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们是对赵天鸿的仇恨有心理建设的。
赵天鸿也只是小打小闹,找几个混混来收安置费,或者吓唬吓唬顾客之类的。
王老板自然也能出手相护。
但这只是赵天鸿在试探他们的底线罢了。
发现这种初级手段对他们没用,但也没有让自身付出任何代价之后。
赵天鸿便开始变本加厉起来!
先是假装派人去吃,吃完了装成中毒的样子讹诈。
然后散播谣言,说他们在食物里放了让人上瘾的毒药。
又说他们的鸡爪子这么干净,是用毒水泡过的。
最后甚至闹出人命官司!
这样一闹,虽然说最后都被查证不实言论,也得到了洗白。
但是对生意的影响还是很大,导致客流量腰斩。
王老板除了协商,威胁之外,一点办法没有。
到底他是个老实生意人,见识虽然广,但是手上没人。
之前跟县太爷关系还不错,谁料那那位两个月前双规了。
新上任这位最近到任之后,赵天鸿才发现两人是同乡同姓,甚至同宗族!
这一来二去之下,县太爷可不就更亲近赵天鸿?
如今,赵天鸿请来了百万配方师,按照秦浅给的汤料,还真就将配方破解了。
配置了一个八九不离十的味道。
只是没有百香果和柠檬。
但,他们找到了其他的替代性水果。
并且大量投入廉价劳动力,价格更低廉。
一下子就把柠香酸辣系列的价格给打下来了。
赵天鸿还垄断货源,将所有能产出鸡爪子的小饭馆,个体户全都威逼利诱给吓唬住,不肯卖鸡货下水给王老板和秦家。
货源被截断,再加上客流量断崖式下降,已经让人焦头烂额了。
偏偏民不与官斗,秦家人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这不,没生意了,秦家父母可不就只能暂时回来了。
王老板那里有自己的招牌菜,倒是还能坚持,只不过面对官商勾结联手打压。
他能坚持多久也未可知。
秦浅听罢冷笑一声,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这些招数太过耳熟能详了,从古代沿用到现代。
果然是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秦浅说:“爹娘,你们别怕,明天我跟傅文琛陪你们一起去就是了,这事儿好解决。”
秦父秦母赶紧摆手:“你们别掺和进来,尤其是你,你长得这样美,在村子里尚不安全。
赵天鸿那狗东西滥情重色,要是见了你的美貌,咱们家可就永无宁日了。”
秦浅听罢,忽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给一家三口都笑得发毛!
“闺女,你……你笑啥啊,别吓唬我们啊!”
秦母都方了,记得以前女儿发病之前也会这样笑。
这孩子不会又要发病吧?
秦浅摆摆手,摇头道:“爹娘,你们要相信女儿,这事儿包我身上了,他们不是想要打压咱们,让咱们知难而退吗?
那咱们就要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们就看好了吧。”
次日早上,秦浅一家六口照常出摊。
秦家父母依旧在街上卖货,秦浅夫妻坐在王老板的饭店里喝茶,观察着情况。
果然,一杯茶还没喝完,找茬的人就来了。
是之前秦浅他们进城,来骚扰他们的那个悦心楼伙计。
还调戏秦浅,差点被秦父给揍了的那个。
他皮笑肉不笑地走到摊位面前,傲慢地说:“我说老秦你挺硬气啊,都被玩成这样还在这儿硬挺着呢?”
又抢过秦父手里的筷子,在摊位前的菜品里扒拉了几下,撇着嘴啧啧有声。
“多好的东西啊,只可惜卖不出去,马上就要烂了,倒不如……你便宜点卖我算了,我带回去喂狗?”
这话里充满了嘲讽与轻蔑。
秦父冷笑了一声,也不恼:“你家什么狗啊,吃这么好的东西?怕是它配不上吧?”
那人呸了一声,索性骂道:“你装什么孙子啊?你家东西吃死人了知不知道?还不赶紧滚,知不知道只要我们老板在一天,你们就一天别想卖出去东西。
就算你们的东西再好,再新鲜,也一样烂在这儿!
我今儿就把话给你放在这里,我们这个镇子不需要你们这种毒瘤!”
说着,就将筷子狠狠摔在地上,一脚将桌子踹翻!
桌子上的锅碗瓢盆和菜品,全都散落一地。
汤汤水水的,洒得到处都是。
旁边摊位的人早就习惯了,说也说了,帮也帮了,算是仁至义尽。
现在只剩下满脸疲惫,和被连累的不爽。
有人忍不住开口劝道:“老秦啊,不是我说,这街上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做生意,你莫要连累我们啊,我们招谁惹谁了?”
有人也看不下去好人被欺负,说了一句:“都不容易,咱就别火上浇油了,你还能帮人家做决定?”
那个伙计立刻瞪了这个说话的人一眼。
对方赶紧闭了嘴。
强权之
下,谁还敢多说什么?
谁又不知道这赵天鸿最近勾搭上了县太爷?
秦浅看得全身紧绷,双拳不由自主地死死握紧。
傅文琛低声安慰她:“别急,让上官好好看看,这些人都在干什么。”
秦浅看不得父母受辱,但也知道此时不该出手。
她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中年男子。
对方也朝着他们夫妻笑了笑:“你们放心,我已经看到了,确实是让人愤怒不耻。
只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据才行。
两位稍安勿躁,我自有决断。”
他说完,秦浅才不说话了。
这个男人是傅文琛通过隐娘找来的人,是知府手下的师爷,姓刘。(好像师爷都得姓刘是吧?)
说起来,这个知府倒是个百分之八十的清官。
人家有才华,有手段,为百姓办事。
却不是没有阴暗面,他收受贿赂,结党营私。
只不过他是个心系百姓,有底线的人。
真心实意为百姓着想的同时也收钱收东西。
但是,收了钱绝对给人家把事儿办到位了。
按理说,县里的小事儿他可以不管。
不过,这天下万物逃不脱一个“巧”字。
一来,是隐娘发力了。
二来,知府自己也对这个县官十分厌恶。
可以说两人两家是有过节的。
这话就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