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天神战士的存在都是特殊的,被太阳之力随机赐福,每个人的能力也绝对不会重合。
而在陨没之后,每一个天神战士,都需要一个载命人。
即;承载命运,继续自己已存轨迹的人。
不过一些战士会直接取缔自己的载命之人,但也有部分会与宿主共存。
——《恕瑞玛风物志:载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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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傍晚将临,在恕瑞玛沙漠的最深处,口鼻间吞涌着风暴,身躯喷涌着浓烈的太阳之火的塔亚纳利的精神之影穿透灰色的精神帷幕,出现在了一片竖立了众多雕像的环形祭台中央。
沙砾在剧烈的高温下融成了琉璃,进入日月交替间的一刹那间,莫名的力量以及精神投影也降临在了他周围的雕像上。
凝练着自己的心神,塔亚纳利的豹躯在祭台正中央匍匐下去,以最谦卑的姿态迎接他曾经的兄弟姐妹。
无形的涟漪荡过,似乎让他周围残破的雕像都活了过来,一些不知名的存在逐渐借助某些媒介降临,这些存在将自己的精神转移到了塔亚纳利的身上,静静的听着他通过精神世界向他们传达的诉求。
难以言喻的沉默过后,终于有人开口
“你疯了,塔亚纳利。”
说话的是恩纳凯,他的语气暴恼,舞动着手臂,眼神带着一丝不可置信,“我的朋友,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作为塔亚纳利的朋友,他两曾经携手共同踏上登神长阶接受飞升仪式,一起迎接太阳圆盘的赐福和洗礼,一起拥抱天神的力量,虽然在最后诸神的薄暮之时两人兵戎相见,但那只是表演给星灵们看的,现在他最先忍不住开口。
“恩纳凯,吾之挚友,诸位将军。”
塔亚纳利抬头用碧绿的眼睛扫过周围的太阳血脉同胞,然后再次对着所有人匍匐的更低了,同时埋下头,表示自己最深切的谦卑之意。
十一位天神战士,代表着十一支古代军团,象征着恕瑞玛曾经的绝对至高力量。
如玉洁白地羊首赛腓克斯凝视着塔亚纳利,想要通过他的动作和神态看出一些情报,黄铜一般狮首吉冈图斯脸上依旧带着的厌恶之情,龟首的最强者须宇炎脸上的轻蔑更是表露的淋漓尽致。
一直隐藏在暗影中的双子沙贝卡和沙贝克眼皮都没抬,这对身覆渡鸦黑羽的双胞胎先知正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地用自己精致的指节骨做占卜,两人的手指动着,似乎卜算到了什么,随后同时睁开了眼睛,双胞胎的变化,引起了一旁猫兽的瓦里伊娃的注意,接而又影响到其他人。
人群中最安逸的只有一个沉默散发着冰霜之影的魂灵。
她在幻梦中已经物色了一个最适合自己的载命人,她现在正慵懒的将修长的身躯蜷缩在鳞甲长袍中,自顾自的嘶嘶低语。
“塔亚纳利,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鬣狼形态的瑟搏塔鲁显得有些急躁,被封印的所有人只剩下他还没有找到自己的载命人,他本身的躯体也没有被封印在这片土地,时间对他来说非常宝贵。
“塔亚纳利。”公牛形态的恩纳凯的语气多了些感慨,“时隔这么久远,只有你还一直赡念先王的光辉,这一点值得我们所有人尊敬,但是,单凭你的一面之词,我无法信服。”
“恩纳凯...”
塔亚纳利低沉的语气饱含深情,随后他深吸一口气,仔细的斟酌着自己的言辞,注意自己的语气,他知道,此刻出现在这里的族裔都是曾经的天神战士,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高傲和行事准则,他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才有可能说服曾经的同袍。
而且这些人只是一部分,一些距离太远没有响应召唤,有的在封印中还未苏醒,还有更多的存在在沉默观望...
