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我也只能跟着?了,忽而?是觉着?后背靠着?了个东西,下一瞬便落空了。”
阮颐修垂眸擦了擦手上沾上的药汁,让人瞧不清他?的神色,一面将宫中与?昨日的事儿一并与?繁枝说透。
“阿稚觉着?呢?”
繁枝有些累了,索性闭着?眼眸缓了缓,她不傻,自然是能听出哥哥话中的隐情?,即便是靠在了栏杆上,她站得直又不曾松力,哪会直接掉下去,那?一瞬间的事说不清,但是被带了几步还是自个儿不注意,她哪能察觉不着?。
“谈二姑娘不似她表面那?般纯善。”
阮颐修摸了摸繁枝的发丝以作安抚,果然与?他?想的差不离,谈悦为的是什么呢?
即便现下能知晓真相如何,但也无法捅到明?面上,皇后娘娘已经下口谕罚了章滢,若是有旁的情?况怕是会伤了中宫的脸面。
他?在宫中早已质疑却未曾提出,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章滢不是什么好的,他?还记着?之前花宴一事,处处针对阿稚,还总是口出无状,净是些恶毒言语,能借了皇后的手处置她,倒也不错,总归是她活该。
至于另一个,她哭个几声,说自个儿过?于害怕不小心将人扯下去都行,谁能过?于谴责,左不过?是个姑娘家,惊慌中下意识地拉住旁人罢了。
除了吃下哑巴亏,其他?的什么都得不着?,若是那?般章滢也会被丽妃强行保下,阿稚这一趟算是白受了。
断然没有这样的事情?,他?也会处理好一切。
……
“姑娘先?休息着?,外头还有些丫鬟,若有什么您唤一声儿。”
春思被老夫人叫去了还未回来,嬷嬷又早前时候去了趟庄子上还未回来,她得去厨房给姑娘提些温胃的吃食来,好在院子里外都有丫鬟小厮能给差使。
繁枝轻轻点?了点?头,还未好全,这身子也乏力得很,只能是在床榻上卧着?,她没去想谈悦亦或是章滢,只是忽而?有些想回西华寺瞧瞧她早前种下的花儿如何了,可有长出好几簇来。
屋子内安静得很,故而?繁枝即便有些发愣也能听到那?头叩窗户的动静,下意识心里一颤,却忽而?有了个猜测。
还来不及做什么,便见着?窗子被拉开,一个黑影直接跃进来,冬钰离开时未有将烛火全都吹灭,而?是还留了一个,故而?繁枝眯了眯眼也能瞧清楚是谁。
“你还难受得紧吗?”
小姑娘似乎又消瘦了点?,面色苍白,瞧着?很不舒服,仿佛下一瞬便会不在了似的,让他?心慌。
“喝了药,还好些。”
这话是不假,李和本便加重了剂量,相对来说效用自然很好。
元祈几步到了床榻旁,想上手碰碰却又缩了回去,繁枝轻轻笑了笑,伸手将他?拉着?,几乎没什么力气,是元祈顺着?坐下的。
“都偷偷进我屋子了还这般扭捏作甚?”
“谁扭捏了?倒是你,跟个傻子似的愣愣给人害了,那?就?不是个好的,应当把她的手甩开才是。”
元祈耳尖有些发红,嘴上却是不服输,适才的触感柔滑但却冰凉异常。
他?注意着?小姑娘才穿了一件寝衣,脸上更热了,撇开眼神,将人带着?手都用被子压得实实在在,不露出一点?儿来。
他?担心得紧,却不知晓情?况,见不着?人,即便问了阿修也传了话来说事情?不算糟,但也是根本安不下心,不算糟那?不就?还是糟的吗?
元祈愈想愈发恼火,实在无法在府中坐着?,本打算去谈国公?府把谈悦也拽出来扔护城河里,却被烬肆与?舒成死死拦住。
繁枝也不恼他?如此说话,只是这般直白让她有些羞意,就?这样直直地瞧着?元祈,才在褥子里动了一下又给压紧了,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把章滢扔到鹭池里了,叫她喝了一肚子水。”
“嗯。”
“我的人找到那?位溧阳先?生的下落了,有些难,不过?没关系,他?要是不来我就?把他?强绑来。”
“嗯。”
“阿稚,你要好好的。”
元祈声音忽而?压低,那?双繁枝夸过?漂亮的桃花眸一眼不错地盯着?人,执拗地等着?一句应答。
繁枝眼睫一颤,这是元祈第?一次唤她阿稚,感觉很奇怪,但她清楚自个儿是喜欢的,烛火下瞧着?元祈更是俊朗不凡,只是眼眸下还有些子乌青。
“你这几日是不是没怎么睡?”
“我能睡着??你也不想想你兄长没个消息给我的,我得多急。”
元祈摸了摸倒是不以为意,这没什么好藏的,便也说得直白了些。
他?本就?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只是为着?繁枝才想着?得一步一步来,但凡今晨阮颐修没回话,他?都直接闯进侯府了,哪里还能憋到眼下才偷摸翻进来。
繁枝想到这平素张扬的世子爷为了自个儿变成这模样,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