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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是?对的吗?

“唉……”

“大师,可否劳您暂避一会儿?之后?晚辈再来寻您说话。”

看着元祈因愤怒扯到了腹部?的伤而变得?愈发苍白的脸,额角隐隐冒着冷汗,偏偏还是?一副倔强不服的模样,阮颐修到底没忍住叹气,率先败下?阵来,退了一步。

……

“你跟我来。”

“不要!”

元祈一把甩开?阮颐修伸去抓自个儿衣袖的手,明晃晃地表示,他是?绝不会挪动一步的。

“好,那就在这儿。”

只不过是?想寻个角落将话细细掰碎了给他塞进脑子?去而已,既是?不肯挪脚,那便算了,总归无?关紧要,阮颐修也不至于同这气性大的家伙论则个长短。

“你在做甚?究竟有没有分寸了?这是?侯府,来来往往这样多的人?,你想闹成什么?样?”

“我没有闹!”

“你适才不是?闹是?什么??”

步步紧逼的话语,再加上时不时吹来的风,终于是?让元祈的脑子?清醒了些,他也没法儿昧着良心继续否认自己的失礼作为。

“我若不来,你几欲如何?”

“对大师动手?”

“……”

难言的凝滞蔓延开?来,元祈的不语让阮颐修肯定?了猜测,登时衣袖一甩,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嗓音也愈发冰冷,如冰碴子?一般刺人?。

“元祈你的岁数白长了是?不是??!多有能耐了,昏了头就滚回你的府上!别再想当然!”

“你是?她的兄长,为何要向着一个外人??为何要替他说话?!你知不知晓他……”

“脑子?不清醒就去泼盆冷水!等清醒了再开?口!”

阮颐修很少直接不留情面地打断元祈并?这样与其?说话,只元祈素来心性纯粹,偏偏又认死理,他若再听之任之,可真是?要闹难看了。

在阿稚醒来前,他要把她在乎的所有人?都护好。

“大师于阿稚而言亦师亦父,你如今行事可曾想过她?”

“你休要拿阿稚来压我!”

一时之间剑张弩拔,争执再次一触即发,惹得?旁人?不由绷紧了脊背,生怕这两位主子?又闹出什么?事端。

后?头跟来的长余倒还好,舒成与烬肆却是?紧张地盯着自家爷,毕竟他最近确实是?不大正?常。

“大师修的佛法本便是?有自己的束缚,宣之于口也是?情分,难道你上阵杀敌时会因心痛军士百姓丧命而挥令撤兵吗?”

京城中皆传成阳侯世子?聪颖,心智强于常人?,因此,用这只言片语拼凑出一场对峙的真相,对阮颐修来说并?不难。

“这不是?一回事!”

“这是?一回事!你已经不是?小孩了,还需要我告诉你是?何意吗?”

归根到底,还是?立场不同罢了,没有什么?谁对谁错。

元祈心系阿稚,但凡有一点对阿稚不利的,在他眼中都是?千倍万倍的恶。

而圆慈大师修习佛法多载,自有约束,若真能说什么?就是?什么?、说救谁就救谁,那早便成仙了,再叫别有用心之人?拿捏了去,长此以往,这天下?岂不大乱?

那些天机天谴的说法不算隐蔽,阮颐修也略有耳闻。

于私他自然与元祈一样,幻想着大师伸出援手救救他的妹妹。

若真是?如此,那现如今阿稚定?还是?一个笑得?娇气好看的小娘子?,等着他们去看她,还会抱着那只胖胖的猫儿叫他仔细看看,而不是?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等着命运的无?端审判。

他、爹娘、亦或是?祖母,对阿稚都并?无?什么?大期望,只想要她能够平安而已,可这几个字实在是?太难了。

有时阮颐修甚至会想,阿稚是?不是?被派下?历劫的小仙子?,在这儿受过的一切苦楚最终都会转为美好的珍露硕果。

“神?佛一事本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不信,又凭什么?要求它来渡你?!”

尽管元祈在战场上如鱼得?水,在情场上却是?一片空白,他所前进的每一步都是?靠着自己摸索来的,亦或是?说……

幼稚,不计后?果。

少年的热忱最是?可贵。

而元祈给予繁枝的是?不问?缘由的偏爱,因为他只要这个人?,其?余的他都可以不管不顾。

很遗憾,在此事上,阮颐修既无?法教他,也不能指摘他的作为。

“可阿稚信,怎也不见得?它来渡她?!”

“连她奉了这么?多年的神?佛也没帮她……”

元祈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眼圈通红,他无?法说服自己不在乎,甚至感觉自己快要疯了,灵魂被狠狠撕扯着,除非能见到阿稚醒来,否则仍旧不会得?到片刻安歇,偏偏理智上又该死地认同。

“既望,回去休息罢,你太累了。”

阮颐修也不好受,但白日那短暂的宣泄失态已是?足够。

伤痛如呼啸而来的洪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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