通过精神世界的灵魂波动,塔亚纳利将自己的声音准确的传递到周围每个天神战士而脑海里。
“吾之兄弟,姐妹...”他思忖片刻后开口了,“正如你们所见,我发现了更加纯净和符合预言的太阳血脉拥有者。”
“这不能代表什么...塔亚纳利。”须宇炎的语气不太爽利,“这么多世纪以来,每个拥有太阳血脉的人都觉得自己拥有成王的潜质,而且每个都心比天高,但到最后往往他们的命运都如砂砾般渺小而粗糙易逝。”
“将军。”塔亚纳利的语气依旧谦卑,同为天神战士,虽然他不是最强的那一个,但他此刻却将自己的位置在众人前放的很低,可以说是态度极度的卑微。
“上一次太阳血脉的战士们像今天这样汇聚一堂,还要追溯到两个千年日轮之时诸神降临的时候,从阿兹尔陨落的那一刻开始,太阳血脉之间的战争就已无法避免了,过去的战争,让我们已经丧失了太多的兄弟姐妹...”
“恕瑞玛分崩离析之后,我们这些高贵的烈阳之子少了可以守护的君主,虚空的威胁也早已不复存在,但它们早晚会卷土重来,曾经;我们每一个天神战士都认为自己统治的方式是对的,直到最后却演变成激烈的战争,恕瑞玛在战火的肆虐下变得残破不堪、四处逃亡的沙民不再敬仰我们,一些兄弟更是心生憎恨,人们亦用“暗裔”这个称号来称呼我们这群堕落的至高战士。”
“逝去的荣耀不再,神的战士威严不存,皇恩不再浩荡,人民苟延残喘流离,恕瑞玛化成黄沙大地,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
塔亚纳利的语气激昂起来,“作为信使,我已经在这片土地幽魂一般徘徊了两个日月交替的千年,不过赎罪之旅本是我咎由自取,但吾虽愚钝驽谩,却也知忠贞之理,愿以此身煎灼之刑和荣耀为祭作为保证,以来勘定新生的荣耀之资。”
塔亚纳利的话,让精神世界其他天神战士的魂灵同时转头看向了他,包括一直沉默不言闭目卜算的双胞胎先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塔亚纳利想要瑟希尔成为他的载命人,这一点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更是难以理解。
成为载命人,也就意味着塔亚纳利失去了天神战士的资格,他献祭了自己的荣耀,用自己的荣耀来为瑟希尔获取其他天神战士的支持,为他铺路,为他点燃可以登神台阶上的第一缕太阳之火。
“该死;塔亚纳利!”恩纳凯的语气愈发暴躁了,“就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预言和传说?你游荡了两个千年的时间就为了这一个不存在不知是真假的预言,哪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一直与塔亚纳利关系最好的他忍不住向前踏出一步,直接举起了自己的锤仗表示不满,“我从未怀疑你的忠诚,只是质疑你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有何意义,难道你所说的那个人真的是可以继承恕瑞玛的辉煌,即便他拥有血脉,但现在不过是一个看起来长得不赖的孩子?”
以天神战士的年龄来说,瑟希尔的确还是个孩子。
“不,恩纳凯,我想听他说完。”
代表预言双子之一的莎贝卡睁开右眼,里面似乎有星相在运转,但她的左眼依旧闭着,清淡的话语让暴躁起来的恩纳凯气息为之一顿。
大家都知道双子有着预言的能力,她此刻表态,显然是知道并卜算到了一些什么。
“哼...你最好别用什么命运的指引那一套来诡骗我们,不然我一定扯烂你的翅膀。”恩纳凯放完狠话,却又乖巧的将手中的锤杖顿地一言不发了,胸膛剧烈起伏,双眼直直的等着塔亚纳利,等待着他的解释。
在莎贝卡的注视下,塔亚纳利再度开口。
“诸位将军,塔亚纳利的化身已经如孤魂野鬼般在这片黄沙大地游荡了两个日月交替的千年,虽然早已是疲惫干涸之躯,灵魂之火随时会消散,但吾相信,并以自己的荣耀保证,虽然我的载命人现在实力不显,但将来亦有重现荣耀之资...”
他再度匍匐,同时将他给瑟希尔启迪时,瑟希尔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传递给了他所有的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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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的正统在lor,解释一下,本书沿用的是lor的世界观。
而英雄联盟游戏本身吃书的背景和故事以及人设太多了,不管是新版本剑魔和佐兰妮,其实游戏很多都是一笔带过,两者在剧情本身上都存在一定的差别...
而lor的世界观构架高合理一些,所以恕瑞玛大部分都是按照lor的剧情任务故事编撰的...
既然是编撰,肯定后续版本也有冲突的地方,但一切为了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