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这小?子说得直白些就是个没长心的,情?情?爱爱也不知?晓半数,要不是在意了又怎会问那么多,还专程来慈禧宫一回。
“外?祖母这儿适才见人了?”
“怎么?你又不常来,哀家还宣不得姑娘进来陪着说说话了?”
“端看阮家姑娘就是个好的。”
“您瞧您说的这话,怎的又埋汰我了?况且人家是阿修嫡妹,还是个病秧子身子骨,您召她来多无趣啊。”
平素见不着人影儿,这会子还搁她面前瞎说,摆明了是担心不是?
“对,你倒是来得刚巧,不若方?才哀家与繁枝说的话还都给?你听去,那孩子是个乖的,何来无趣。”
“乖吗?也就那样罢,好些个姑娘贵女?,外?祖母倒是偏偏宣了她来。”
太后嘴角含着笑,巧借着扶簪钗的动作给?挡住了,她这外?孙果真对人家姑娘有什么心思,到如?今自己?也宣好几家姑娘进宫过,但从未被元祈这么打听。
到底还是开了窍,虽然?有些晚,可也比没有好。
“哀家那份菊花佛手酥都给?你拿走了,还不得瞧瞧是哪家姑娘?”
这话可谓是打了元祈一个措手不及,他没觉着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但这样明晃晃被点出来莫名还有些说不出口的心虚。
“您还稀得那一份?我惹了人家,只?是赔个礼罢。”
“你还会主动赔礼?兰蘅你听听稀不稀奇,哀家觉着新鲜得很。”
太后点了点人,倒是让元祈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这么想想也觉得有些异于往常,给?太后调侃了几句,一向张扬意气的人此时更是难得地?有点慌乱,好像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似的。
“你没与人家姑娘说糕点是从哀家这慈禧宫出去的?”
见元祈愣愣地?点了点头,她也没多意外?,早先从繁枝的反应就能看出来,这小?子还真是心大,估计是之前夸厨子手艺时听了一耳朵。
……
“那你现下可有打算?”
“嗯?您说的什么?”
太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元祈一眼,还在装呢。
“自然?是你与繁枝。”
“我与她?”
“你不打算提亲事?”
若不是元祈反应快,他刚喝进口中的茶险些就喷出来了,原本还是散漫模样,眼下听了只?剩惊诧。
垂首将茶盏搁下后还是有些说不出话,这都哪跟哪啊。
亲事?
提什么亲事?
他与那小?姑娘?
“您怕不是想多了。”
“何来想多?你不是心悦人家姑娘?”
听了这个字眼,元祈忽而?抬头,还将太后微嚇了一下,他的心底仿若激起了千层浪,跳得太快了,下意识地?便是否认。
“我可未有心悦她。”
“就是个小?姑娘罢了。”
“您说什么呢这是?”
见着元祈这一连串的反应,太后与一旁的兰蘅对了对视线,只?是满心的感慨。
这哪是开窍开得晚,分明是没脑筋的一个呆瓜。
还说没心思,适才提起繁枝时,他眸中的情?绪自个儿又岂会瞧不出来?
那明明是一个少年郎提及喜欢的姑娘时才会露出的神态。
……
太后伸手拉了元祈过来,他索性顺着那没多重的力道?盘腿一坐靠在椅子旁,矢口否认后脸面上?还有些怔忪。
此时二人更像是寻常人家的祖孙俩,没了那些个规矩。
“平安,你母亲去得早,你自幼聪颖,懂得许多,但又常年与军士打交道?,当?有不省得的东西,这也是外?祖母想告诉你的。”
“外?祖母不知?晓你与那姑娘是何时相识,又有如?何的交集,只?是你自个儿好生想想,你见着她时是否如?往常一般还是无所谓的性子,是否会想保护她,是否会对她好奇?”
“遇到人后的你与之前的你又是否有变化?”
“若她许了郎婿,你又作何想法?”
太后是过来人,省得这世间难懂的情?爱,到底是不明朗的东西,她也便掰碎了一点点讲,总不得还感受不出来罢?
顺宜已经未有能够自己?选择的机会了,不能再让她的孩子都认不清自己?的心,没人教,就由她这个做外?祖母的来教。
这不是少年的顽劣好玩,而?是情?窦初开的不自知?。
元祈微抿着唇,收起了满身的张扬,难得沉默地?听着太后说的每一个字,这是他从未去仔细想过的,也想不明白的。
之前与军里?的几位副将吃酒时,也会谈及他们的妻儿或是喜欢的姑娘,元祈只?是听听笑笑便过了,从未想到自己?身上?。
早些时候顺宜长公主走后,北郡王离京时便也将元祈带回教导,此后则凭元祈自个儿的意愿往返京城与北郡之间。
说到底,身边最亲近的就几人,平素吃酒跑马,不若便是寻乐子互相比划,学了君子六艺,习了权贵掣肘,唯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