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皇宫,安乐殿。
大宴宾客。
宴会主要是为了四国使者而没,除却安平王室,独独商湛一个外人。”因为他无官无职,却走安天子的座上宾,身份很是特殊。
他来得虽然不早,可是四国使者和安天子都去换下祭祀时的衣衫,所以,现在的大殿里只有毫不知礼的二王爷、三王爷,正在和舞姬调笑、饮酒。
商湛和他们打完招呼之后便不再多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浅酌。这两位王爷,都是只知玩乐的草包,连谋权某位的念头也丝毫没有动过,整日为女人争风吃醋,根本和扶不上墙的泥没有分别。既然没有野心,也就没有任何可利用的地方。
商人重利,他们只需用女人槁定,也就不必有过多的交情了。商湛不管他们,二王爷、三王爷只和舞姬作乐,也知道商湛从来不近女色,也懒得去找他,如此一来,相看两生厌,倒不如都不理睬的好。
夜鸣、夜弦站在商湛身后,武器装备一概都不能带进大殿,却还是保持着十二分的小心口夜弦见商湛一杯接着一杯地饮酒,眉头微蹙,公子从来不会喝酒,今日却是杯不离手,心里应该是不安定的吧?
“越王到!”
通报太监尖细的声音骤然响起,商湛抬头,便见殿门处跨进一个修长的身影,来人着藏青色锦袍,玉带束冠,丰神俊朗,面目温和。商湛随即站起身来,礼貌地朝来人笑道:“商湛见过越王殿下。”
那男子温和一笑,道:“湛公子不必多礼。”
越王,南宫卫,南越一国之君,年纪和商湛相仿,却已经坐上了国君的位置。
相传十年前一场宫廷政变,南越原世子南宫尘被查出施用巫蛊之术,妄圄加害二王子南宫卫,越王一怒之下,将世子贬为康王,令其终身不得踏出王府半步。可是,不知什么缘故,虽然南宫尘从不出府,行踪隐秘,却还是赢得了灵武四公子之一的名号,成为其中最最神秘的“公子尘”。
宫廷之间的争斗,商湛没有兴趣知道,也不管那所谓的公子尘到底是何面目,眼前能抓得住的才是长远的利益。
商湛去南越的次数并不少,两人也是很久之前就已经相识,于是也不再客套,坐下来说话。南宫卫始终彬彬有礼,毫不傲慢。商湛也是个中好手,始终摆出和善的笑脸,一时之间侧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相谈甚欢。
“楚世子、楚郡主到!”太监的声音又响起。
商湛和南宫卫同时抬头看向大殿入。”楚世子来了是不稀奇,可是,郡主和世子一同到来,却让人不得不奇了,但如果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哎呀,思影,你的话还没有问完吗?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夹着明显的不耐烦。
“哥,你敢凶我!”女子略带恼怒和撇娇。
“思影,你要见的人在那里,缠着我做什么?”楚世子很是不满。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殿内,身穿淡蓝色华服的女子看到商湛,果然一把推开了她哥哥的手臂,雀跃地奔了过来,停在商湛跟前,前进也不是,退后也不是,欲说还休道“湛公子“,”
“哈哈,湛公子,咱们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身穿天蓝色锦袍的楚世子走了过来,向商湛礼貌性地招呼道。
“世子言重了,如果商某的记性还行,我们十日之前还见过面。世子贵人多忘事,怕是记不太清楚了吧。”商湛礼貌地笑道。
“呃,楚世子有些尴尬,随即便恢复了常态: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呢!上次说会再去公子府上拜访,无奈让琐事给耽误了,改日定当登门谢罪。咦?湛公子,你的小丫鬈呢?怎么不见她?”
“登门谢罪,商某不敢当。世子应该知道轻重,那些微不足道的人,怎么上得了这样的大场面。”商湛笑道,沐轻楚,你果然招惹上了他,让他时时刮刿不忘记问候你。
“可惜!可惜,本大……”楚世子突然说漏了嘴,商湛微微一笑,果然做久了强盗,很难改过来。
“本世子见过越王殿下!”被识破的君不凡大王转移了目标,看向了一直在一边浅笑的南宫卫,决计不和商湛这个刻薄的商人说话了。
“湛公子“身穿淡蓝色华服的楚思影才刚刚叫了一句,门外就闯进来一个淡粉色衣衫的少女。通报太监还来不及说话,她便已经跨进了门来,看到楚思影站在商湛身边,恼羞成怒,一把走过去,抓住商湛的胳膊,道:“湛哥哥,她是谁?!她有没有欺负你?”
