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言我?一语的,逼着他这个?皇上作主。
只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一个?两个?似乎认准了他会包庇,且堵着他说?了一通,问到?证据,概都没有,这实在荒谬!
太后若是知晓了,估计还会觉着这些人无用至极,空口说?白话,皇上哪会全信。
“之后的事你不知情?”
“不知。”
这孩子是崇明帝看大的,对他的品性几近看透,自是清楚元祈根本不屑于说?谎,故而?也信了几分。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也料不到?元祈会为了个?姑娘选择迂回,堂堂正正不复返。
“皇上!元世子怕是为了替人寻回公道有意报复小女而?隐瞒真相?,还请皇上明察!”
……
眼见着事态不对,谈震属实是焦急了。
若能将成?阳侯府与元祈拉下水,那便可以上升到?他们对朝局的不满,对皇上的不满,破坏国公府与三皇子的联姻,这可不是小事。
花红月好时?,自是无人提起在乎,可这一点一点累着,总是有用的。
龙椅上坐着的本便多疑,只要?用这一点便能打压圣心,于自身大有裨益,且悦儿受了委屈当然要?讨回来?。
悦儿的计策他一清二楚,哪成?想失败了还被反将一军。
只一个?临安县主顶什么事,不过是稍加责罚罢了,且一男一女,压根不算什么放浪形骸,叫元祈开脱走,才?是损了夫人又折兵。
“国公爷您可真是够了,是我?叫您闺女与元雍在一处的么,她不会自己跑走啊?”
“别看我?一个?人您就故意欺负我?,谁还没个?爹啊。”
这话一出,倒叫人瞧着诡异,这么一看,不就是以大欺小的场面吗?
“臣女中了催情香故而?走不了,元世子这般说?得轻巧,且元雍公子身上的伤与玉白宫走水又如何?评说?,元世子怎能因阮四姑娘便在皇上面前说?假话呢,说?不准、说?不准阮四姑娘与令弟早便暗通款曲,暗生情愫……”
谈悦面带委屈地说?着,说?到?一半忽而?被嚇住,诚然,元祈的眼神实在吓人,仿佛藏着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泛着凶光,下一瞬便要?狠狠扑过来?似的。
“谈二姑娘这是仗着在御书房站着便失了脑子罢?”
“与我?定了亲还能看上元雍,阿稚可不像谈二姑娘这样眼皮子浅,或许,怕不是你自个?儿喜欢罢,那我?奉劝你还是闭嘴装个?哑巴为好,三皇子可在这儿呢。”
“莫要?,不知所谓!”
有时?候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元祈这般猖狂,皇上皇后丝毫不变脸色,甚而?不觉得有哪里不对,他们这做舅舅舅母的,只要?这小子不掀了屋顶,倒显得旁事无关?紧要?。
不过,德妃与赵继的脸色早已臭得不行了。
“旁的本宫不好说?,但这玉白宫地头偏,那梁木破损腐化,且伺候的奴才?不上心,才?引得了走水,该有的责罚本宫不会错漏,则个?谈二姑娘便不必怀疑了罢?”
“倒是本宫听着,谈二姑娘怕不是迷糊了,索性再与你说?一遭,那香是迷香,哪是什么催情香,黄太医在太医院任职多年,一向谨慎无错,哪当得你来?这般胡想揣测。”
崇明帝于此不置可否,单说?阮家?丫头看上元雍,他是百个?千个?不信。
但元祈为了个?女子出手,属实是让他有些不满,到?底是在宫中,如此行事实在不妥。
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因情爱一事失礼失仪。
即便他为着成?全给二人下旨赐婚,但放回家?中娇养着与在外毫不顾忌是两码事,甚至在元祈来?之前,他在宴会上给繁枝作脸的亲和已变成?了些许不喜。
这是帝王。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太后将崇明帝的想法摸了个?正着。
谈悦一噎,当时?窗户开着,哪怕有催情香,也早早散了,哪有什么物证可取,那香即便她手上还有些,却也是万万不能拿出来?的。
诗桐又被皇后关?着,压根儿无法串通着指摘什么。
她一时?情急说?出催情香来?,倒是亏了一招棋。
“我?把临安县主送进去是事实,可元雍醉酒管不住自己也是事实,他二人发生关?系是板上钉钉,至于你,不去想想平素树敌几何?,反倒攀扯上我?来?了,怎么,仗着自己是女儿家?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元雍被扔到?军营中练了几日才?惹得一身伤,你若是有疑问,成?啊,我?替你递帖子去王府,你去亲口问问我?父亲,也好解惑不是?”
元祈真是窝火,好端端的,多晦气的人啊,他家?阿稚眼光高得很,好不容易才?瞧上他了,元雍是个?什么东西,也配?
崇明帝瞧着元祈嘴不得闲,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若说?唤元祈进宫前仍有八九分怀疑,现下也少?了些,反而?是寻到?了问题的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