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胖男人原本想说不知道,却被大胡子男人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他只得生生打住。
大胡子男人看郁然担心小鱼儿,忍着疼痛威胁道:“若想救她,就拿出解药,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她。”
郁然眼看生死攸关时刻,他还有心思来威胁她,不由得冷笑:“我再问一次,你们把她关在哪儿了?”
大胡子男人忍着痛,不松口,“若我们兄弟几个有什么好歹,她也别想活。”
好,一会儿你可别后悔!
郁然忍下胸中怒火,“你们所中的毒药,若不及时服下解药,你们也别想活。”
“臭婆娘!快给我......解药!”老三腹中一阵绞痛,捂着肚子,咬牙道。
几人都不同程度的感觉到腹中越来越痛,
郁然轻哼,眼底一片冷意:“想要解药,就告诉我,你们把孩子藏哪儿了?”
老四等几个泼皮腹痛难忍,纷纷看向他们的老大。
他们都知道,那小屁孩他们当时并没有抓来,为什么不告诉眼前这女人?
胖男人实在忍不住,哭嚎道:“大哥,我肚子疼,我要死了.....”
大胡子男人低头似乎在掂量郁然话里的可信程度,郁然看他还能忍,不禁冷笑:“我最后问一遍,你们把孩子藏去哪儿了?”
大胡子男人还想着那一百两银子,金主说过一会儿要来这儿,他不想到手的银子飞了。
可又担心郁然的毒药是真的,便忍着疼道:“你替我们解毒,我就告诉你那孩子藏在哪儿。”
郁然冷笑,他倒打的一手好算盘。
“我这里只有一粒解毒丸,谁若是愿意告诉我,这解毒丸就归谁。”
“你....”
大胡子脸色发白,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
其他几个泼皮顿时安静下来,盯着郁然手中的解毒丸,眼中流露出贪婪算计。
郁然看在眼里,眼底划过一抹轻蔑。
只有一个生的机会,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要如何选。
果不其然,几人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便都争着爬过来:“给我,我告诉你!”
郁然看向大胡子男人,“你看到了吗?你不说,有的是人说。”
大胡子男人沉默了瞬,很快就做出选择,相比一百两银子,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咬牙道:“我说!”
“给我,我说!”
其他几个谁不想活?都想抢解药,便都异口同声说;“金主只点名抓你,我们并没有抓那个小鬼,她应该还在今日那小树林边。”
郁然愣了一下,倘若他们没有抓小鱼儿,那里离西溪村不算远,小鱼儿聪明,认得回家的路。
话虽如此,她心中还是不敢放松,还想确认一遍,“你最好保证你们说的是实话,否则,一样得死。”
“是真的,我没有说谎。”
几人异口同声答道。
郁然心中稍松了一口气,再也不想浪费时间,只想赶紧回家去找小鱼儿。
看向地上几个泼皮,为了争抢解药争着向她这边爬,还有力气互相厮打。
“你们,停住!”
郁然还未说话,那大胡子男人便大喝一声,制止几个泼皮争抢。
可惜如今他们都是一样的,若没有毒药,大家都得死。向来威望极高的大胡子男人,此时说的话也没人听了。
可郁然手中就一粒解药,给谁好?
她沉思片刻,觉得还是打听清楚,背后之人是谁。
她今日幸好是脱险了,若不然,那一屋子的乞丐,光想着后果就让她身上一阵恶寒。
这样心思歹毒之人,想来不会轻易罢休,今日她能有幸逃脱,那下一次呢?
只有找出背后之人,主动出击,以除后患。
她后退了几步,举着手中的解药问道:“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说出来,我就给你们解药。”
几人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便看到门外冲进来一群家丁,把郁然团团围住。
含香和丫鬟原本已经吓得瑟缩在角落,如今看到一群人涌进来,忙往墙角跑。
那伙人的目的是郁然,并不管含香。
“把她抓起来!”
门外,一位头带幂篱的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进院子,冷声吩咐众家丁。
“是你!”
虽然眼前女子带着幂篱,看不清楚容貌,但听声音,郁然就知道来人是谁。
原来还真是温妧。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她原想着,温妧就是骄傲了些,也误会了她和慕云渊的关系,且如今已经嫁作人妇,不至于还跟她过不去,做出这样歹毒的事。
可她却是想错了。
温妧掀开遮在额前的面纱,看到郁然衣衫凌乱,却还能威胁这几个男人,也没像她想象中的那般,被一群乞丐折辱后的惨样。
气得脸色铁青,“是又如何?”
又看向大胡子等几个泼皮,厉声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大胡子男人先前出去,便是去见温妧,不过当时温妧并未掀开额前的面纱,他看不清楚。
如今看到掀了面纱的温妧,不禁惊为天人,原本腹中疼痛难忍,却还能被眼前的美人晃晕了眼,有些结巴道:
“我们.....按着姑娘的吩咐,从城外找了十五六个身强体壮的流浪汉,喂了药就把他们和这女子关在屋里,也.....不知道这女子是如何逃脱的。”
大胡子男人面色赤红,温妧却不再理他,嫌恶哼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自认并未伤害过温姑娘,你为何这样歹毒,做出这样的事?”
同为女子,郁然实在想不出,她和温妧之间有怎样的恩怨,让她如此狠辣,做出这样恶毒的事。
若不是她逃脱,后果真是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