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扒开绿色的藤蔓,在后面便出现了一个土洞。土洞不大,需要猫着腰才能进去。在进入土洞时,我还发现遮挡土洞的绿色藤蔓竟然都是塑料的。
看来猴子在这里没少下功夫。
抬着尸体进了土洞,空间也变得宽敞了许多,我感叹的说:“猴子,这里是你挖出来的吗?”
“这里原来就有个洞,我只是稍微加工了一下。”
没走多久,洞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铁门,猴子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当他打开里面的灯后,我看到了一个上百平方的空间。
地面铺是平整的石子,四壁和顶部是坑洼不平的石头,在空间的正中用石头砌着一个圆形的池子,角落里放着很两个箱子和许多大小不一的黑坛子,最大的有半人多高,最小的只有水壶那么大。
我和大眼将尸体放下,大眼说:“猴子,这里阴气好重啊。”
猴子不以为意,说:“阴气重就对了!别说废话了,干活吧。”
大眼吃惊的说:“猴子,我们抬尸体行,剥人皮的事你可不要找我们。”
“既然来了就搭把手,难道让我自己干。放心吧,不让你们动刀。”
我走到用石头砌成的池子前,池子直径大约有一米半,两米来深,四壁和底部都用水泥抹平。我不解的问:“池子是来做什么的?”
“当然是放尸体的。”
我心中不解,把尸体放进两米深的池子里怎么剥皮?难道是让尸体直立着,人下到池底去剥?可池子直径只有一米五左右,也不便于活动啊!
见我发呆,猴子说:“别愣着了,去把尸体抬过来。”
我和大眼对视一眼,然后也没说话,便将尸袋抬到了池子边。大眼拉开尸袋的拉锁,首先露出了女尸两只发白的脚,继续往下拉,就是女尸的小腿,大腿……
尸袋里的女尸穿着身花白色的裙子,乌黑的头发十分的杂乱,遮住了她半张脸,依稀能看出和档案袋中的照片有几分相似。
咯吱咯吱……
猴子滚着一口大坛子来到了池边,喘着气说:“把女尸立着放池子里。”
大眼叹了口气下手抬女尸,见我没动手的意思,便不解的看着我。
虽然我对尸体并不陌生,可实在不愿意去碰女尸的身子,我说:“猴子,这种事还是你来吧,我怕自己弄不好,你给我安排点别的事。”
“行,你去把那个最大的坛子弄过来。”
我立刻如蒙特赦,快步走过去弄坛子,大眼也想跟我一起去,却被猴子拦下了,说:“你别去了,留下帮我。”
大眼冲我翻了个白眼,然后满脸晦气的和猴子一起抬起女尸,小心翼翼的往池子里放。
坛子很重最少有三百斤,我忍不住好奇打开坛子上的封布,发现坛子里装的东西是像鼻涕一样,黏糊糊的,用手捏了一点又觉得像泥巴。不过却没有任何异味。
这是什么玩意?
将封布重新盖上,我开始学猴子的样子,把坛子倾斜着,用坛底边沿作支撑慢如蜗牛的往池边滚,好几次我都想喊箫十三过来帮忙,可话到嘴边我又忍住了。
不叫箫十三过来帮忙,并不是碍于他的身份,而是我实在不想和他说话,在看他那样,背着手昂着头,就像他是至高无上的太上皇一样。说实话,我现在都不想看他,一眼都不想。
把坛子滚到池边上,女尸已经被放到了池子里,猴子蹲在池子边上,用两只手抓住女尸的肩膀,说:“把坛子里的水晶泥放进池子,把尸体埋起来。”
原来这黏糊糊的东西是水晶泥!可把水晶泥倒进池子里怎么剥皮?
虽然心中充满了不解和好奇,但我和大眼还是按照猴子的意思,开始往池子里填埋水晶泥。
在填的过程中,猴子还不断纠正女尸的位置,让她站在池子的中心位置。
将两坛水晶泥全部填进池子,正好埋到了女尸的脖子,女尸她歪着脑袋,乌黑的头发披散着,将她的脸全部遮住了,在地上铺了一大片,看着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猴子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脚,然后抱过来个小瓷坛,将瓷坛打开,里面是亮晶晶的银色液体。
我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猴子将坛子放在池沿上,从腰里抽出把锋利的匕首,说:“水银。”
大眼吃惊的说:“啊,你这是要……可这种方法不是只能给活人剥皮吗!”
给活人剥皮的方法,我也听说过。是满清十大酷刑的一种,方法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开,,在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头顶“光溜溜”地爬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
猴子笑着说:“死人也行,不过要加一道程序,让尸体动起来。”
“怎,怎么动?”我问。
猴子神秘的说:“一会你就知道了,很有意思。”
说着话,猴子把女尸的头扶正,然后用锋利的刀刃在头皮上割开了一
个“十”字,又用个银白色的扁嘴漏斗插在了女尸的头上,开始用汤勺往漏斗里灌水银……
眼前的一幕足够让我做一辈子恶梦,顷刻间,我肚子的隔夜饭,开始翻江倒海般往上涌,于是,我捂着嘴立刻逃了出去。
一口气逃到洞外,我“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我见过杀狗剥皮的,那种感官上的刺激,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更何况是对人剥皮。即使是死人,也太残忍了。
我无法想象发明这种剥皮的人是一种什么心态,更无法想象此时的猴子,又是何种心态,竟然下得去手!
人,简直太可怕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大眼也白着脸从洞里跑了出来,蹲在地上开始“哇哇”的吐,我都担心他会把肠子吐出来。
等他吐完,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着气说:“这辈子,我再也不做人皮棺材的买卖了,妈的,太恐怖了。”
我给他点上一支烟,问:“里面的事完了?”
大眼摇头,抽了一口烟,说:“没有,还没有,尸体正在往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