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柒和墨奕辰他们二人这么做,自然不可能只因为七皇子是皇后所出,想要巴结皇后,要知道,一个对权利没有渴望的人,是不需要可以巴结什么人的。
他们这些年,也为大齐的百姓做了不少实事,提出培养七皇子和八皇子,是真心想为大齐培养出一位明君。
皇后都能看明白的事情,皇上自然也不会看不透,既然如此,三皇子此人怕是不能再留着了。
几日后,西北边境,墨奕辰收到了顾柒从京城送来的信,起初是十分激动的,和几个将军议事的时候,心思就已经几次飘到那封信上面了。
但几次拿起那封信,才发觉,这封信似乎比以往薄了不少,心下觉得有些蹊跷。
“几位将军,本王的未婚妻从京城送了信来,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不如等本王先看了信,咱们再商议攻打平州国的事情?”
见墨奕辰的表情十分严肃,几位将军自然是同意了。这位平王殿下虽然十分宠爱未来的平王妃,但却是个有分寸的,平王妃也十分识大体,年前还帮他们解决了粮食的危机。
既然平王殿下当众说出了这件事,必然是察觉到了什么,几位将军怎么会不同意?
当众拆开信之后,墨奕辰快速看完了信上的内容,说的都是最近京城发生的事。但是和以往不同,这封信上,顾柒并未写任何私人的感情,用词也十分简洁,只写了两页纸。
墨奕辰先去就问过了这封信送出的时间,又让人把负责送信的人找来了:“这封信怎么送得这么快?王妃还有说什么别的吗?”
那人是墨奕辰的亲信,自然如实回答了:“回殿下,这封信是王妃让玄三给属下送来的,只说等她进宫之后,再把信送出去,一定不会有人阻拦。”
墨奕辰的心猛地一沉:“糟了!小七进宫一定会有危险!”
听墨奕辰这么说,在场的人都开始担心了:“殿下,王妃娘娘她会有什么危险?”
“既然王妃娘娘能算到信能送出来,想必也是有所准备的,殿下不必太过担心,而且王妃娘娘这次进宫,有凌霜姑娘和玄三贴身保护,还带了四个府里的侍卫。”送信的侍卫又说道。
但顾柒准备的越充足,墨奕辰反而越是担心,他眼下不在京城,不管有什么危险,都得他的小姑娘独自一个人面对。万一……
正想着,营帐外又有人通传:“殿下,御林军首领来了。”
“快请进来!”墨奕辰站起来吩咐道。
很快,御林军首领进了营帐:“平王殿下,皇上怕您担心,特地让下官秘密送了消息过来。博安郡主一切安好,请殿下放心。另外,皇上有意封三皇子为藩王,封地应该也在西北。”
“本王知道了,替本王谢过父皇。”墨奕辰说道,心里也算是安心了。
那御林军首领本就是秘密来的,消息送到了就得马上回宫,皇宫里的情况有些复杂,他不太放心,而且,他还不能让三皇子的人知道自己来过军中。
西北并不是什么富庶之地,和平州国临近,先前顾柒在心里提到,二皇子被贬为庶人,皇上的圣旨上,是下令发配到西北的,而现在,又有意把三皇子的封地放在西北,是有他自己的用意的。
先前他们陷害墨奕辰的时候,皇上就已经怀疑他们私通平州国,把这个消息送给墨奕辰,一方面是告诉他,对平州国不必手软,尽可能打压平州国,让平州国以后没有再起兵的能力。
另一方面,也是试探二皇子和三皇子,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胆子再联合平州国做点什么。
墨奕辰这次出征之后,西北边境的人基本上就全都是亲**王的了,若是二皇子和三皇子真的有什么举动,消息也会第一时间传回到京城,一旦三皇子有什么不臣之心,只要掌握了证据,皇上便能马上做出应对之举。
那御林军首领离开营帐后,几个将军心里有许多疑惑,却又不知道该先问哪个。墨奕辰这才跟他们说了顾柒信上写的内容。
“京城最近发生了不少的事。过了年之后,父皇醒过来了,而且查出之前并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另外,父皇昏迷之前,曾经下了一道贬黜二皇子为庶人的圣旨,但这道圣旨并未送出皇宫,如今父皇醒了,这圣旨也送了出来。”
“还有一件事就是,本王的未婚妻顾柒因为研究出粗盐提纯术,又编写了一本物理书,能给我大齐百姓带来不少便利,父皇封她为博安郡主。小七进宫谢恩的时候,应该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不过眼下已经安全了。”
墨奕辰虽然只是陈述了一下事实,并未多说别的,但是在场的几个将军心里却已经有了猜测,知道京城的这些事,跟三皇子应该脱不了干系。
虽说这些事远在京城,但是他们收拾平州国的动作,也得加快一些了,免得拖得时间久了,再生什么变故。
商议过了军中的事情,其他将军都离开了墨奕辰的营帐,只有贺知小将军还没走。
“殿下,王妃娘娘在京城,会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
贺知小将军虽然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但是贺家毕竟也在京城,贺知小将军只是不愿意去想,也不屑于理会其他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不代表他一点都不了解。
“京城里盯着我的人一定不会放过用小七威胁我的机会,”墨奕辰说着叹了口气,“不过她现在受封成了郡主,过一段时间,就会有自己的郡主府,父皇应该会给她一批府兵。”
贺知也点了点头:“殿下,若是您和平王妃娘娘有什么用得着我,用得着我贺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墨奕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贺知,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
“末将先去对王妃不敬,王妃不但不追究,还把粗盐提纯术教给了末将,这是末将的意思,也是家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