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现在国资准备抄底了？”李炎刚才问了云凌一遍。可是云凌只是淡淡的看着李炎并没表示进场，可也没表示不进场。就一直双眸平和的看着李炎，这让李炎忍不住再次追问了一句。
云凌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刚才一方达和庆丰的两个基金经理的话你也听到了，说说你的看法吧。”云凌冲着李炎问了一句。
“吓？怎么看？”李炎嘴里情深刚嘀咕了一句，眯着眼瞅了云凌几眼之后，一时间没明白云凌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问题。
“对，刚才他们不都说了吗？”云凌一点头，徐徐说道。
“那个……我表个态。我一直积极向党组织靠拢，紧密围绕着以……”李炎话还没说完，就见云凌瞪了自己一眼，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话虽然被打断了一下，李炎赶紧说道继续说道：“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真心话，绝对拥护绝对支持。从心里我就是坚持党的领导……”
“我问你怎么看，你不要转移话题！”云凌苦笑着冲李炎重申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李炎苦笑着抬起手挠了挠自己后脑勺，小声说道：“我……我怎么看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刚才说的真不是片儿汤话。那个……不是说了吗？听党指挥，能打胜仗。”
云凌端起杯子低头喝了口茶，吸溜的声音稍微有点大。同时李炎注意到云凌低着头喝茶的时候，手微微抖动着，杯子甚至都有些颤抖。
坐在云凌对面的李炎是真看不出来，此刻的云凌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哆嗦。
喝了几口茶之后，云凌仰头面色如常的把杯子放在桌面上以后，沉声冲李炎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说说实际情况。你对刚才那两个基金经理的话怎么看。”
“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吗？”李炎苦笑着冲云凌问了一句。
云凌重重的一点头，嗯了一声说道：“当然！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屋子里就咱们两个人……话不传六耳！”
“哦，那我……好吧。我其实挺了那两位基金经理的话以后，觉得他们担心的很对。现在市场上的情绪很大，大家都很对国家队不声不响的离场，把个人投资者扔在高点的事情敢怒不敢言。当然我也明白国资的情况，正如您刚才说的那样。谁来不是为了赚钱来的？就算是平准基金也不能把资金扔在高点吧？”
云凌听了李炎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观点，随后就听李炎继续说道：“市场这次跌的这么狠，虽然我不知道当初您跟我说的目的是否达到了，但是对于华夏塑料一样的资本市场信心，无疑也是有点用力过猛了。”
“猛吗？”云凌仰着头冲李炎问了一句，似乎云凌还想说：我怎么觉得刚刚好？
话是这样的话，只不过云凌后面的半句话并未说出口罢了。
“嗯，总之市场的反馈永远是最真实的。个人投资者们怨声载道也是真的。”李炎叹口气，把心里评判资本市场的实话也算是说了出来。
“这个问题……”云凌沉吟间冲李炎念叨了一句后继续说道：“这问题其实就是我今天想很你谈的问题。”
“我去……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捉妖盟现在什么情况，一盘散沙都快撮不到一起了，我最近刚刚把捉妖盟整合在一起，而且这里面还……还真的很复杂。我们捉妖盟也没法引导舆论导向啊……”李炎赶紧冲云凌解释了一番。
似乎，这话李炎是生怕给说慢了。然后云凌大手一挥再让自己去想办法平移市场氛围。或者是让自己的捉妖盟带节奏。
如果云凌真的说了这话，那李炎一定会冲云凌喊一句：臣妾做不到啊！
一脸似笑非笑，顽味表情看着李炎的云凌沉么了半晌，最后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昂？不是我想的那样吗？”李炎小声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云凌回答的言简意赅。
“哦……”李炎刚长出了一口气，就听云凌说道：“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舆论再次兴起，所以我们清盘了一方达等几只平准基金以后，这次的护盘行动我并不打算再走几家基金公司的渠道了。”云凌的话说的快慢得宜，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确定李炎听的清清楚楚了以后，他这才冲李炎问道：“你明白了吗？”
李炎当然明白云凌什么意思了。可是对于云凌的意思李炎在脑海中快速略过之后，忽然有了一种细思极恐的感觉！
不从国家队基金的渠道进场？不借助五零、一八零ETF护盘，可是自己这边……怎么……
越想越是皱起眉头的李炎并没有马上回应云凌的话。看着李炎沉下来的脸色，云凌问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炎尴尬的抬起头冲着云凌苦笑道：“难道交易局要亲自下场了吗？那和国家队基金与ETF有什么区别？”
云凌乜了李炎一眼，他这么聪明的人何尝没看出李炎揣着明白装糊涂？
沉吟了一下，云凌抬起手指着李炎的脸颊笑了。
眼看着是躲不过去的李炎，心里也明白云凌已经跟自己说了，那就不是什么真的征求自己意见，只是通知自己结果，自己说不又有什么用呢？
眼看着是躲不过去的李炎，冲着云凌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国资不从国资渠道走，说不通吧？”
“说不通？”云凌冲着李炎呵呵一笑，低头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红头文件直接拍在了桌面上。
“喏，自己拿去看看。”云凌冲李炎说了一句。
而李炎则拿起文件低头瞅了起来。
就在李炎瞅这份红头的时候，云凌端着茶杯说道：“上面的意思是只要我们的资本市场政策从实体经济、上市公司的需求厨房，强化对投资者的保护，让投资者有明显的获得感，一个投资、融资和谐共生的美好蓝图就会出现在每一个人的面前。”
