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瞧过,阿稚不在院中,倒是不必去这一趟了。”
静和郡主?压了压脾气,好叫大家清楚,不事后平白猜测坏了她女儿?的声?誉,李嬷嬷还说了另一件事。
若不是有暗卫,倒还会叫人得逞了不成!
章柏杨眼色迷离,瞧着还是不清醒,他身上的阮书怜却是闭眸昏了过去,不论真相?如何,二人亲密逾矩已是事实。
看着被苗心抱起来靠着的阮书怜,丽妃恨得咬牙可?也无法当着众人的面上去教训,只得忍下扇她巴掌的冲动,甩袖作?罢。
“将这两位带下去弄清醒再押过来,去把阮四姑娘也唤来。”
淑妃再如何也不好做无事人了,丽妃指望不上,德妃又惯常想看乐子,眼下唯有她出来主?持事端,才能?有个水落石出。
……
元祈轻啧了声?儿?,也没什么热闹好瞧的嘛。
他还寻思着丽妃会冲上前踹个几脚泄愤呢,毕竟太傅府十分看重章柏杨,就这么个有点分寸的,如今此番不异于被毁了一半。
但这最后的好戏等会儿?才开场,当务之急是把阿稚带去给人瞧瞧,适才碰了那迷药,尽管量少,可?谁都说不准,万一对身子有损耗那当如何。
“你都知?晓多少?”
繁枝瞧着都散得差不离了,这才抬眸看去,因着在寺庙的缘故,元祈也换了云白色常服,不再是平素一身黑瞧着煞人,倒有些光风霁月的假象。
如若忽略他面上那颇有些幸灾乐祸意味的笑。
“我?”
“你觉得呢?”
“我没什么好觉得的。”
话才出口,元祈立刻眼疾手?快地攥住繁枝的手?腕,好叫她先等会儿?,可?别气急直接走?了,院儿?外头的那些血迹还没清理干净,被吓着不好。
“就,昨儿?出来溜达的时候看到你这庶妹与那劳什子县主?站在一块儿?密谋,瞧着有不轨之心。”
繁枝抿了抿唇,本想问为何不直接派人告予她,但想了想还是没开口,她不也一样吗,答复应当是差不离的,都想自个儿?解决了。
“可?不是玩笑,你安排了是好,但不能?再有下回了,若有什么事儿?我怎办?”
元祈晓得眼前人的心思,可?这万万不能?纵着,虽说她有吩咐过来寻他,但那要是没来及出了纰漏,后悔都没地儿?去,有他在好歹还能?欺负回去。
繁枝的肩膀被他握着,对上少年刻意弯腰与她视线持平的黑眸中满是认真,也默默地点了点头,伸手?捏住他腰间的系带晃了晃以作?示弱,此事确实是她失了些妥当。
“我护着你于我而言不是麻烦,你也从不是麻烦,我晓得你想自个儿?了结的心思,可?你不懂有些女子不择手?段的程度,这样是会吃亏的,我不安心。”
“好。”
……
原本这样的事情?是闹不到太后跟前的,可?前来礼佛出了情?况,还是如此的糟污,难免觉着晦气,身居高位久了也受不得这般下面子的作?为,得了兰蘅的话索性派人去寻了皇后,命兰蘅一道儿?去料理了。
皇后本还是在另一个殿内求解昭阳公主?的签状,事关姻缘她是上心的,结果?那边儿?来报出了事,连太后都惊着了,她身为后宫之主?不能?不去。
良妃是从方才伊始便没掺和进来,索性眼下也没来了,淑妃倒是想置身事外,可?又是她下令过来的,好歹得听个缘由再退开,不若还可?能?被丽妃攀扯上,毕竟眼下瞧着是气得紧。
淑妃默默饮了口茶不作?声?,恒儿?没到是好事,到底是高门?姑娘与世家子弟之间的龌龊,谁晓得万一狗急跳墙了会说些什么出来。
繁枝到的时候那两个还未曾提上来,她适才吃过冬钰送来的清心丸,那是李和细细调配过的方子所制,故而倒恢复了些心力?,这身子实在禁不起太大的事端。
才向宫中的各位娘娘问过安,那头丽妃便忍不住将茶盏用力?一放,率先发难。
“此事皆因阮四姑娘而起可?能?给本宫个解释啊!”
“丽妃娘娘何出此言,臣女也不过是才得了传召。”
“放肆!你……”
“丽妃你才放肆!本宫还在这儿?,莫要逾矩了以至忘记是谁在作?主?!”
皇后搭在桌案上的手?掌猛地一拍,紧蹙着眉面露不满,这样越俎代庖实在不把她放在眼里。
平素是她有心放过,可?早前不久太后才训斥过。
若再不管教,失责无能?的这帽子岂不是在自个儿?头上扣稳当了!
她膝下无适龄皇子,适常没太管这些高位嫔妃之间的嫌隙,但若是威胁到她的后位,那这性质便不同了。
“丽妃这般为本宫着想,不若这位置你来坐?”
皇后难掩面上的怒意,口中的话语倒是温和了下来,颇有股山雨欲来的架势,惊得丽妃慌忙跪下请罪,俏荟立在一旁轻轻揉着皇后因那一遭有些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