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太热闹,杨梦阑没太听清,一时也有点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你说什么?”男人脸色变了变,仿佛觉得杨梦阑是在小看他似的。
他蓦然冷笑了一声,“不明白也不要紧,接着庆祝吧,你明天就笑不出来了!”
杨梦阑皱了皱眉,看着他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而一旁的王晓鸥更是一头雾水,直接瞪着那人骂了一句,“你有病吧,莫名其妙!”
说着,王晓鸥便拉着杨梦阑回身,“喝酒喝酒,别理他杨总,就是一神经病。”
杨梦阑却微微皱眉想了一下,“你不觉得有点眼熟?”
旁边的吕溪听到,也探过头来,“眼熟?什么眼熟?”
杨梦阑摇摇头,本来也是随口一说,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便没再重复。
大约是个不怎么重要的人吧。
“不过杨总,今天怎么没带小楷和欣欣来。”吕溪喝了几杯酒,脸色微醺,“你不带他们,他们不跟你闹啊?”
杨梦阑想起通话时时抱着电话嚎啕大哭的两孩子,又想起骆明忠无奈得叹气,忍不住失笑,“这儿都是一群酒鬼,带他们来干啥?”
隔壁的杨春也是哈哈笑起来,她白了眼吕溪,“就是,别让你这个酒鬼吓着他们!”
吕溪翻了个白眼,忽然岔开话题,“诶?我记得秦朗今年得毕业了吧?按理来说就是这个月……”
杨梦阑“嗯”了一声,笑道:“这个月底,昨天还特意打电话叮嘱我,让我别忘了去学校接他。”
“那小骆驼毕业后有啥打算?”吕溪又问。
旁边的王晓鸥好像有些了解,便道:“小骆驼是计划内的,学校应该负责分配吧?我听说按照规定,一般是分配到部队的文艺团,或者文化管理岗位。”
杨梦阑点点头,“听他的意思是进文艺团,不过这个他自己有打算的,我和他爸都听他自己意思。”
“真羡慕啊,”吕溪忽然抱住杨梦阑的胳膊,把脑袋靠在她肩膀上,“真羡慕小骆驼和妞妞,还有小楷欣欣他们有杨总你这样的妈妈,不像我小时候,读不读书,长大干啥,都是家里人说了算的。”
杨梦阑挑了下眉,“那你小时候想干啥?”
“跳舞,”吕溪摆了个芭蕾的动作,一脸认真,“我小时候形体可好了。”
王晓鸥和杨春几人都无所顾忌的嘲笑起她来。
杨梦阑也半开玩笑的道:“那行,那你把部长位子让出来吧,我给你介绍个舞蹈团。”
吕溪知道她开玩笑,嘿嘿笑着抱得更紧了,“现在做的事是我长大后的梦想,再说了,别人也很羡慕我有您这样的领导呢!”
“哎哟,快别拍马屁了吕溪,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王晓鸥笑得前仰后合,“你莫不是惦记我主刊主编的位子吧!”
吕溪哼了一声,抱着杨梦阑的胳膊没理会他们,他们就笑的更大声起来。
……
次日上午,杨梦阑的办公室大门被敲响,她说完“请进”,就看见王晓鸥有些慌张得拿着一份杂志进来。
看到封面上的“知娱杂志”几个字时,杨梦阑一下子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同时也猛然回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找茬”的人是谁。
那是知娱杂志的公关部负责人。许久之前,两边曾因“绯闻事件”闹得很不愉快,并且知娱杂志还“背后捅刀子”,将这件事弄上了各家小报,弄得那段时间舆论利剑全部指向时尚杂志社和杨梦阑,还导致杨梦阑与秦母爆发了很大的一场争吵。
后来事件澄清,杨梦阑也没有那么轻易放过造谣的人,她一纸传票,将知娱以及几家小报的负责人全部送上了法庭。
对于杨梦阑来说,她不缺时间也不缺钱,所以这场官司最后还是“时尚杂志”和“知娱杂志”的拉锯,并且知娱的人、也就是昨晚的知娱杂志公关部长和副总来找她谈判说情,在杨梦阑拒绝之后,这场官司以知娱杂志的“巨额赔付及公开道歉”告终。
从此以后,两家杂志社的员工们就仿佛结了仇,也是偶然碰见,都会偷偷翻白眼的程度。
当然,这样的事吕溪和王晓鸥他们就更没少做。
现下杨梦阑看着这本杂志,虽然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但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