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你才是她亲爹,我是后娘,哪有后娘出面要彩礼的?”薛红梅道。
“那就不要呗。”许屠户重新端起碗,再滋溜滋溜地吃起大白菜。
一旁的许晴晴见状,便怂恿薛红梅道:“娘,这事还是得你去,要么让许柔柔给嫁妆,要么让她每月给例钱……要是她都不同意,就让她将怎么做雪花膏的方子给咱们,咱们也做雪花膏卖钱。”
薛红梅仔细一想,既然许屠户都默认了她可以去追回嫁妆,那她就一个人去吧。
反正她又不是第一天当这坏人了,村里谁不知道她是坏后娘呢?
……
许柔柔这一顿午饭吃得很是愉快。
杨婶虽然历经了很多磨难,可从苦难中熬过来的她性格很是开朗,为人又勤快,与杨小草拌拌嘴,再与大伙说说笑,大家一起动手做饭,再一起吃饭,别提有多愉快了。
许柔柔那会觉得家里似乎多了一个女家长,马叔是事事独挡一面的男主人,杨婶就是温柔的女主人,这个家很是圆满。
杨婶还拿了一坛她自己酿的稔子酒过来,是采山上的野稔子,再加上白糖一起酿的。这酒浓郁芳香,入口甜爽,像现代喝的红酒。
许柔柔不知这酒的度数,只当饮料喝。
而辰哥儿亦是如此。
没想到这酒后劲十足。
吃完饭后,大家都有一些晕乎乎的。杨婶带着杨小草回了家,马叔也回到自己屋里歇息去了。
许柔柔原本想将这碗刷了,可现在的她只觉得眼皮极重,所以也就先回屋里歇着去了。
躺在新床上,闻着新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木香味,她感到非常满足。
正要睡过去,这时辰哥儿也进来了。
辰哥儿不知道喝了多久酒,他的脸红彤彤的。
进来后,他就躺在许柔柔身旁,可还不满足,接着又将手脚搭在许柔柔身上。
许柔柔正困顿无力呢,也就懒得推他,反正她一直当他是个孩子。
辰哥儿睡了一会儿,接着就开始说梦话:“爹、娘,孩儿不孝,孩儿没有护住你们,孩子没有跟随你们一起去……”
许柔柔本来要睡着了,一听到辰哥儿这话,她顿时一个激灵,并张开眼睛。
辰哥儿此时正将头埋在她脖劲间,一边说胡话一边掉眼泪。
她不由地坐起来,再拍了拍他的肩膀:“辰哥儿,你怎么了?”
辰哥儿又朝她挪近了一些,嗓子里面带着哭腔:“爹,娘,孩儿不孝……孩子头好痛……”
“辰哥儿,你可是想起了什么?”许柔柔搂着他问。
不知为什么,看着辰哥儿这样子,她的心也跟着疼起来。
辰哥儿被搂紧后,却是不说胡话了,似乎找到了依靠一般,他渐渐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在她怀里睡下了。
许柔柔又轻轻地拍着他的肩,最终是困竟难挡,不一会儿也睡了下去。
……
没想到这一觉竟是睡到了黄昏。
许柔柔醒来后,只见辰哥儿在看她。
而她还紧紧地搂着他,他在她怀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