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李氏心想,自家老二家就是心太软,爱助人,路上阿猫阿狗的都捡回来,不过老天爷也不辜负他们,让他们越来越有钱,这不,连着老宅都跟着享福。
“那不是小花总是跟我说,说娘你回来要当咱家养鸡场的大管事,青丫头给了你这么大的事儿,以后娘你肯定没少需要银子的时候,先把这钱给了娘,娘回头做起事儿来才更方便。”
“小花?”余李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小花是谁,听着跟村里大黄那一帮派似的,过了一小会儿才猛一点头,“哦,吴氏啊,她有心了。既然是做生意的,那我也就收了哈,之前青丫头给咱的一百两银子咱还没动呢!”
“娘,咱们余家现在不缺钱,您也别省着花,生意要做,生活也要享受,享受您懂得不,就是花钱,花个干净,花完了事,反正也带不走。”老余见缝插针地灌输了自己的消费观。
余李氏听了老余的话,“哦呵呵呵”地笑了两声,小眼睛撇着老余,心里想,这老二家的,没钱的时候还知道斤斤计较一下,有钱了的时候就彻底放飞了,看不出来啊。回来还是要跟青丫头说一下,让她把自家的钱给掌好了。
在掌财上面,她觉得:自家这个儿子和儿媳妇都有点不靠谱呢。
画面回到现在的老宅,吴氏刚跟自家婆婆说完青丫头,靠谱的余卿卿就敲门来了,旁边是余米,和转着轮椅过来的余其凌。
这几日,成为了老余家的人之后,余其凌自然地承担了他作为大哥的责任,跟着余卿卿到处跑,尽量确保她的安全。
这几日,他可谓是真正见识了余二叔所说的“闹腾”。
不说别的,他转轮椅的右胳膊都出现了肱二头肌的轮廓。
三个人忙完之后,余卿卿心想娘和童婶都在老宅,就跟着余米一起来了。
一来,四丫的位置就被腾出来一块儿给她,余卿卿鞋子一拖,小小的一只就跳到了床上,跟几个女人问:
“奶,咱家的养鸡场,你们讨论的怎么样了?”
余李氏几人面面相觑,她们一来就围着娃娃转,讨论了一下老大家的生意,又说到了大米的亲事,又扯到童氏的几个丫头,按照余李氏私下里的想法是,这几个丫头跟老三家的几个男娃差不多大,怀着一些隐秘的心思,她克制住了自己叫赔钱货的习惯,状似热情地问了两句。
总之三个女人唠嗑了一上午,就是没说点正事出来。
余卿卿谴责地看了她娘一眼,她娘没看到,还自顾自地说:“大米最近可要紧张坏了吧。”
余李氏:“那可不是,天天在外面溜达,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余卿卿心想:忙什么,要给他未来的媳妇一个大惊喜呢。
吴氏又说:“金钗那个丫头,我看着做事麻利得很,以后也是管家的好料子。”
余卿卿:她娘融入角色的速度还真快,从前那点儿身为才女的矫情都没了,看这唠嗑的架势,颇有乡下妇女的精髓。
“娘,咱暂时不说这个,马上就要到了吃晌午饭的时候,咱们先把养鸡场的事儿给商量清楚吧。”
吴氏不为所动:“你奶说了,今个晌午就在这儿吃,咱们有的是时间商量。”
没办法,余卿卿说:“那成,等你们叭叭完了咱们再说,我先去看看咱爷。”
出了门,看到院里的余其凌正在和奶奶养的几只鸡大眼瞪小眼。
余老爷子刚去田里溜达完了,在里屋里面抽烟。
没错,是抽烟,不是嘬烟嘴儿。而且这个烟,不是啥,正是小红盒子装的华子。是老余家特地从空间拿出来给她爷的。
老余平时是不抽烟的,家里的几条华子是老余的病人被治好后特地送来家里做谢礼的。
老余三人没事就喜欢在空间里翻翻找找,华子就是老余从家里衣柜顶层的地方摸出来的。
三个人一合计,就把华子从空间拿了出来,送给了余老爷子,说是从县城里买的稀罕东西。
余老爷子平时抽的烟草,和明代时候叫做“淡巴枯”的旱烟差不多,都是自家种的,上点儿肥种上了,等长成了把叶子一捆,放黄变软,再进行两三天的发酵,就差不多可以了,讲究的就再晾晒再发酵,时间越久越好,越陈越香。
老爷子平时抽的就是自己种的旱烟,后院的院子里专门腾出来一小片地种这个。老余一家有钱后,没事也去县城里捎点好的烟丝过来。没办法,瘾太大了,想戒戒不掉,用老爷子的话说,不抽了反而浑身难受,抽了之后才浑身舒爽。
虽然说现代的烟盒子上都写着吸烟有害健康,可跟古代的烟草相比,华子的危害性显然要小的多,滋味也要更好,自从老余送了一盒过来后,老头子就天天爱不释手的拿着这盒华子,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把烟夹耳朵上,大摇大摆地出门溜达,顺便显摆一下,若是碰到也好旱烟这口的,关系又好的老头子,就给上一支,两个人在田埂上一起嘬,那感觉还真比自己一个人嘬要快乐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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