
“你是说是老太太告诉我老公的?”闫静顿时吓的脸色发白,两眼在房间里乱扫,紧张的问:“那老太太是不是天天在跟着我,监视我呢?”
“我在你家转了一圈,除了能感到较重的阴气外,并没看到老太太的阴魂,老太太那么舍不得孩子,应该是在跟着孩子。”我这么说也只是一种猜测。具体老太太的阴魂有没有在家,我哪里知道。
闫静像忽然想了什么似的,说:“对,对,一定是。因为我老公经常为了孩子去找学校领导,说学校老师歧视奔奔,班里孩子欺负奔奔傻,为这事都换了五家学校了。那你说老太太是怎么告诉我老公的?是面对面告诉他吗?”
我本想说可能是托梦,但为了给闫静制造压迫感,就说:“应该是。你老公为了能实时了解儿子的情况,所以默认了老太太的存在。”
“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两种办法,一是把老太太留在家里的危害对你老公讲清厉害关系,让他劝老太太离开;二是,瞒着你老公直接把老太太的阴魂送走。不过前者难度会比较大,毕竟你老公已经默认了老太太的存在。”
闫静点头说:“对,对,你说的没错。我老公是个孝子,对他妈是百依百顺。那咱们就用第二种方法吧。你什么时候施法把老太太送走?”
我老神在在的说:“还不急,今天孩子放学我跟你一起去。我先暗中
观察下情况在做决定。”
和闫静又说了一些细节问题,时间已经是一点多。闫静便打电话叫了两份外卖,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外卖员送来了两份盖浇饭。
我是真饿了,吃的是一个米粒都没剩下,也只吃了个半饱。闫静把餐盒收拾干净,又很客气的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口里说着谢谢,忙用双手去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就握住了她的手。
闫静手柔如无骨,握着非常舒服,抬眼又正好看到了她的胸口,她上身穿的是件红色紧身羊绒衫,领口敞开的很大,加上她是弯腰给我递水杯,丰满的胸口都快从领口挤出来了。
闫静猛地把手抽了回去,水杯里的水洒了一茶几,然后惊疑的盯着我。
我很想和她道歉,可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来,同时觉得体内有一团火在烧,烧得我浑身直冒虚汗。
更令我不安的是,我下面的兄弟竟然“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