夜鸣夜弦莞尔一笑,小郡主还是这样。
楚思影愣在那里。
商湛拍了拍少女放在她胳膊上的手,摇头笑道:“悦儿,不要这么没有礼貌。这位是东楚的思影都主。”
“哦。”殷悦睁着大大的眼睛,瞅了她牛天道:“原来是东楚郡主,刚才失礼了。”
楚思影州刚想说‘没什么”时,殷悦又道:“我还以为你要欺负我湛哥哥呢!”她小小的身子,刚刚及商湛的胸口处,还没有脱掉小女孩儿的娇憨,”湛哥哥,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咱们去那边吧”说着就要拉商湛离开口
“你“楚思影很是郁闷,她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她心目中最具魅力的男人就要被一个小丫头拉走了”她长途跋涉几千里,从楚州到陵都,就为了见他,绝对不允许别人将他抢走!
这样想着,她也就再顾不得太多,冲上前去,扯住商湛的另一只手臂,道:“湛公子,我有话要对你说。”
“不准你和湛哥哥说话!”殷悦恼怒道。
两女时峙,气氛很是热烈。
君不凡哈哈大笑,心道,商湛你也有今天!南宫卫却是有些摸不清头脑,脸上始终牲着含蓄而温和的笑意,仿佛诸事都不曾放在心上,又好像时时刻刮都在关注着,让人找不到一丝错处。
“小丫头,你不要不讲理,我有话要和湛公子说!”楚思影拉住商湛左边手臂。
“大姐姐,你不要不懂现矩!我才有话要和湛哥哥说呢!”殷悦不服气地扯住右边。
君不凡继续哈哈大笑,丝毫不顾形象,他生来**不鹈,也无须收敛,更何况,当今最受安天子宠爱的楚妃
楚华浓,就是东楚的长郡主,他的亲姑姑。
楚妃生有一子一女,即六公主安平夕霜,十一皇子安平永乐,安氐衰微,安天子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子嗣,理所当然会成为他日的储君,虽然,他尚在襁褓之中。
此刻,商湛被二女所困,君不凡心里说不出的爽快,十天前在商府被泳轻楚拒绝,他到现在心里都不舒服,只是因为要出席国祭大典,所以才没有继续去商府闹腾了。要不,他肯定不达目的不罢休。
商湛被两女拉扯,虽然是熟知殷悦的个性,可是,却不知道有一天她们会这样胡闹,暗运内力,轻轻一抖手臂,两女顿时都被甩离,双手松开,却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
商湛和缓一笑“忧儿,思影,不要闹了,这里是皇家宴会,争争吵吵成什么样子”有什么话慢慢说可好?”
他温和的神情让殷悦乖乖地点了点头,楚思影也被他的温柔弄红了脸,低下头去,应了一声‘嗯,。
“喂”君不凡看他这么轻易就搞定了两个女子,顿时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殿外又响起了太监的声音:秦世子到!六公主殿下到!”
他终于来了,
商湛眸子一冷,脸上的温和笑意在一别那间全部散去,好在所有人都注视着殿门,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变化,等到他们回神,他的脸色却已经和缓,依旧笑得礼貌而和善。
男子一身紫色锦袍,威严而高贵,一双鹰眼里泛着桀骜的光芒,让人不敢去正视,天生的王者气度。与他并肩而行的女子,一身鹅黄华服,绣着五彩的凤凰,头上插着金灿灿的步摇,高贵与端庄显露无疑。
“商湛见过六公主,秦世子殿下!”商湛率先行礼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他现在只是一个庶民,即使是天下首富,依旧只是一个无权的商人罢了!而眼前的男人,却是北奏尊贵无比的谋王,!他必须得尊敬他至少目前得这样!他已经忍了十年,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呢?
“湛公子不必多礼。”安平夕霜轻轻一笑。
北堂引都是一愣,这就是传说中的灵武四公子之一的公子湛?男子一身白色锦袍,身影颀长,气质儒雅,脸上始终桂着淡淡的笑意,虽然透着疏离却没有半分危险的气息。
他会是北堂战?他想象中还活着的三弟?那个,让他差点葬身安平陵都的幕后黑手?
他不相信是。他也不相信他不是。
静观其变吧。
“久仰公子湛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且响!”北堂引笑道。
“世子客气了,湛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比不得世子这般文韬武略。”商湛也是和善地笑道,丝毫不见凛冽。安平夕霜见他们俩聊得很起劲,也不好意思打扰,只是深看了北堂引一眼,走过去拉住楚思影的手道:‘影儿,怎么了?不高兴?”
