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璃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不悦，“他自然在他该在的地方。”
宁然定定的看了他许久，突然认真道:
“墨青璃，若是你伤了他分毫，我定和你不死不休。”
墨青璃眼底一沉，猛的看向宁然，“姬凤瑶，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
“他不过是一个你认识不到三个月的人，为了他，你要与本尊为敌？”
“他是我的未婚夫，而你，墨青璃，在我不爱你的那一刻开始，你对我来说，就什么都不是。”
宁然平静地说道，可眼睛却没有移开半分。
没有，不论墨青璃多用力多仔细的看，也再也看不到宁然眼底曾经有过的依赖和崇拜，现在有的只不过是一片平静。
他心底一沉。
竟没来由的从心底涌现出一阵恐慌感。
他明白过来，宁然的心底真的已经不再有他的存在。
“如果……如果本尊，不曾有过想要你替琉玉卿挡天劫的想法，你可还会答应龙轩的提亲？”
墨青璃忽然平静下来，淡淡的看着宁然问道。
宁然愣了下，随即她敛眸，沉默了一会，才重新抬眸看向墨青璃道:“会。”
“墨青璃，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因为一个琉玉卿或者龙轩。”
“只不过是因为，你从未，从始至终都不曾真的在意过我。”
“绝望不是一天就有的，是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失望和伤害之后，才终于绝望，才终于死心，决定放下。”
“墨青璃，你我都明白，即便没有琉玉卿，你的目光也不会在我姬凤瑶的身上。”
“这个人不是琉玉卿也会事别人。却永远不会是我姬凤瑶。”
“可这么简单的道理，墨青璃，我却花了四千多年才明白。”
宁然苍白的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带着悲凉和自嘲。
她睫毛颤了颤，“墨青璃，就这样吧……”
“看在我虽然不知所谓的追逐了你这么久，但是也总归是没有给你造成太大的困扰，我放过你，所以，你也放过我吧。”
“我们都放过自己。”
“你去宠着你的小徒弟，我也有了想要守护的人。”
宁然冲他笑笑，带着释然。
墨青璃眼底的墨色却越来越浓郁，谁准许她说放弃就放弃，谁准许他扰乱了他之后就要全身而退。
他，不允许。
至少在他还没有找到真相之前，他，不允许。
“你，当真要嫁给龙轩？”墨青璃平静的说道，可声音却不似之前的清澈，反倒是有些低沉。
宁然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异常，她肯定的的点点头，目光灼灼的道:
“在他的身上，我感觉到了在乎，墨青璃。”
墨青璃被袖子遮住的手，轻轻的握了起来，他知道她说的是她的真实想法。
因为他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光。
那是之前她看向他才有的。
可如今，独属于他的光，却成了别人的光。
墨青璃微微闭了闭眼睛，沉声道:“如若本尊不允许呢？”
“凤瑶，你在本尊身边这么多年，区区一个龙轩，如何配的上你。”
宁然眉心微蹙，“我若喜欢，他对我来说便是最好的，我若不喜欢，他即便是六界霸主，我依旧不会喜欢。”
“墨青璃……”
宁然说着，忽然对上了他的眼睛，她轻蔑的一笑，“罢了，你何曾懂什么爱。”
不过没关系，不要担心，小离离，我会教会你怎么喜欢一个人的。
宁然心底冷笑道。
741颤抖了下，默默替墨青璃祈祷。
啧，看来又有一个新渣男要被我宿主大佬教练做人了。
墨青璃眉心微蹙，“凤瑶，即便本尊对你有些好奇，却也不是你放肆的资本。”
宁然随意的勾勾唇，“墨青璃，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我从来都是放肆的。”
“更何况，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