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美薇为了将老公捞出来,又跑到了傅家,希望傅老爷子利用人脉帮助他们。
但是被许琼月赶了出来,她一向就不同意傅简家联姻,如今她又不是简婳的生母,更不会将她放在眼中了。
傅老爷子与简知年也坚决地划清界限,之前简知年挪用公款,他看在曾经战友的份上,借钱给他填补了这个窟窿。
没想到敲打了一番后,他并没有收手,反而更疯狂的敛财害命。
幸好简婳不是他们亲生的,否则现在真是进退两难,要被简家拖累下水了。
救助无门,面对铁一般的事实,简知年很快认罪了,判处了无期徒刑,发往了勤城监狱。
简家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充公,韩美薇也被赶出了大院,身无分文,居无定所,只能去求助女儿。
她来到了贺家大门前,敲了许久的门,简珠终于走出来了。
韩美薇赶紧提着行李走过去,“贝贝,妈妈没地方住了,到贺家住一段时间吧?”
简珠挡在了大门口, 一脸嫌弃地看着她,提着一个大编织袋,面色暗黄无光,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就像个逃荒的。
“妈,我都自身难保了,你就不要来连累我了。”简珠冷漠地望着母亲。
韩美薇震惊地看着女儿,要不是因为她一直怂恿,自己能绑架谋杀江婉莲吗?老公能落到这般境地吗?
她恳求道,“可是妈妈没地方去啊,你是我的女儿,我不投靠你,谁来养我呢?”
简珠冷哼,“你没养过我一天,凭什么我要养你?你没有双手,不能自己养活自己吗?”
韩美薇看着女儿冰冷的样子,浑身的血液也冷却了,感到透骨的寒凉。
当初激动万分的将她迎回来,用尽全力去弥补她,宠爱她,没想到翻脸这么快。
“贝贝……”
韩美薇不顾尊严的恳求,现在众叛亲离,她真的只剩下这一条路了。
“不要叫我贝贝,我讨厌这个名字!”
简珠大声叫着,当初若不是看中简知年是局长,看中简家的家境,她才不会像狗一样,在他们面前卖乖讨好。
她朝地下丢下一百块钱,“拿去租个房子,找个活干,好好养活自己吧,以后再不要来了!”
说完就转身,“砰”的一下关上门。
韩美薇含着泪水,慢慢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钞票。
她有人走茶凉的心理准备,可是亲生女儿的无情,却像一把刀直直地插进了心窝。
这时候,她多么怀念简婳,非常后悔,为什么好端端的女儿要赶走,为什么要千方百计找回这个孽障?
简珠看到她的脚步声走远了,这才放了心,回到了屋子。
“妈,我已经打发她走了,今后不会跟她有关系了。”
贺夫人冷哼,“还算你识相,跟你们简家结亲,真是晦气!”
现在整个胡同的人,不仅说她娶了个破鞋作儿媳,还说她跟贪官污吏作亲家,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
她瞟了一眼简珠的肚子,冷冷地说,“孩子生下来,你也别养了,免得沾染了你们简家的恶习,变成个不成器的东西!”
简珠内心冷哼,你那个偷鸡摸狗的儿子,有多成器吗?
但口上还是答道,“妈,以后孩子成长教育的事,都交给你。”
现在娘家没了,她只能夹着尾巴在贺家做人,等有了孩子傍身,再熬死这个老太婆,她就能出头了。
贺夫人看她是百般不顺眼,可又担心儿子那个焉根再怀不上种,也只能勉强留下她。
可是不出口气,实在憋得慌。
“还愣着干什么?今天新年了,去将窗户擦一擦,这玻璃的灰尘多厚了看不见?天天懒着不动,孩子长得太胖,生起来费劲的。”
简珠只能拿着盆子,去厨房打水。
贺夫人眼睛一瞟,又叫了起来。
“擦玻璃也要热水,烧煤不要钱啊?当你还是哪个金枝玉叶呢?”
简珠只能打了一盆冷水,将抹布放进冰冷刺骨的手中。
等将玻璃擦完,十个手指红通通的,都肿成了个萝卜了。
干完活已是傍晚了,天空乌沉沉的,看起来又要下雪了。
贺夫人拿了一件毛领厚大衣走出来,“给景洲送到工厂去,他早上穿得薄,骑摩托车多冷啊,你就一点不关心自己的男人?”
简珠接过大衣,温顺地说,“我现在就给他送过去。”
她带着大衣,坐着公交车来到工厂,走进办公大楼,就看到员工们慌张的眼神。
秘书看到她,挡在了楼梯间,“夫人,厂长现在同客户交流重要的项目,你稍等一下。”
简珠看着他们的眼色,就知道里面有情况。
“给我闪开!”
简珠推开秘书,冲到了办公室门前,一片污言秽语传进耳朵。
一个骚浪贱的声音,与一个沉重的喘息声,响得惊天动地。
简珠愤怒地撞开门,一眼看到办公椅上销魂的姿势,甚至看到她进来的时候还没刹住。
简珠再忍气吞声,也不堪这份羞辱,当初贺景洲,也是这样一声声宝贝的叫着她。
简珠冲过来揪住厂花的头发,将她甩到一边,按住她的头往办公桌上不停地砸。
女人发媚的嗓音,就变成了哭嚎,”呜呜呜,贺厂长,这个母老虎太吓人了……”
贺景洲被破坏了兴致,原本就恼火,现在还敢当着他的面打人,更是怒火中烧。
他连裤子都顾不得提,光着腚扑过来,抓住简珠扇了两个巴掌。
“贱人,跑到我厂里来撒泼,还不快滚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简珠的唇角又流出了血丝,想起上次孩子被打得流产,她有些后怕了。
这时秘书也冲进来,连劝带哄的,将她拉出了办公室。
贺景洲锁上门,又重新扑上来。
“丽丽,你这次可得争气,要是怀上了,我将那个女人休了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