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来听听,他说的像什么话啊!当初是你把我们叫到北京来住的,现在你弟弟还在上学,你自己走了也就算了,还把房子卖了,我们住哪里啊!”聂母哭嚎起来,聂父也板着一张脸,瞪着聂家旺。“我叫你们来住,是因为当初我有足够的能力,来赡养你们。但现在没有了,所以才劝你们回老家啊!腿儿长在你们自个儿身上,你们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想走想留自己不能做决定吗?”
“作为子女能做的,我都已经做到了。不仅接你们来北京住享福,而且还给妹妹安排工作,负责弟弟的学费生活费。我已经做得够多了,已经仁至义尽了。这次,你砸了人家的车被警察拘留,保释金是不是我交的?”
“钱是不是我赔的?我好歹也是把这些做完了才走的,我在北京就那一套房子了,因为你惹祸要赔钱,我把房子卖了爸不让,现在把你从局子里弄出来了,你也来骂我!”
旁边人一听聂母刚从局子里出来,都开始对她指指点点的,还不禁感叹,这个儿子做的也不容易呀。
聂母脸上一烫,也没了之前在徐家门口撒泼的那个厚脸皮的劲儿,或许是这里的人更多,或许是因为她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指责没了面子。所以,她也顾不上考虑聂家旺的面子了。
“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结了婚出轨,还害得妻子流产,离婚之后跑得人影子都不见,现在你妹妹还没有找回来,你也不管!就丢下我们老两口在这里,这日子没法儿过了!”聂母撒起了泼来,聂父也觉得有些丢脸,但又不能放聂家旺走。
听了聂母的话,舆论的风向一下子又变了。
“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看样子,这一家人也要一拍两散了!”旁边有人说道,也没有注意控制声音,在场的人几乎都听到了。
“是啊,看样子这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那咱们看看热闹就行了,可别错过火车啊!”
这下他们三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很不好看,这可真是丢人丢到火车站,南来北往的,都知道了!
杨梦阑就站在一边的柱子后面,冷眼看着他们一家人的闹剧。聂小棠还没有回来,她还真想看着这出戏唱久一点,看来并不是那么赶巧了。
但不管聂家旺说什么,聂父聂母死活都不让他走,最后还是在附近巡逻的安保人员过来,把他们请到了办公室做调解。
杨梦阑也没有再待下去,直接离开了火车站,然后去考驾照了。今天正好是考试的日子,她偷了半天的闲,看了这么一场戏。至于驾校那边根本就不用担心,她前身会开车,考试对于她来说只是小儿科。
“我已经买了车票,他们不让我走!你们可好好劝劝他们吧,做父母的怎么能连孩子的死活都不管了呢!”聂家旺看了看表,发现自己已经赶不上这班火车了,只能无奈地向他们出示了自己的车票,试图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