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二狗喜欢的是英妹子,他根本不喜欢根娣,结婚一年来根娣没少挨他的打。
根娣也根本不喜欢傻二狗,傻二狗说话结巴,鼻子下面就从来没有干净过,涕泗横流,他蓬头垢面,脸像是被猪啃过似的。
“问君能有几多丑,恰似驴脸又似斑点狗。” 用这一句诗来形容傻二狗一点不为过。
傻二狗依仗着他爸洪老焉是生产队长,生产队里干活最偷懒的一个,好逸恶劳,品行极坏,尤其是他看到漂亮的姑娘或是颇有点姿色的妇女,他都会用猥琐的眼睛盯着不放,甚至当他经过她们身边时都会伸出他肮脏的手趁机摸上一把。
洙溪村的年轻女人们当看到傻二狗时都会绕道而过,唯恐躲闪不及被他揩了油。
一天,身怀六甲的根娣在家清理羊圈,她想让傻二狗挑几担羊粪去自留地上,傻二狗担了二担便搁下担子不想再担了,根娣说了他几句,傻二狗二话没说,抡起扁担朝根娣谝了过去,根娣当即把打倒在地。
傻二狗还没解恨,上去对着根娣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可怜的根娣瘫在地上,下身鲜血直流。
根娣肚子里的娃掉了,娃都六个月大了,根娣心疼死了,她一气之下回了她娘家的老屋,并向大队提出了与傻二狗离婚。
可谁会去可怜一个现行反革命的子女,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忍气吞声一个人过着,她再也没回过婆家。
一天晚上,傻二狗吃过晚饭,照例在村上逛悠着,他看见了长得水灵灵的吕芬,吕麻子的二女儿,吕凯的姐姐。
吕芬准备去村西头的打谷场上背几捆稻草回家煮猪食。
天上下着蒙蒙细雨,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吕芬打着手电向打谷场上走去,傻二狗像幽灵似的尾随吕芬身后。
吕芬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的傻二狗,当她背起两捆稻草准备回时,傻二狗抱住了她,并把她扑倒在地。
可怜的吕芬拼命喊叫,极力挣扎着,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是傻二狗的对手。
傻二狗撕烂了吕芬的衣服,压在了她的身上。
吕芬在反抗中把趴在她身上傻二狗的鼻子咬下了一块。
傻二狗疼得嗷嗷直叫,但他没有收手,硬是把吕芬强暴了。
吕芬踉踉跄跄、披头散发回到了家。
吕芬的父亲吕麻子怒气冲天,操起扁担要和傻二狗和他爸洪老焉去拼命,被他的妻子硬是拉了过来。
“凯他爸,你别冲动了,我们拼不过人家,还是找洪书记去报案吧。”
吕麻子强压怒火,拉着吕芬去了洪文庚家里。
“他伯,你们咋啦?满脸火气的。”
“淑华,我家女娃吕芬让千刀万剐的傻二狗强奸了。”
“啊!还有这事?可文庚他不在家,他去桥西公社参观去了,到现在还没回,你带着娃去找蒋士勇吧。”
“独臂凶神”蒋士勇站在门口连门都不让吕麻子和他女儿吕芬进。
只见傻二狗的父亲洪老焉从蒋士勇的家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路经吕麻子身边时还哼的一声。
“娃娃的事情那是闹着玩的,谁说我家二狗子强奸了你家女娃,证据呢,谁看见了?吕麻子,你别再在蒋主任家门口哭爹叫娘的了,回家去吧,我家二狗子看上了你家小芬,那就让小芬嫁给我家二狗子吧,咋样?”
洪老焉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把吕麻子气得鼻孔朝天。
“洪老焉,你做梦去吧,我就是把女娃嫁给狗也不会嫁到你家去。”
“那就等着瞧吧!你别后悔!”
洪老焉丢下一句狠话,杨长而去。
“蒋主任,你可要为我家吕芬作主啊,你可不能让傻二狗逍遥法外啊!”
吕麻子拉着她女儿吕芬跪在了蒋士勇的面前。
“吕麻子,起来吧,刚才洪队长可跟我说了,他家二狗子是喜欢你家吕芬,和她亲热了一下,谁说二狗子强奸了你家女娃,证据呢,指控可要有人证,物证啊,谁看见了,证据又在那?”
蒋士勇站在家门口双手搓着腰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那照你蒋主任这么说,二年前我家吕凯,你不是说他是强奸犯吗?那时侯你有人证、物证吗?”
蒋士勇被吕麻子说得哑口无言,但他又强词夺理地说:
“吕凯是吕凯,二狗子是二狗子,你家是富农,可二狗子家是三代贫农,他会是强奸犯吗?滚,你去告吧,你就是告到天边也告不赢,滚一边去,我要关门睡觉了。”
蒋士勇自知理亏,他说不过吕麻子,于是他拿家庭成份来压人。
“嘭”的一声,蒋士勇关上了门。
“天啦,你开开眼啊!公理在哪?公理在哪啊?”
吕麻子胸口一热,一口热血从嘴里喷到了蒋士勇的大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