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杨梦阑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不是她多想,毕竟妞妞也不是他们亲生的女儿。骆明忠这样说,也容易引起歧义。“之前睡客厅跟你闹别扭也都是我的错,你为这个家,为咱们的儿子操了那么多的心,我却只知道发脾气和跟外人抱怨,跟你比起来,我现在想想,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小人。”
“不敢当,您这是在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
“不,男女早就平等了,你是一个通透且善解人意的女人,我现在想了想,果然还是你的方式更好。人家都说在小骆驼这个年纪的孩子容易叛逆,可是妞妞和小骆驼也都好好的,虽然他关于人生方向的选择,和我想象的背道而驰,但也许是我想得太狭隘了……”
“你是个很有包容心,也很聪明的人,如果不是你这样的处理方式,恐怕我们父子俩……”
“行了,你别再说了。”杨梦阑对于他这种,往自己头上戴高帽子的行为很麻木,直接打断了他,接着说道:“小骆驼早些时候就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了,可你和穆军医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你就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吗?”
“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猜测,具体怎么样还要你去查,什么时候查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回房里睡吧!”说着,杨梦阑就拿了枕头给他。
骆明忠不愿意接,杨梦阑这才开口:“那行吧,我们换换,今天我去外面睡,我也好多年没和儿子睡一块儿了。”
“不行,还是我去吧!”说着,骆明忠就夺了枕头,转身出去了。
杨梦阑这才扯了扯嘴角,给门上了栓,外面的人想进来都不成。
骆明忠拿着枕头,借着月光看了看沙发床上躺着的小骆驼,一想到这事儿就是这小子捅出来的,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小骆驼心里一紧,也不敢吭声,只用混混沌沌的呼吸声假装自己已经睡着。就连骆明忠上床来踹了他一脚,把被子抢去了一大半,他也没有吭声,只是低低闷哼了声,还是很自觉地翻身睡到最里面。
杨梦阑也已经关灯躺下了,她在想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这几天和骆明忠冷战,她只是气他,也想着解决小骆驼和他之间的矛盾,却没有想到他们吵架的事情,还能闹出这样的岔子来。
以前她和骆明忠在一块儿过日子,是从来都不觉得有所谓“七年之痒”之类的问题,更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沟通问题。
现在看来,还是疏忽来了,不然怎么会突然给人可趁之机?
对于那个穆军医,她除了有醋意,更多的是一种危机感。
她心里乱糟糟的,想了许久,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妞妞和小骆驼懂事,知道父母之间气氛不对,第二天早早地就起来做饭了,骆明忠晨练回来,就听见他们在厨房嘀咕:“咱妈把门给反锁了,这是不让咱爸进了啊!”
骆明忠听见这话,心里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