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尸掀翻了挡在他前面的医疗车,立刻向我们扑了过来,他一只脚还被铁链锁在铁床上,以至于他冲过来时不得不的拖着一张铁床,铁床和地面摩擦发出“哗哗”的声音,十分的骇人。
我们虽然都没有说话,却做出了一致的选择,同时转身往大厅外跑去。刚跑出大厅的么口,正好看到走廊的尽头有一大批人向我们冲了过来。
张野说过整个地下室有四五十人,除了地下三楼有十多个人外,其余的人都在一楼和二楼。他们此时出现不用说,是追过来抓我们的。
大眼拽着张野,问:“往那里走?”
张野看向右边的走廊,说:“右边,右边的尽头有出路。”
按照张野指的路,我们立刻跑向了右边的走廊,没跑几步身后传来了杂乱的惊呼,我回头去看,发现从大厅里冲出来的活尸已经和追赶我们的人混在了一起,人们四散奔逃乱成了一团,惊呼声,惨叫声,怒骂声……不绝于耳。
我拉着苏梦,大眼和严凤娇押着张野,继续往那未知的走廊深处跑去。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一个铁门前,在墙的一侧有个巴掌大小的密码输入器。张野走上前,说:“铁门有密码,密码是……”
大眼按照张野提供的密码输入到密码输入器上,密码输入完毕,铁门立刻发出了“吱吱”的声音,然后缓缓地开启。
铁门后面是一条宽敞的隧道,隧道的上方还亮着昏黄的灯光,我们没做任何犹豫立刻走了进去。
进入隧道张野又说:“再输入一次密码,铁门就可以关上。”
大眼在显示器输入密码,又伴随着“吱吱”的声音大铁门开始缓缓关上,就在铁门即将关死之际,突然一个人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严凤娇眼疾手快,瞬间将方反手扭住,当看清楚对方的脸后,发现进来的人竟然是吴姓的道士。
大眼笑着说:“竟然还来了个送死的。”
道士满脸惶恐,说:“我和你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自己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你们何苦赶尽杀绝。”
严凤娇看向我,问:“怎么处理他?”
如何处理眼前的道士的确是个棘手的难题,如果在危难时刻为求自保可以将对方杀死,可此时将他解决却有些下不去手,毕竟我们不是嗜杀成性的极恶之徒。
我说:“把他绑起来一起带上吧。”
大眼立刻反对,说:“像这种恶人,留着只能是祸害。”
满脸是伤的道士,说:“我可以帮助你们离开,前面有条鬼通道,我知道怎么通过。”
大眼不相信道士的话,而是向张野求证,问:“前面真有鬼通道吗?”
张野忙说:“我只知道从这里能出去,至于前面有什么我并不知道,因为我也是第一次走。”
严凤娇说:“那先带上他吧。”
从道士的上衣撕下一块布条将他双手绑上,然后押着张野和道士继续往前赶路。
没走多久,隧道壁上出现了几间用铁栏杆隔开的囚室,每间囚室中都关满了囚犯,我粗略的算了一下,被囚禁的人至少也有六七十人。囚徒看到我们都不约而同的开始求救,哀求我们将他们放出去。
张野说:“这些人都是工地中的工人, 被关在这里是用来做实验的。”
我看着囚室上的大铁锁,问:“怎么把他们放出来?”
“钥匙在李天佑的办公室,想把他们放出来只能回去拿钥匙。”
我立刻看向大眼,大眼有开锁的本事,打开囚室上的铁锁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大眼从我眼神中明白我的意思,说:“我劝你还是别大发善心,胎儿渠有很多禁忌,这么多人都放出来,难免不会有人闯祸,如果我们受到牵连肯定会惹一身麻烦。”
道士也立刻说:“说的不错。前面是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想通过那条恶鬼重重的通道会有很多注意事项,这么多人一起走难免会有人触霉头,到时我们肯定会出问题。”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难道让我对这么多人的命置之不管?我说:“可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大眼说:“我们可以先离开,出去后在报警让警察来就救他们。”
“大哥,大哥,救我,快救救我。”
熟悉的声音从囚牢里传出来,在囚牢中寻找声音来源,我很快在一间囚室的人群中看到了钻头。
钻头一手扒住铁栏杆,另一只手伸出来,不停的大声呼救。
我对大眼说:“先把他们放了吧。我怕他们坚持不到警察来就都遇难了。”
严凤娇说:“我也觉得最好是先把他们出来,如果我们一时半会出不去或者是遇到意外,他们肯定会被饿死在这里。”
大眼无奈的说:“行,既然你们要当好人,那我也没必要当恶人。听你们的。”他掏出钥匙盒走上前,干净利落很快依次将囚室上的铁锁打开。当囚室中的人一股脑的跑出后,原本宽敞的隧道立刻变得拥挤不堪,而且人们不停的大声说话,无论我怎么说都无法让他们彻底安静下来。
有人问
我们该如何离开,还有人吵着要把张野和吴姓道士两个坏蛋打死,更有甚者,还有几伙人自作主张去找出路了。
“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大眼面色沉重的说。
我不由的点又,此时这些建筑工人重获自由的情绪非常激动,如果他们继续这样大声喧哗不听指挥,肯定会引出大麻烦。
钻头也从囚室里走出,跟在他后面的是那位开挖掘机的司机。钻头说:”大哥,谢谢你。”
我摆手说不用客气,然后对乱糟糟的众人,说:“安静一些,大家都跟在我们后面,不许到处乱跑,也不许碰任何东喜,我们带你们出去。”
经过一番劝说,人们终于安静了一些,可还是有人在“嗡嗡”的说话,我心里明白,要想将这些人全部安全的带出去,根本不是件简单的事,因为经长期的关押有些人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不听从指挥。
退一步来说,即使将他们都从隧道里带出去,到了外边谁又能保证他们不是安全隐患,他们无疑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将我们置身在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事已至此,我只好对张野说:“继续在前面带路,别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