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未来将不再唯一！”
鹤熙与凯莎不约而同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都已经知道了，竟然还能这么淡定？”
鹤熙就知道，自己能够想到。
作为当初带领天使起义，并在怒海战役以弱胜强，将天渣尽数驱逐的凯莎，不会想不到这些。
“是因为他身上的种种神秘和未知？”
“还是说……”
鹤熙脑海中浮现白沐释放拟态圣约·命运之神枪的时候，所散发出来的那股若有若无的神性。
“嗯。”
凯莎此时已经收敛了对鹤熙的调侃之色，微微点头。
“他的力量不属于我们认知中的常规力量，无法被检测和分析。”
“不过，这些不是最重要的。”
“从他的力量，我能够隐约感知到他的神性——”
“爱以及……”
她们之所以会看重银河之力。
除却银河之力那份独一无二的巨大潜力之外。
也是因为，她们当初将天渣身上，那份暴戾，纵欲，混乱等注定无法和女天使和平相处的所不同的，
温柔，善良，阳刚等对符合天使对美好未来的向往的男性基因。
提取了出来，并植入到了当初神河之力的底层数据里。
加上天使的问题，单一女性文明无法注定无法长久，需要更迭到男神时代。
于此。
银河之力，也唯有银河之力。
才可能将天使在未来引领到更加美好的时代。
只不过，如今的银河之力尚且稚嫩，需要漫长的时间与鲜血的历练，才能够成长起来。
而且其基因底层恐怕早已被超神学院研究透彻，存在着很大的不稳定因素。
相比之下。
已经拥有了成熟的神性，而且已经展现出不俗的实力，以及很可能超越了银河之力的潜力的白沐。
可谓羽翼丰满。
几乎不再需要多少时间用以成长。
而在对天使的正义秩序有着相当的了解的情况，白沐未有排斥不说。
甚至还带着几分认同。
最为重要的还是。
白沐的力量之中，几乎可以说是完全符合她们天使对美好未来的期许的‘爱’的神性！
在初次感受到的时候，就连凯莎心中都不受控制地泛起了波澜！
不论是从潜力，还是符合天使的那份美好的‘爱’的神性，乃至对她们正义秩序的认可。
从哪点来看。
白沐无疑都是天使更好的选择。
如今的银河之力，更是逊色了白沐不止一个档次！
若是如此。
即便是银河之力，一直以来作为天使的未来。
作为曾经带领女天使们，在明知女天使普遍远弱于男天使的情况下，毅然选择起义，并真正将天宫秩序推翻的天使之王。
凯莎也依然是不缺乏将之放弃的魄力。
问题就在于——
“破坏么。”
鹤熙突然开口接道。
“果然，这不是我的错觉。”
凯莎神情严肃，微微点头。
“你也感知到了！”
鹤熙的眸子闪过一抹震惊。
“一个神的身上，一般都是只会出现一种神性。”
“即便是像莫甘娜那样的堕落和极端自由主义，也都是相近的。”
“根本可能会有两种完全相悖的神性。”
“更重要的，两种神性竟然还毫无违和感！”
在作为科学家与学者的鹤熙看来。
这种情况下，就好像是水和火碰在了一起，两者却安然无恙甚至相处融洽。
简直离谱！
在刚刚浏览到这里的时候。
鹤熙就感觉到，这是在将她那三万年以来的学术研究的认知与遵从的规则，按在地上摩擦蹂躏。
一度有点怀疑人生。
最后只当作是她的幻觉。
但是凯莎的话，却让她不得不接受了。
“既然你也能感受到，那么就不是我的错觉了。”
凯莎奶萌的脸蛋满是凝重。
攻击一般都是充满破坏性的。
但是力量却并不一定。
诸如德诺的语琴，便是能够治疗别人。
但是从白沐在面对饕餮战舰的时候，展现出来的力量，明明携带着那股充满生机与美好的‘爱’。
但却又充斥着破坏一切的神性。
就好似是不分好坏，不好善恶，平等地要将所有的一切都破坏殆尽！
“那股破坏的神性，和那份‘爱’的神性，都已经相当成熟，无法被影响改变。”
“这一点，实在让我无法忽视。”
就宛若天使与恶魔同时寄宿在白沐的神性之中。
“在他的身上，存在着太多超出我们已知的特殊之处。”
“即便在很多方面，甚至比银河之力还要更加契合天使的未来。”
“我也不能真的将天使的未来全部压在他的身上。”
“这点倒也确实。”
凯莎的担忧不无道理。
鹤熙也是认同。
“不过，前段时间已知宇宙的波动，总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不早做准备，而是等待银河之力成长起来，期间可能会出现很多变故……”
“所以，等彦这次监视卡尔任务结束，我会让她重返蓝星。”
“等等，我记得彦不是……”
鹤熙目光怪异。
她可是记得，以前凯莎有透露想要撮合银河之力和彦。
“之前那只是一个想法，我还没和彦说过。”
“况且这次去蓝星，彦完全忽视了银河之力，反而是对那个男神很有好感。”
“既然如此，我自然不会去棒打鸳鸯。”
凯莎白了一眼这个闺蜜。
她好歹也是诸神之王，还不至于强迫天使做出违背意愿的选择。
“有关白沐的资料有限，我们对他也并没有多少了解。”
“通过这段时间，我们也可以对他进行更加深入的了解。”
“到时候再决定，是不是真的要将天使的未来寄托在他身上……”
“这个时间确实不长。”
鹤熙点了点头。
对她们来说，都是以年为单位来计算时间的。
几个月不说转瞬即逝，但却也是相当之短了。
“而且只要有你在，卡尔还有莫甘娜就翻不起风浪。”
“不过，她们最近似乎在暗中进行着什么计划。”
“我那个愚蠢的妹妹……”
凯莎微微闪烁。
虽说有想过提前下线，让一直依赖于她的天使们，能够真正成长起来。
但是，白沐针对正义秩序的看法，却让她心中产生了一丝危机。
如今的局面。
天使还不能没有她。
若是下次再见面，她或许不会再念及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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