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脚下的广告牌,我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双腿发软差点坐地上,下意识的抬头往上看,原来放广告牌的地方空空如也,空的让人害怕。
饭店老板和食客都跑了出来,路过的行人也纷纷驻足围观,都说我命大。
我的确是命大,但也多亏女服员喊了我一句,不然我就是在命大,也逃不过此劫。刹那间,女服员立刻成了我眼中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让我萌生了想拥抱她的冲动。
饭店老板惊魂未定的说:“我X,广告牌怎么掉下来了,我刚装上没几天!”
广告牌掉下来的确实蹊跷,现在又没刮风,怎么会无缘无故掉下来?难道是因为工人安装没固定好?
瞬间,我联想到了车祸的事,两件事相隔还不足十个小时,每件事我都是死里逃生,这是不是太巧了!
“兄弟,你没事吧,你可真是命大。”饭店老板心有余悸的说。
“没事,没事。”我忙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实在对不起啊,让你受惊了。要不要进去喝杯水压压惊。”
我忙摆手说不用,然后准备离开。女服务员走过来,递给我两枚硬币,说:“找你的钱。”
看着手中两枚一元的硬币,我差点哭了,这可是价值千金的救命钱,要不是这两块钱,后果不堪设想。
忽然,我觉得不对,说:“饭钱不是50吗?你为什么要找我钱?”
女服务员,说:“不是50,是48。”
见她手中还拿着账单,我立刻拿过来看:两瓶啤酒,两盘热菜,一碗米饭,总计的确是48元。我不由的吸了口气,虽然账单上的字迹潦草,但阿拉伯数字48却很清楚。为什么我会把48看成50?就是没上过学的也不可能看错啊!
我冷汗涔涔,环视了一圈围观的人群,然后拨开人群快步离开,自己一定是摊上事了,而且还是大事。
往家走只有三四分钟的路程,我却走了七八分钟才到家,一路上是极尽小心,看到汽车距离三四十米就赶紧让路,生怕在发生意外。
在回到家把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才不由的松了口气,好像把所有的不安情绪都关在了门外面。可倒了杯水喝水却又不小心把嘴给烫了,真是倒霉透顶。
倒霉我倒不怕,关键是要命我可受不了,想到周达昌是出车祸死的,心里又不由打了个冷战,莫非是自己也是泄露了天机助纣为虐,老天要收拾我?
越想我越揪心,忙拿出手机给大眼打电话,可刚要拨大眼的电话,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砰砰砰……
我心里一跳,忙问:“谁?”
“是我,快开门。”
是大眼的声音。
我忙过去给他开门,打开门后不禁一愣,只见大眼右脸上印着鲜红的五指印,嘴里像含着个鸭蛋肿的老高。
“谁打的你?”
大眼哭丧着脸走进屋,一张嘴又我差点笑了,因为他门牙还少了两颗,两个大眼珠子,半张通红的肿脸,在加上缺了两颗门牙,看着实在是滑稽。
“是被女鬼打的,她一个嘴巴把我从屋里给抽了出来!”
我无法想象一个嘴巴会如何将人从房间里给扇出来,但我确定女鬼的嘴巴力道肯定不小,不然也不会打掉他两颗门牙了。
我让大眼别着急坐下慢慢讲,大眼坐到沙发上端起我的水杯就喝,水刚入嘴就“噗”的一声喷了出来,烫的他直伸舌头。
我又忙给他倒了杯凉的,他一口喝干,然后捂着肿脸把事情经过给我简单的讲了一遍。
大眼说,他是今天早上不到九点到的别墅,一进箫十三的别墅就感到了很重的阴气,特别是箫十三的卧室,冷的像进了冰窖一样。于是,他立刻开始着手布驱鬼的“释艮阵”,可就在他快把阵法布置时,从箫十三的卧室传来了女人的笑声。大
眼立刻拿着拷鬼桃棒上楼,结果看到在箫十三房间里有一个女人,女人就是被剥了皮的晓红。
大眼一进屋子,晓红立刻开始对他咒骂,说休想把她从别墅里赶走,还让大眼少管闲事。大眼先是好言相劝,可好话说了一箩筐也不起作用,他只好改变策略开始恐吓威胁,结果晓红发起怒来,一巴掌把他给扇出了别墅。
听完大眼的简述,我沉吟了片刻,问:“你是被她从二楼给扇下来的?”
箫十三的别墅是三层,上次去别墅看风水时,箫十三的卧室在二楼,如果晓红是一巴掌将他从卧室扇出来,只能是从二楼掉下来的,可看大眼只是脸上有伤,其它地方并没大碍,至少表面看不出有任何损伤。
“安子,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纠结我是被她从那里扇出来的,咱们能不能先分清主次。”
“是你说的太简单,我只想了解的更详细些。”
大眼无奈的说:“我和她先动了手,被她打到了楼下,然后才又被她扇了出来的。”
“这么说,你不是她的对手?”
“对。她身上的怨气太重,鬼的怨气越大,法力也越厉害。”
“那你现在准备用什么办法
降服她?”
大眼揉着脸说:“暂时还没有。”
听他这么说,我也有些有点急,萧家的事就差这临门一脚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让萧鲲知道我们连个女冤魂都降服不了,他一定会认为自己之前所说,都是在胡说。
“大眼你要赶紧想办法才行。”
大眼晦气的说:“我是在想办法,但以我的道行根本对付不了她。你总不能让我去送死吧。”
“晚上再去,也许晚上可以。”
“晚上阴气更重,女鬼也会更厉害。”顿了顿,大眼又说:“你那位幕后高人呢,也许可以找他来帮忙。”
大眼说的倒也是个办法,不过我答应过他不能泄露他的任何身份,如果叫他帮忙,无疑会暴露了他的身份。
“对方只精通阴阳风水,对辟邪驱鬼并不擅长,而且我也没办法联系他。”
大眼叹了口气,摸着门牙,说:“那这件事可不好办了。”
我沉吟了半晌,说:“大眼,你有没有问晓红,她为什么不肯离开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