“表姐,我没事。”楚思影闹起了别扭,她原本要和商湛说话的,先是被那个小丫头给搞砸了,现在又被什么北秦世子给霸占住,她什么时候才能够和他说上话呢?
自从去年在东楚王宫见到商湛,而他亲手送给她南越的刺诱时,她就发现,这个男人真是人间极品要貌有貌,要财有财,要体贴也有体贴,要温柔也够温柔,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可能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所以,她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个男人开口说娶她!就算是跛涉几干里追到陵都来,她也愿意!
“呵呵,你啊,翅膀硬了,都不和表姐说心事了。”安平夕霜笑道,转而去拉殷悦的手,赞道:悦郡主好生乖巧,我听父皇说,蜀国的政务郡主都在学着打理,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夕霜十分佩服。她是一国公主,这样的礼貌与圆滑自然懂得。
“六公主谬赞了,殷悦愧不敢当。只是父王身子不好,我只好多多学习。”殷悦年纪虽小,可是礼节还是学得不错,虽然算不上圆滑,世故也算是通晓了。
“来,来,来,影儿,悦儿,咱们去那边坐吧,虽然说是国宴,也不必拍礼,当在自家就好,这样才能尽兴啊!”安平夕霜笑着,要拉两人入座。
这时门外响起了爽朗的笑声:霜儿说得不错!今日虽说是国宴,可是,诸位爱卿也不必多礼,全当是家宴就好!玩得尽兴寡人也开心!”
是安天子的声音。
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身赤金龙袍礼服的身影,五爪飞龙象征着他无上尊贵的地位,脚步稳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大殿中间。他身后头戴凤冠的女人,就是如今最得宠的楚妃娘娘了。
众人齐声朝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爱卿平身。”安平存审端坐在龙椅上,笑道。似乎只有这时才找回了一些作为天子的威严,因为,四国的使臣都跪拜在他的脚下,听从他的命令,而不是每日提心吊胆,不知道何时会被赶下龙椅,江山尽失。
“谢陛下。”众人齐声道,随后各自起身,齐齐入座,于是一场似是国宴又是家宴的午餐就开始了。期间,有觥筹交错,有曲意逢迎,有言不由衷,有信誓旦旦,有朗朗大笑,有低低私语,似是将人间百态都呈现在了眼前。每人心思不一,却能够坐在一起吃饭喝酒听曲观戏,实在是难得。
众人都是独立的座位、独立的小塌,除却安天子和楚妃坐在朝北的主座上,其余的座椅都摆在大殿的两边。商湛是左边第二位,而北堂引正好是右边第二位,两人正时而坐,虽不时举杯邀酒,却都有些心不在焉。
殷悦坐在商湛旁边,即左手第三位,好不得意地看着对面的楚思影,直气得楚思影蹙紧了眉头,狠狠地喝了一大。辣辣的酒,顿时呤得眼泪直流。
君不凡坐在她的旁边,无奈地摇了摇头,扯了扯她的衣服,却被她一巴掌打落。她的?蛮任性在东楚可是出了名的,也怪那个人从来都不管教,君不凡无可奈何。不过,有她在也好,至少可以牵制住商湛。因为他最了解自己的妹妹了,她和自己在其他的地方或许没有相像的,可是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个性却是一模一样。她既然来了,便要搅得商府天翻地覆!到时候,他就可以去找他的楚楚了!君不凡想着想着,顿时觉得心情爽歪歪,举杯朝对面的南宫卫敬酒,南宫卫笑着回应。安平夕霜坐在右边第一位,刚好在北堂引的身边,可是,这个骄傲的北黍世子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等到她完全失望时,却不想听到他叫了她一声:“六姐”安平夕霜一呆,宽柚下的手握紧,强自笑道,世子有事”,
‘小七的病情如何?怎么都不能来参加宴会呢?”北堂8问道。安平夕霜看向对面空出来的座位,明明她应该坐在商湛旁边的,可是她却选择坐在了北堂可的身边,因为知道安平幕雪是不可能出现的!永远也不可能!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一个已经失踪,不,已经死去的人,还留着她的位子做什么?!还要瞒着全天下,说她只是生病了需要休养,瞒得了一时,怎能瞒得了一世!不过,这样也好,到时候拿不出人来嫁往北秦,那么她安平夕霜就会是唯一的人选!因为她现在是安平国唯一的公主,最尊贵的公主!
