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内,
潘云惜一把死死捏住小月的肩膀,盯着她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
小月忍着痛道:
“千真万确,我刚才路过的时候听到的,老爷亲口对手下人讲的,”
“那老爷有没有打算出手救,”
潘云惜想着苏澈名义上是自己的远方表弟,如今还是阆中县的县令,在老爷手下为官,
前前后后几天时间就送了二百万钱过来,
于情于理老爷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小月却是苦色:“若是老爷打算救苏大人的话,奴婢就不会如此慌张了,”
潘云惜难以理解道:
“这怎么可能,老爷与那侯都尉素来不和,而阆中县以前归侯都尉,如今苏大人在那里为官,等于是把阆中县变成了老爷的,他怎么可能放任不管,眼睁睁看着苏大人出事,难道他不想要阆中县吗,那可是万户以上的大县啊,”
小月气愤道:
“老爷不是不想要阆中县,而是不想要苏大人掌管的阆中县,”
“不想要苏大人掌管的阆中县?”
潘云惜喃喃自语了一句,露出思索之色,
随即瞳孔一缩:“你的意思是老爷想借刀杀人,让侯都尉把苏大人杀了,然后他趁侯都尉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派人把阆中县接管了?”
小月点头道:
“的确如此,老爷已经在吩咐人去阆中县了,”
“老爷当真是好手段啊,”潘云惜失神的称赞了一句,
小月急切道:
“夫人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提醒一下苏大人,苏大人明天真要是去剿匪的话,恐怕是有去无回啊,”
潘云惜苦笑道:
“你我怕已经出不去府了,”
小月惊悚道:“难道老爷已经发现了夫人与苏大人的关系?”
潘云惜摇头道:
“那倒不是,以老爷做事小心谨慎的性格,即便我与苏大人是远方表亲,恐怕也要防着你我二人,”
“不会吧,我去试一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苏大人去送死吧,”
说完小月便跑了出去,
没多大会便满脸失望的回来了,
“真如夫人所说,守卫说天色已晚,外面太乱,不准奴婢外出,”
就在此时,
赵部走了进来,看样子心情很不错,
潘云惜给了小月一个眼神,
然后笑着迎了上去:
“老爷今日看起来很是开心,莫非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可否说给妾身听听,”
“整日里处理公务,有何喜事,”
见赵部丝毫不肯透露风声,潘云惜心急如焚,
如此以来自己连张口替苏大人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却又不能直接点明自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打算,
即便是旁敲侧击都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要不然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
奈何赵部生性谨慎,无论潘云惜怎么说,就是不肯透露半点风声,
无奈,
潘云惜只得说道:
“老爷,妾身近些时日有些想念弟弟了,刚好在府中待的气闷,索性明日去阆中县散散心可好,”
赵部笑道:
“等些时日吧,这段时间公务繁忙,日后我亲自陪夫人散心,”
“可是苏大人等不及了,”一旁的小月情急脱口而出,
赵部顿时脸色阴沉如水,死死看向小月:
“你是如何知道的,”
小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忙磕头求饶道:
“求老爷饶命,奴婢刚才只是路过书房时无意间听到的,饶过奴婢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赵部刚想喊人把小月带下去打死,潘云惜连忙打断道:
“老爷,此事小月只告诉了我一人,其他人并不知情,请老爷看在小月尽心尽力伺候我的份上饶她一命,”
见潘云惜求情,
赵部于是吩咐道:
“把她带下去杖责二十,然后关起来严加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大人,”
听到侥幸捡回一条命,小月连忙跪在地上磕头:
“多谢大人饶命,多谢大人饶命,”
等到小月被带下去以后,潘云惜看向赵部道:
“老爷真打算眼睁睁看着我表弟送死吗,”
赵部叹息一声:
“唉,侯申此次动用了两名一流战力之人,我若是阻拦的话,必定结下生死梁子,对我执掌巴郡不利啊,”
“可是老爷,那是妾身的表弟啊,妾身在这世上本就没有几个亲人,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送死,求老爷想想办法,老爷是一郡之长,肯定有办法的,”
说着便跪在了赵部面前。
望着哭的梨花带雨,满脸悲切的潘云惜,
赵部叹息一声:
“既然如此,我便去与侯都尉商议一下,看能够留他一命,”
“谢老爷,妾身多谢老爷,”
随即赵部推开门走出房间,吩咐身边的管家道:
“往书房送套被褥,我今晚在那里睡,”
管教疑惑道:
“老爷不去找侯大人吗?”
赵部冷哼一声:
“我岂会向他低头,若不是侯申先动手,日后我也会对苏澈下手的,要怪只能怪他太出众,他不死我心难安啊,再说了,苏澈不死,如何彻底掌控阆中县,派往阆中县的人如何了,”
“早已经出发,约摸已经快到了,”
“很好,希望那几大家族识趣一点,”
阆中县,
赵家,
如今的赵家家主神情激动的看向来人:
“此话当真,苏澈明日必死?”
“郡守大人亲自出手岂能让他活命,今日便是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今后好好替听命于大人,以往与大人作对之事可既往不咎,”
听到这话,赵家家主连忙躬身道:
“烦请回去给大人回话,我们赵家今后只听命于大人,”
“如此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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