李炎哦了一声，看着红头表情着实有点古怪。
“从近期开始，上面就频频表示要提振资本市场的信心，推动市场改革发展的一些列措施也相继推了出来。上面也明确表示了：资本市场以及股市的振兴离不开投资者的支持参与！上面也要求我以这样的一种形式展开一揽子的深化资本市场改革措施为主基调。所以……今天我才会叫你来。”云凌说完话，看着李炎默默的把红头放在桌面上冲自己推了回来。
“那我……就是提振市场离不开的参与者呗？”李炎苦笑着冲云凌问了一句。
云凌点了点头，指着桌面上的红头说道：“需要你为国出力的时候到了。”
李炎听了这话，苦笑着仰头冲云凌说道：“那个……我随时准备好了为国捐躯！”
哼！
云凌哼了一声的同时，抬起手拍了下桌面说道：“少特么给我来这虚的，你还是留着你的小命好好赚点钱，撩俩妹子吧！”云凌话音一落，李炎则马上苦笑着抬手指着自己鼻子尖嘀咕道：“我……我这的情况您应该知道啊！没钱啊！所有资金不是在德聚全里，就是在千禾味页里。我能调动的资金……弄几个亿想来不成问题，可是我那几个亿扔到市场里，对于大盘来说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几个亿？你还是留着你那几个亿吧。听说你身边妹子不少啊……你手头应该也不富裕吧？”云凌似笑非笑的冲李炎调侃了一句。
说是调侃，但是在李炎听来却成了责备的意思。
“哪儿有……管委会的上官轩月是女孩，捉妖盟里的双面亦人是女人，魔都毕家的大小姐您也熟。我身边确实围着不少女人，但……但是我这不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吗？”李炎尴尬的冲云凌苦笑着回应道。
那意思，自己也真的是为了革命事业献身了！
云凌并未接着李炎的话题继续往下说，而是看着李炎摇头道：“我认为我自己说的很清楚了，国家队的资金要找一个渠道！”
“我明白了，可是……我怎么和捉妖盟的那些大佬们解释？这么大笔的资金突然就走了捉妖盟的渠道，只要到时候消息爆出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的……”李炎念叨了一句。
而云凌嘴角一翘，冲着李炎说道：“走你的渠道，各种费用以及各种好处你觉得就能少了你的，少了你们捉妖盟的吗？到时候只会是助力你这个盟主的权威，怎么可能让你难做？”
“主要是……”李炎的话还没说完，云凌指着桌面上的红头说道：“文件你都看完了，上面的精神你也领会了。资金你以为就直接流进了你们捉妖盟的渠道？”
“额，难道不是吗？”李炎好奇的冲云凌问了一句。
云凌指着红头说道：“现在就连乡镇街道干什么事情都走个招标的手续，你觉得这么大一笔资金走渠道，我就能拍板做主了吗？”
“你都不做主，那谁还能……”李炎刚说了两句，就听云凌说道：“当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笔资金的渠道选择我们也会采取招投标的方式进行。”
“这个……这个也招标？”李炎是真懵逼了。自己怎么也没想到云凌竟然能想出这么一出。
云凌从文件筐里找出一张文件道：“这个你好好看看，到时候会通过非公开招标的方式在市场上选择两家作为资金渠道方。届时我相信麟腾系的李小腾等人也会来参加招标的事情。我把考题都给你了，五天后你要是还不能给我一张满意的答卷……”云凌笑了笑，没在继续往后说下去。
哦了一声的李炎把桌面上的红头往云凌面前又推了推之后，这才拿起后面那份仔细琢磨了起来。
之后李炎和云凌在办公室又待了一会，送李炎出来的时候，李炎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看了眼云凌问道：“那么……认识食药监的人吗？最好级别越高越好。”
云凌一副看外星人的摸样打量了李炎几眼之后，这才说道：“交易局和食药监的人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站在门口，李炎没再多说什么。毕竟结果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了，再多说反而没意思了。
“有些事情不可能一直“躺赢”，人生每一步路都充满了坎坷曲折。很多人在幻想“天上掉馅饼”，踏踏实实的跋涉摒弃不切实际才是最重要的。靠得住的不是幸运。而是每一次为梦想拼尽全力的自己，人嘛……总是越努力越幸福。”云凌站在李炎身旁冲李炎念叨了一番。
李炎回头看着云凌，苦笑连连。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还是觉得我选择给你打气加油的方式，你不合适？”云凌这段话可以说背的可以说是烂熟于胸了。而且每次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听的人都感觉被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昂扬的离开的。
可今天这话说完，李炎竟然这种反应的时候。云凌也在琢磨难道自己这鸡汤的火候退步了？
“有些事儿，你拼尽全力的去努力。有时候也是求而不得对吗？比如……”李炎苦涩一笑。
“比如，什么……”云凌问道。
李炎指了指走廊的窗外说道：“京城这小汽车指标的摇号，我能怎么办？”
离开了京城交易局，李炎刚站在路边要打车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拿出手机，李炎看了一眼来电话的显示直接接通了电话。
“喂？时间不早了……”略微有些沙哑的甜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那声音柔情至于甚至让人感觉好像从蜜糖中酌过一样，李炎听了差点把手机给掉在马路牙子上。
“那个……吴知霖，你没事吧？”李炎忍不住颤声问了一句。
“我？我当然没事了。”柔柔的声音，吴知霖回应了一句。
“那个……我知道了，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正要打车……”李炎自己甚至听出了自己说话的别扭。
“你一个人吗？”吴知霖有点关心则乱的问了一句。
“咳咳……昂！是……咕噜……”李炎尴尬的回了一句，最后还吞咽了下口水。
“我找你有事儿。”
“我找你……也有事儿！”李炎忽然感觉电话里换了一个人似的，原来的吴知霖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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