这样想着,不自禁露出此仵笑意,察觉到身边男人的目光,赶紧收敛了些,道“小七身子还没有大好,父皇说不能受风寒,所以就没有参加宴会了。”
“哦”这样啊。”北堂引微微点头,看了看商湛身边的位子,本该在他身边的按设,怎么会到了他那边?就算是一个空位,他也不想要留给他!不管他是不是北堂战。
商湛继续浅酌,时不时敬上各位世子、王爷一杯,也算是全了礼仪,可是,身边的空位是怎么回事?本该是七公主的位置上坐了六公主,七公主却从始至终没有露过一次面,是该说她神秘还是说她太不懂人情世故呢?
现在北堂了就在眼前,他却不想去多看他一眼,这张脸,和记忆中的大哥没有半点相像。到底是岁月过去,你忘记了我的模样,我也忘记了你的模样,还是仇恨改变了我的眼睛呢。从十年前开始,再也没有了什么崇拜与尊敬之情,当年的你不仁,如何让我再对你讲情义!如果十年前在极北雪原上的雪狼之祸我可以原谅你,可是,母妃的死,断断不能原谅!
商湛垂在桌下的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扎进肉里才能够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扬起嘴角,微笑再微笑,什么时候他才可以不用对着仇人笑呢?他都已经笑得快要麻木了,什么时候才可以露出真表情?
沐轻楚,
一个绿色的身影突然撞进心里,她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真的如他所嘱咐的,乖乖待在家里呢?商湛拳头一松,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乖乖的,就好。不惹事,就好。
千寻古轩。
旁边那人半天都没有说话,忽然一声低哑粗厚的轻笑从头顶传来‘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美人,我们又见面了!”
沐轻楚一惊,抬眼看向左边,黑衣男子邪魅一笑,狼一般肆虐的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
“是你!”沐轻楚惊恐后退,险些将货架撞翻。
耶律赐上前一步,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美人,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别想逃,每一次,你都让我这么意外。不管是男装还是女装都一样的美
“放开我!”沐轻楚大叫道。
“姑娘!”玄心大惊失色,冲了进来。
耶律赐微微抬头看向门口,沐轻楚瞅着了时机,胳膊上捣,脚下用力,耶律赐腹上一痛,脚下一麻,顿时松开了手,没想到一不留神又着了她的道!
玄心横剑挡在了沐轻楚身前,喝道,大胆!”他是乌衣卫士,从来都是以保护主子为己任,不论对方是权是贵,都是一样。
“爷,小心”巴尔术高大如钟的身子也冲了过来。
‘不要伤了和气,吓坏了小美人儿。”耶律赐抬手止住了他,邪魅一笑,看来商湛真的是太宠你了,一个小丫鬟不仅敢这么嚣张地出府行走,还派了专人保护。呵呵,真是让爷我吃了一惊啊!美人,我现在算是相信你说的话了,你确实是公子湛身边唯一的贴身丫鬟。对不对?”
沐轻楚透过玄心的身侧看向他,气息有些不稳,却还是底气十足地说道:当然是!你也看到了!何必再问!”现在是在大衙上,她怕他什么?!
耶律赐点了点头,抚了抚手上的碧玉扳指,依旧笑得邪魅:小美人,你看,在这样的地方咱们都能碰上面,真是太有缘分了!是不是?今天爷不是来打架的,也不想吵架,巴尔术,咱们回去吧!爷玩累了!”说着就迈开步子往沐轻楚的方向走来。
玄心一脸戒备,如坚毅不倒的铜墙铁壁,一步也不相让,沐轻楚却有些微微害怕,耶律赐嘴角的笑容更大,摇了摇头道‘小美人,别怕,爷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伤害你呢。你说是不是?好了,不和你多说了,瞧你的小脸都吓白了。”说着就往门外走去,巴尔术紧紧相随,庞大的身躯将门挡去了大半。
耶律赐才走了几步远,又突然回头,邪肆一笑:“小美人,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你相不相信?”
“相信你个大头鬼!沐轻楚骂道。
“哈哈,“耶律赐放声大笑,这次是真的走了。
及至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沐轻楚几乎软侧在地,玄心赶忙扶住了她:“姑娘,你没事吧?都怪玄心一时疏忽。
“没、没事。”沐轻楚轻喘着气,摇了摇头。她怕那个男人,不论是他的眼晴还是他的声音,或者是他的气息,都带着满满的入侵和掠夺的味道。她怕他,而且,她讨厌他。
他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他的眼睛里满是狼一样危险的讯息。
“我们去找公子吧!他应该已经参加完宴会了!”沐轻楚突然一把抓住玄心的衣柚,叫道。
儿“”好、好的。”玄心愣了愣,随即点头,在最危险的时候,她想起的人居然是公子,如此,真好。
天空中乌云滚滚,眼看着就要落下雨来。
古语云,端阳有雨,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