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衣女子的控诉,彪形大汉对着张伟恶狠狠地说:“这位道友,欺负弱女子算什么英雄。有种跟我到外边单挑!”
张伟有些无语,今天怎么碰到这么无聊的事情。他拉着邵灿,打算回楼上的房间里去,不与这群人纠缠。
但白衣女子看到两人想溜,挺身拦住去路,怒喝道:“不还我的衣服,休想走!”
张伟用神识悄悄问邵灿:“邵师兄,这衣物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灿说:“真是我的,刚刚在广场摆摊的人手里买到,准备送给段芝。”
“贵不贵?”
“倒也不贵,不到一块灵石。”
张伟差点晕倒,一群筑基修士,为这不到一块灵石的东西吵半天,几乎快要打起来了。
他一把抢过邵灿手里的紫色短裙,扔给白衣女子,然后拉着邵灿向楼上跑。
白衣女子接过了紫色短裙,但仍然不依不饶,就是不肯让道,挡在路上,嚷嚷道:“我这衣服被你们这群淫贼弄脏了,必须赔偿!”
张伟不想搭理她,准备撞开她上楼。但旁边的彪形大汉已经跟过来了,他站在白衣女子的身后,盯着张伟两人的一举一动,眼神中透出杀意。
因为身处陌生地带,张伟不想惹事,打算花钱消灾。他问:“周仙子到底想要什么,请直说。”
“我这件内衣是在万宝楼买的,花了一百多灵石。现在被你们摸过了,我还怎么穿?必须赔偿我一件全新的!”白衣女子说。
“你去抢钱吧!”邵灿气得大声怒斥。“这块破布一块灵石都不值,怎么可能比法宝还贵!”
“你们这群淫贼!龙哥,帮我教训他们一下!”
彪形大汉闻言,向前一步站在张伟面前。他的身材很魁梧,比张伟高了足足一头。他盯着张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马上...跟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张伟也有些恼火了,都是筑基中期,谁怕谁啊!
张伟扭头走出了客栈,彪形大汉跟了出来。到了门口,彪形大汉忽然转身,对客栈里的吃瓜群众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其他人不要插手,否则后果自负!”
众人被吓得纷纷点头,有几个本想跟出去看热闹的也打消了念头。
邵灿本想和张伟一起出去,但又被白衣女子拦住了。女子冷笑着说:“你着什么急,一个一个来,等揍完那个小白脸才轮到你。”
因为坊市里严禁斗法,张伟闷头朝外走。他打算到了外面,找个没人的地方,运用自己独门的反向敛息功,把气息提升到筑基后期,看能否吓退对手。
彪形大汉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快到坊市口时,彪形大汉快步走到张伟身边,低声说:“跟我来,往这边走。”然后往一条僻静的街道拐去。
张伟不清楚彪形大汉的意思,但只要不出坊市,应该没有太大的安全问题,于是就跟着过去了。
到了一处街角,看到四处无人,彪形大汉转过身,与张伟面对面站着。
张伟正欲开口,却见彪形大汉恭敬地躬身抱拳行礼,诚挚地说道:“这位道友,我妻子素来性情鲁莽,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这个意外的转折让张伟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他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纷繁复杂,一时间难以理清。
看到张伟的反应,这位彪形大汉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他拿出一个储物袋,从容地说道:“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每次都是我来平息局面。我知道今天让道友受到了惊吓,这里的东西算是一点小小的补偿,请您笑纳。”
张伟终于理清了一些思路,他没有收下对方的储物袋,说:“在下也不想多事,请问道友,今日之事该如何收场?”
彪形大汉露出尴尬的笑容,说:“其实也很简单,只需要道友在此休息片刻即可。我回去和妻子说,已经完事了。她的气消了,我就能把她劝走了。”
张伟听明白了,知道彪形大汉此时说的“已经完事”,意思就是他已经把自己揍了一顿。他本人对此倒无所谓,只要能平息事情就可。
看到张伟点头答应,彪形大汉脸色一喜,仍然把储物袋推过来,说:“道友还有一名同伴,今日也颇受委屈,这里的东西虽少,但也是在下的一片心意,望能笑纳。”
张伟想了想,就替邵灿收下了。
彪形大汉抱拳施礼离开,张伟抽空看了储物袋一眼,里面是三十块灵石,不多不少,看来彪形大汉处理此类事情确实是经验丰富。
大概等了一炷香时间,张伟返回客栈,发现白衣女子和彪形大汉都不见了,围观的众人也散了,只剩下邵灿一个人坐在大厅的凳子上发呆生闷气。
张伟拉着邵灿回到房间,开启了防御阵法,然后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邵灿语无伦次地讲了半天,张伟头脑里总算有了一个抽象的故事:白衣女子在万宝阁买了件衣服,后来不小心被偷了。盗窃者不知道衣物的价值,就在小摊上低价叫卖,被邵灿买到。邵灿来客栈等张伟,不小心让白衣女子看到了这件衣物,就起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