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西听完课程,伸了个懒腰。
这时,傅砚沉端着最后一道菜走出厨房,放到桌上。
“可以开饭了。”他解下围裙,坐到沈黛西对面。
饭菜摆好,清蒸螃蟹、蒜蓉爆炒小龙虾、孜然牛肉、虫草菌菇鸡汤,香气扑面而来,卖相堪比五星酒店的大厨。
沈黛西冒着星星眼站一旁看着,“真让人嫉妒呀,学霸的学习能力和天赋,都是这么惊人的么?”
傅砚沉眼尾漾着笑,“你学习能力也不错。”
“呃...”可他与他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沈黛西夹了片牛肉往嘴里塞,“嗯,好吃。”
傅砚沉给她的碗里,夹了片牛肉,笑道:“最近你瘦了些,多吃点涨点肉,抱着也不硌人...”
“你...“沈黛西臊意顿时爬上脸,懒得跟他说话,三句不离荤,低下头猛扒拉饭菜,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傅砚沉放下筷子,动作优雅的剥着螃蟹,并把蟹肉送到她碗里,\”慢点吃,先把你喂饱,我再...”
“你别说话!”沈黛西怕他狗嘴里再吐出什么狼虎之词,打断了他的话。
她性子有些直率,在他眼前的情绪很好猜,脸红或是生气,多是因为脸皮薄。
傅砚沉不再逗她,继续给他剥虾,挑出蟹脚的肉放她碗里放。
饭后,沈黛西主动帮忙收拾碗筷。傅砚沉拦住她。
\”放着,有阿姨收拾。\”
“那我先上去看会书了。”沈黛西说完,没等男人回应抬腿往楼上跑去。
回到客卧,沈黛西洗漱完毕。
时间尚早,她贴着张面膜,坐在桌边继续听视频课件,不过多久,门开了,男人穿着黑色丝绒睡袍出现在她眼前。
她疑惑地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男人走到她身边,微微俯身,双手撑在桌上,目光灼热地凝视着她。“你要报考aa?”
“是呢。”沈黛西抹掉眼角处的面膜液,收回视线,注意力重落回平板上。
傅砚沉像伸手,像抚摸小猫一样摸着她的后脑勺,眸光棱棱道,“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这些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两个月前他还是华尔街顶尖投行的自带光环的银行家,他不只是环南集团的继承人,更是全球最着名的hk私募基金cp。
沈黛西按了暂停键,再次抬眸望向他,“我有个不明白的想向你指教一下,呃,就是你不是在华尔街混得风生水起,你目标不是要达到投行职级的天花板么,怎么会突然回国了?”
傅砚沉并不感到诧异,她怎么会这么了解,他的职业生涯规划。
毕竟,他那个堂妹傅伊恩,可是两头通吃的双面间谍。
“归属感,你知道我负责每个项目在纳斯达克敲钟上市,在场所有的人高声欢呼庆祝着这美好时刻的时候,我心就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而且,这种感觉与日俱增。”
傅砚沉并没有告诉沈黛西,虽他人在国外,对国内的事一切了然于心,特别是沈黛西的动向。
这些年从国内发送过来的照片集中,沈黛西与蒋淮的之间的关系越发亲密,再次收到有关系她的消息之时,两人已是男女朋友关系。
密探告知,蒋淮只是徒有虚名,由于沈黛西性格和职业的关系,两人私下见面无非是吃饭,逛个街,次数还不多。
即使是这样,傅砚沉也容忍不下,行事越发暴戾。
即使他站在人声鼎沸中,也不能克制着被这些照片刺激得他那超强的忍耐性,已达到顶峰。
他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回国,必须要把她夺回来,把她圈在自己的地盘里。
他在极短时间内处理国外紧急事宜,马不停蹄地回国。
那晚要是她不给他打电话,蒋淮也进不了那间套房的,所有事情,都在沈黛西那通闹乌龙的来电中扭转了趋势。
沈黛西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念家的。”
傅家他回不回去倒是无所谓,他念的可是眼前的女人。
傅砚沉哂笑,“你看不出来的事情可多了。”
他不想对她过多解剖他内心深层次的界面,适时转移话题:“你真打算要转到投行去重新开始?”
贴在脸上的面膜有些干裂,她单手卸下来,起身丢进垃圾桶,边拍打着残余的精华液,边回话。
“是有这个打算,但目前在事务所的第三年,想今年内把相关证书拿下来,明年初看看行情怎样。”
傅砚沉转身后背倚靠在桌子边沿,视线随着她移动,赞同地地点了点头道。
“三年时间,挺合适的,也是非常好的一个时间节点,若太早了,那边会觉得你财务方面的基本功还没打得扎实。
若是太晚了,又觉得你年龄上来后,女人总得面对结婚生子这些事,后面也很难全身心继续长期趴在一个项目上了。”
“不愧我京大的学神,听君一言真是胜读十年书,不过我没结婚,更没生子的打算。”
她自成年后就没有,结婚生子这个概念,当然也不排斥。
从小也不问这种问题,为何别的小朋友有爸爸,她自
己却没有。
但,她有爱她的妈妈、外婆和舅舅足以抵消掉那个缺位的父亲所带来的缺憾。
沈黛西拍完脸,还是觉得黏糊糊的,她转身拐进浴室。
“既然没有结婚生子这个打算,当初为何跟我表白?”傅砚沉脸一沉,像个粘人的小猫一样,随尾跟着她进了浴室。
她站在洗手台边上,抬眼望着天花板思索了一会,耸肩施施然道。“拜托,这个谁能保证一定会跟初恋结婚,再说你不是拒绝了么。”
还说个什么劲儿。
傅砚沉哑然:“脸皮真是薄,拒绝一次就不能再接再厉...”
她可不是那种不管不顾,上演死缠烂打的人。
“不能!”她朝他翻了个白眼,弯腰洗了把脸,她伸手正要取架上的一次性洗脸巾时,摸到干热的大掌,似乎被烫着似乎,弹开手,眼眸带着层水雾,睁眼愣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