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休息,沈黛西洗完澡套了长款卡通连衣裙,熬着面膜,在屋里的懒人沙发打发时间,时不时伸长脖子留意着门外客厅的动静。
门外窸窸窣窣响了一阵。
她也没管他,等熬完面膜,再做完面部护理,悄声走到门前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客厅寂静无声。
傅砚沉该是走了。
沈黛西思忖了一下,打开房门,客厅的大灯没有开,只留了盏暖色的地灯,目光环视了一圈,视线落在沙发上,整个人瞬时顿住了。
傅砚沉闭着眼,高大的躯体直直地压在这小型的沙发上,颀长的双腿挂在沙发外侧,上半身裸着,下身正包裹着她的粉色浴巾。
这男人又抽什么疯了,一个集团总裁放着大豪宅不住,跑她租房里挤这小沙发上体验生活的艰辛吗?
私下他们两个已很多次负距离接触了,但,她不喜欢别人碰她贴身衣物。
“傅砚沉,你给我起来,干嘛我用的浴巾!”
沈黛西气不打一处出,径直到沙发跟前,抓住他的手腕往上一扯,结果预判失误,人没拉起来,倒是被他一拽,整个人扑到他身上,软腰被粗壮的手臂狠狠地箍着。
傅砚沉扣着她的脖颈,把她紧紧搂在怀里,闻着同牌子的沐浴香味,但又好像不太一样,该是她身上自带的体香,嗓音嘶哑,“黛黛,咱别闹好不,我好累,整整半个月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沈黛西推了几下人,推不开,索性不白费力气了,“你睡这干嘛,巴掌大的沙发,我怕它撑不到明天就散架了。”
“行,咱进屋里睡。”傅砚沉坐起来,单手托住她的臀部,就要站起来。
沈黛西推了一他,他顺势跌坐回沙发上,她急着解释,“不是,你理解错了,我意思是,既然你工作这么辛苦,更应该好好休息,你回芙蓉苑去,你卧室那张三米的大床容得下你这么高大的人,对你睡眠也好。”
“怎么?赶我走?”
傅砚沉皱起眉头,深眸注视着她,沈黛西咬着唇,沉默了瞬,开口狡辩,“卧室里的床小了,只能睡得下我自己,我也被996摧残了一个礼拜,也想好好的补个觉。”
这男人压根不介意与她坦诚相对,裹在他腰间的粉色浴巾松松垮垮的搭在他的腹部腰线处。
她双手虚握着举在两个人的空隙之间,暖灯下,胸膛肌肉纹理紧实,再往下,腰腹处的八块腹肌排列得整整齐齐。
倏然她整个人有些飘忽忽的,喉咙有些干渴,不由咽了咽口水。
“可我真想搂着你睡,真的。”
男人缓缓地垂下长睫,在眼睑处投下一些阴影,声线也比平日要低沉,整个显得有一丝的...落寞。
他脸上的表情,跟贝贝与她分开时的一模一样。
可怜又可悯。
沈黛西冷不丁颤抖了一下,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习惯一个人睡了。要不这样吧,我睡沙发,你睡床,这沙发容得下我,你也算是这房子的直系房东了。”沈黛西想跑,再不跑就要被他色诱了。
“不行,我怎么能委屈自己的女人。”他唇角微不擦地扬起,箍着她的腰肢的手,紧了又紧。
“要不,劳烦你移步到公寓外大门,斜对面有个五星级的国际酒店,订个顶层套房,里边应有尽有。”
她的长腿往沙发探索着,不曾想,箍在后腰手臂突然施力,转瞬,她就被压在沙发上,男人悬空在她的身上。
他低低笑了声,“黛黛,怎么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要赶我走?”
沈黛西有个习惯就是自己住洗完澡后,经常都是往身上套条长裙里面就是真空状态,这下倒是她大意了。
她上半身被压着弹动不了,双腿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一动就曝光了。
她视线落在别处,轻喘着气,“不是说困了,你这姿势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熬了半个月,想睡你了。”
“可我很累了...”沈黛西说完几个字之后,脑海里空白如斯,他这个人,对她的欲望还真是从不遮掩半分。
她面容白皙如雪,细腻光滑,五官妖艳立体,媚眼如丝,嘴唇红润又丰盈,微微上翘,美得如画中仙。
傅砚沉深眸晦暗,目光从那双灵动泛着水雾的大眼睛滑过挺直小巧的鼻尖,落在他心念念的软唇上。
他伸手扶正她的脸,四目相撞间。
沈黛西被这深沉又充盈着情y的眸光,惊颤得连呼吸放轻缓慢,整个人好像被什么东西固定住,弹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猎豹一点一点地侵占...
他缓缓地贴近,带着一种近乎凶猛地重重地吻了上去,尽管吻势强烈,他的动作却异常温柔,生怕太重会弄伤了她。
“唔...”
还是那样霸道又充满温柔的吻技,感官重重地直击她的起伏的心脏,胸腔的热意快要炸裂。
频临缺氧前一秒。
他离开了她的唇,缓缓往下移动,头埋在她的锁骨处,重重地吮、吸着。
“傅砚沉...你起开...”
沈黛西双手费力推开他的脑袋,可男女之间力量相差殊悬,男人死埋在来
下的脑袋丝毫不动。
傅砚似乎觉察到她的抗拒,微微起身看着她泛着潮红的脸,腹部又是一紧,紧搂着她,唇含住她滚热的耳垂。
“宝宝...”
明明动作是那么强势又霸道,此时,语句间字字透着诱哄乞求的意味。
沈黛西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原则性的问题每次都给他轻易的用这种方式盖过去,这次不弄清楚绝对不干。
“不要...”
沈黛西手脚并用抵在他的腰间,从想从男人的怀里逃脱出来。
可,她几乎忘了...
傅砚沉看着掀起的裙摆下,两条白皙滚圆的长腿如同秋藕般呈现在他跟前,几乎是一刹那间,热意尽数涌到腹部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