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当前,但凡有些血性的男人,总免不了有点表现的欲*望,张佑也不例外,李贽倒也罢了,眼见二女视线灼灼,不禁豪兴大起,笑道:“诗词没有,不过,很早我就给这本写了一首歌,不知你们想不想听听?”
张佑之所以才名广播,归根结底离不开青*楼那些唱曲儿的姑娘,而让她们喜欢上他的,最初就是因为那两首虽曲风怪异,却动听至极的《沧海一声笑》和《笑红尘》,现在听他居然又要唱歌,张若瑄和申婉儿俏目同时一亮,连连点头:“想听想听,哥哥(世兄)快唱,小妹洗耳恭听!”
李贽也道:“早就听说大人精通音律,一直无缘得闻,今天可算得着机会了……需要伴奏不?若瑄小姐办公室有琴,正好同闻妙音。”
论琴艺,张若瑄在京师绝对名列前茅,自然也可归到妙音的范畴。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张佑彬彬有礼的吊了句书袋,含笑望着张若瑄,用目光向她发出了邀请。
张若瑄矜持的笑了笑:“哥哥稍等。”转身向自己办公室走去,张佑急忙跟上,边走边对申婉儿和李贽说道:“干脆就去若瑄办公室吧。”
二人自我不可,张若瑄却有点感动,知道张佑是怕自己搬琴太累。aosu.org 流星小说网
张若瑄的办公室收拾的十分整洁,窗台摆着一株三尺来高的梅花,十几朵洁白的梅花点缀在上边,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李贽和申婉儿自找位置坐下,张若瑄也摆好琴端好了架子,妙目望向张佑:“好了哥哥,可以开始了。”
张佑仔细回忆了一下,清清嗓子,轻轻的唱了起来:“穿越红尘的悲欢惆怅,和你贴心的流浪,刺透遍野的青山和荒凉,有你的梦伴着花香飞翔,今生因你痴狂,此爱天下无双,剑的影子,水的波光,只是过往,是过往,今生因你痴狂,此爱天下无双,如果还有,贴心的流浪,枯萎了容颜难遗忘……”
歌词一点都不含蓄,诉说着杨过在失去小龙女的那十六年中的心情,在人人称颂他为大侠风光无限的时候,他所拥有的却只有惆怅。没有小龙女的江湖在他眼里只有满目的荒凉,唯有入梦,才有着与她片刻的甜蜜。
“剑的影子、水的波光”,曾经执着的快意恩仇,身边如许的似花美眷,如今才知“只是过往,是过往”;低吟着杨过那等了十六年、立于深谷之上仍不见小龙女的无边孤寂和绝望。金老先生这么写道:此时的山顶花香浮动,春意正浓。我们的杨过却只眼望着深谷,让十六年的忧伤一夜间催白了他的头发。
此时的杨过只是念着小龙女:“跃入了这万丈深谷之中,这十六年,难道你不怕寂寞吗?”--想象着她的孤独,以及没有她就化解不了的自己的寂寞,直到这种心情纠缠成了某种魔力,直叫他终把自己也投入了那万丈深谷之中--“今生因你痴狂,此爱天下无双”。
张靓颖最好的演绎出现于“啊”的那一声感叹,犹如天籁,带人闪回到那些深谷外杨过的十六年,深谷中小龙女的十六年,和两人重逢那一刹那恍若从未分离的物是人是。于是高音缭绕,戛然而止。而《神雕》中最动人心弦的部分也正在于此。
金庸大师众多作品张佑独爱《神雕》,而翻拍了多少次的神雕,唯有这歌才遂了他的心愿。
当初第一次听这歌时他很疑惑,如果写的真是杨过的心曲,为何由女子来演绎?
后来才想,这种痛入心肠的情思,也真得由着一位聪慧的女子来用心唱,唱着这个男子十六年的辛酸,唱着这个男子的愁肠和痴狂,唱得越是回肠荡气,唱得越是哀婉动人,越是能叫你听着听着、就想着真是该好好地疼惜他了。
他当然无法唱出靓颖那样的海豚音,不过却也尽力去表现那种感情,略嫌深沉的嗓音比之清亮的女声更添一份沧桑,申婉儿和李贽不知后文发展倒还罢了,张若瑄却一下听明白此歌描写的就是杨过那十六年的凄苦生活,勾抹挑滑琴弦之间,心思也仿佛飞到了绝情谷峭壁之上,亲眼看到杨过奋不顾身的跳下了万丈绝壁,然后,痴情的小郭襄也跟着纵身跃下……
一曲终了,眼泪已经不知不觉顺着香腮滚落而下,她按住尚在轻轻颤动的琴弦,幽怨的望着张佑:“哥哥,小龙女与杨过分别十六年后,毕竟有了个美好的结局,小郭襄痴恋杨大侠,你就不能给她一个好一点的结局吗?”
“今生因你痴狂,此爱天下无双……”申婉儿却喃喃自语着这句,不知为何,脸色有些苍白。
李贽有些疑惑,因为已经发表出的《神雕侠侣》尚未写到十六年后,于是忍不住问道:“十六年后?杨过和小龙女要分别十六年么?”
张佑点了点头,也有些伤感:“我也是没有办法,杨过性格已定,本文的主旨也是描写爱情,所以,他是万万不会接受小郭襄的……”
“为什么一定要分开十六年呢?十年八年还不行么?”李贽又问。
“行文需要罢了,虽然是段虚假的历史,有些地方能契合还是契合的好,十六年后,正好蒙古大汗蒙哥征宋……算了,等你看完就知道原因了。”
说着一顿,张佑又道:“这首歌其实不适合我唱,女子声音清亮高亢,更适合表现。若瑄,论音律你是行家,抽空写好曲谱做好配乐,找个唱歌好听的让其传唱吧……嗯,最好等到杨过和小龙女的故事全部完结之后再说。”
“嗯,我明白,其实姑姑唱最合适了,可惜……”
是啊,李妍另一重身份如霜姑娘可是宜春园歌仙呢,只是如今她已成了自己的女人,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以那一重身份出现了。
不过,让她唱给自己听倒还是可以的嘛。
想到此处,张佑不禁又有些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