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眼底闪过一抹怀念的神色。
“说起来，那个时候真好，我们三人是天界的“三剑客”，一起喝酒，一起下凡……”
“可是现在呢？”
“为什么会走到了这一步。”
他说着，猛的将手中的酒瓶一扔。
酒瓶砸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瓶身没有破损，但是里面剩余的酒确是全部都流了出来。
宁然心疼看着那个咕噜咕噜滚着的酒瓶。
那模样简直好像那是什么特别特别珍贵的东西一般。
741觉得，如果不是宁然还有一些理智，还记得自己是个上神，不然她恐怕分分钟就把酒瓶给捡起来了。
白灼扔了酒瓶之后，就倏地看向墨青璃。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琉玉卿，如果不是她的出现，你我不会对凤瑶置之不理，以至于她对我们失望，死心。”
“我道今日都想不明白，当初我为何会同意你让凤瑶代替琉玉卿承受天劫的想法，甚至于……甚至于还将禁术告诉你。”
“明明，我们以前那么好。明明凤瑶那般好。”
“我们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不过认识了几百年的小妖，就放弃了她。甚至于，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直到让她绝望。”
“归根到底，是我们亲手把凤瑶推远的，墨青璃。”
宁然撇撇嘴，对他的真心悔过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真正需要他们悔过的人，早已经魂飞魄散，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即便是后悔，又有何用？
迟来的悔意和迟来的深情一样都廉价到了极致。
墨青璃不语。
他面色并没有变化，
可是宁然却敏感的感觉到了，墨青璃微微紧绷身体。
宁然嘲讽一笑。
即便墨青璃但凡对姬凤瑶有一分的怜惜，姬凤瑶也不至于走到魂飞魄散的地步。
可惜，从始至终，他对她，都不过是把她作为一把刀，一个偶尔逗弄一下，丰富一下他的人生的玩意儿。
所以对这种存在，他如何会上心，如何会有怜惜。
宁然想着，
心底却有着悲凉。
她见过太多太多的痴情女，他们往往都求而不得，却又在男人的重重伤害和手段之下无法放下，最终落了个家破人亡，或者是遗憾终身的下场。
以至于她甚至开始庆幸，她宁然，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所以她不会对人动心。
因为，她很清楚，在这个宏大系统世界里，她唯一拥有的武器，就是守住她的心。
宁然回过神。
就见到眼前一道白影闪过。
原来是白灼闪现到了她跟前。
他勾唇冲她笑笑，只不过眼底却早已经没了当初的笃定和意气风发。
只剩下小心翼翼和怯懦。
“凤瑶，一起喝酒，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
他说着，将手里酒瓶递给宁然。
“是你喜欢的梅花酒。”
“这一瓶酒是我一百年前埋下的，比起之前的酒更加醇厚，你应该会喜欢。”
宁然看着眼前的酒瓶，里边还没有揭开密封盖，但是宁然已经闻到了浓郁的香气。
她喉咙不由得动了动。
手指也不由得蜷曲了下。
好家伙这瓶酒绝对是一绝。
说不定登上她宁然个人榜的top1。
但是她还是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享用它的时候。
宁然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她的视线不往酒瓶上面看。
她看向白灼，只是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瓶酒是你特意给琉玉卿准备的五百岁生辰贺礼。”
“算算时间，她的五百岁生辰好像也快到了，这瓶酒你还是留给她吧。”
白灼面色一白，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宁然，更多的是心疼宁然。
毕竟连他都不记得这瓶酒是给琉玉卿准备的的生辰贺礼，但是宁然却还记得。
直到宁然说了，他才隐约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
说明她对这件事情很是在意。
宁然如果知道他想法的话，一定会说少年，你想太多了。
有些人就是单纯的记忆力好。
至于其他的目的，或许大概可能也有那么一点吧。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记得了。”
“我这就扔了它。”
白灼说着，当真就要把酒瓶望地下砸去。
宁然一惊，赶忙拦住他。
“诶，何必浪费了酒。”
“更何况，这是你送人家的生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