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讪讪地地道:“过年嘛。”
“大年初一那天你也没有穿。”杨婶的语气里面含着娇嗔了。
马叔又道:“那天……忘了。”
许柔柔听着二人的话,她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而马叔似乎有意要避着杨婶,便对旁边的许柔柔道:“柔柔,昨晚有一件事很奇怪,有人敲门,往咱们家门口放了一个食盒,里面只有一个空碗。不过当时你们都睡了,我就没有叫醒你们。”
听了马叔的话,大家都觉得奇怪。
竟然还有这种事!
许柔柔问:“没看到是谁送来的吗?”
“没有,我喊了几声都没有人,那碗也不像是我们家的碗,不过食盒上面写着一个‘许’字,我寻思着会不会是你爹送来的,可是你爹为何送个空碗过来啊。”
许柔柔现在最讨厌亲爹那边的人,便道:“丑人多作怪吧,别理他们,食盒回去就扔掉。”
……
村口。
虽然所有人都不想上台演戏,但是村里有戏看,还是自己人演,村民们比往年还要兴奋,尤其是自家有代表上台的。
“你们家演啥啊?”
“唉,我一把年纪了,哪里知道啊?都是我们家大孙子在弄,我们大孙子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可你别说,我发现他还真有那么一点才艺。那你们家演啥?”
“我也不知道啊,都是我两个儿子在弄,我昨天问了他们,他们也不说,神神秘秘的,不过我也发现我家两个儿子挺会整这些的,哈哈哈。”
“……”总之言语间充满了自豪和期待。
许柔柔他们也到了,坐在从家里拿来的板凳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等。
等了好久,好戏终于要开始了,方村长拿着一大串节目单上去。
他也不废话,上去就喊:“第一个,李大松家,表演刘海砍樵。”
李大叔家两个儿子就上台了,大儿子笔直地站着,二儿子就挥舞着一把木制的刀,然后不停地挥刀。
看样子,是一个演树,一个演樵夫。
许柔柔看了好一会儿,他们仍然持续这个动作,她很期待他们的动作能变一下。
终于,一柱香的时间到了,大儿子直直往后倒,二儿子走到台前大声道:“终于把树砍倒了,费了好大的劲呢,我们的表演完毕!”
村民们:“……”
还能这样演戏?
可你也不能说他们这不是戏啊,只是动作简单重复一点而已。
方村长显然也不喜欢这个表演,他骂骂咧咧地上去:“说了多少次,用点心,用点心,怎么就是不听呢?你们这不是敷衍吗?后面上来的这些,别让我再看到这种没有一点水平的表演了!接下来,王永根和李亚文家,演的是……唱支山歌给你听。”
他们三家的孩子全部都上去了,一共七八个人,个个扯着嗓子,许柔柔以前不明白为什么形容唱歌难听叫车祸现场,现在听了这山歌,她可算明白了。这七八个人里面,没有一个在调子上的。
方村长又是骂骂咧咧地:“唱歌前能好好练练吗,唱的什么玩意儿?”
李亚文家的顶嘴:“就两天时间,练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