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对薛红梅道:“那个……红梅姨,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别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薛红梅先翘起二郎腿,接着再清清嗓子:“既然柔柔这么直爽,那我也不兜弯子了,我今天主要是来找马叔的。”
马叔怔了怔,其实他也有预感薛红梅过来要说什么,只是他向来不喜与人冲突,所以一直不吭声,没想到薛红梅上来就说要与他谈。
“许屠户家的,不知您找我所谓何事呢?”马叔礼貌又谨慎地问。
“就想与你说说柔柔的事情,当初你们家娶我们家柔柔是一分钱聘礼都没有出吧?试问哪家娶一个媳妇有这么便宜的?我听说那些娶个瘸的聋的都要半头猪,或者就十几两银子,何况咱家柔柔现在又不瘸又不聋是吧?”
果然是要钱来的!
马叔额头上已经冒汗了,他擦了一把汗,再道:“可是,那天是你们让我们赶紧将柔柔带回来的,还说不用一分钱彩礼,也不用三朝回门,年初二也不用回娘家,怎么现在又反悔了呢?你说的这十几两银子,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来啊。”
就算拿得出来,这些钱也是许柔柔辛苦赚的,应该跟许柔柔商量过后才可以给吧。
薛红梅又道:“那聘礼不补也成,十几两银子想必你们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来,现在柔柔不是会做那啥雪花膏吗?让她把方子给我呗,等我也做一些到镇上卖,马叔你看如何?”
薛红梅知道马叔是好欺负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这么快就答应带许柔柔走。
果然,她提出这些条件后,马叔只是副为难的样子。
“这……许屠户家的,这人都过门了才来要彩礼,这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规矩呀。”
“以前也没有一个傻乎乎的人,嫁过来就好了呀?我都怀疑这柔柔以前是不是装的,还有啊,那雪花膏的方子是你教她做的吧?”
“不是……”
“马叔你就别撒谎了,你一直在村里装穷,实际上你也是有一些料的,就是家里没有合适的人给你做,你家这辰哥儿也是傻的,现在柔柔嫁过来,你就把方子给了她,是不是?”
“不是……”
许柔柔见马叔不知如何对应,只能一直应着“不是、不是”,而薛红梅又咄咄逼人,她顿时怒从中来,手里的筷子都差一点折断了。
她索性不吃了,站了起来,又拍了拍辰哥儿:“辰哥儿,你跟我来。”
辰哥儿眼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说他也不喜欢那薛红梅,所以许柔柔一叫他就立刻跟着走了。
留下马叔和薛红梅二人在灶房里面尴尬地聊天,薛红梅依然咄咄逼人,马叔步步紧退,不知如何是好。
外面,天色越来越暗,薛红梅的攻势越来越强,她想必须在天黑前将马叔拿下。
眼看马叔坐立不安,双手掌抓着裤腿,明显手心都开心冒汗了,薛红梅得意洋洋,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