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在京城,既望还不知晓,若出了什么意外?,你该怎么办?家里人该怎么办?”
这?还是他后?面才晓得的?,都把他给气笑了。
倘若既望没?多个心眼?在昭阳公主身边安排一个人,怕是还得被蒙在鼓里一段时间。
真有能耐啊。
其实,说起来还与赵熙芮有关,赵熙芮自是清楚世家姑娘出门都会有几个暗卫护卫跟着,为防通风报信,她特意怂恿着繁枝将人全撤了下去?。
但这?个,繁枝觉着没?必要说,令是自己下的?,遭殃还是她一个就?够了。
一连串话砸下来,叫繁枝的?背脊挺得愈发笔直,连软枕也不敢靠,细细回味着每一句话后?,才渐渐变了脸色。
“哥哥,哥哥我真的?错了……”
“现在懂了?”
“嗯……”
阮颐修看着沮丧的?小姑娘,还是微微叹了口气。
他只是想让她知道,她的?错不在相悖于常理礼数,而在于她太过纯粹,轻看了人心,没?有算到这?种地方的?险恶。
若是再有心眼?一点儿的?,怕是都要扒着人求着脱奴籍了,被花楼女子缠上可是个倒霉事儿,还很不体面,小倌也同理,都简单不了。
“在这?世道上,女子本便受限许多,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繁枝眼?圈泛红,恹恹地点了点头,她不是觉着委屈,她就?是觉着自个儿太傻了,本身没?什么功夫,身子又不好,在那个地方还敢吃酒,即便身边有公主也不应当的?。
阮颐修头回没?有出言安慰,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今日要不提这?事儿,阿稚怕是都没?再想起来且不会放在心上,因为并未发生什么,既望也没?揪着多说。
他一想起来就?觉得不像话,太不着调了,再怎么舍不得,也不能在这?事上纵着的?!
两?个都叫人伤脑筋。
“手?伸出来。”
本想叫人抄书?,但这?对阿稚好像并不算是惩罚,索性?换一个,有用便行,总不能只是说几句就?过去?,要有些教训的?。
外?边儿偷听到这?里的?元祈险些没?忍住发出动静,眉头一皱,伸手?就?要拉窗打算制止,这?可是要打手?心啊。
但他的?手?刚碰到窗又顿住了,兄妹之间的?事他掺和算什么,自己不该插手?,说好让两?个人自己说清楚的?。
元祈也难得地叹了口气,蹲下身拔着地上的?草,权当是个聋子没?听着,怕自己心软冲动索性?又往旁边走了走。
……
屋内两?人可不知晓他的?纠结。
繁枝听到后?也只是一愣,而后?顺从地伸出了手?。
她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自己本还想瞒着哥哥,结果不过是自作聪明。
都没?有多问一句,想来是真意识到自己的?错处了,而不是适才那听着便笼统的?解释。
阮颐修缓缓提袖,这?动作看得繁枝紧张得不行,眼?睫不断颤动着,想缩手?又不能,干脆闭了眸等待,她还是怕的?。
忽而,手?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是一道不轻不重的?力道,与其说不轻不重,倒不如说是拍了拍。
繁枝倏尔睁开眸子,意外?地盯着自己的?掌心看了几秒,而后?惊喜地看向阮颐修,眼?圈还有些红没?退,瞧着又可怜又可爱的?。
“怎么,我还会真打你不成?”
阮颐修重又端起茶盏,自顾自地斟满,静静瞧着繁枝那不可置信的?模样,素来冷淡的?凤眸弯起,说话也不似适才那般严厉。
“不会不会,哥哥最好了。”
茶水确实不错,怪不得圆慈大师叫他有机会多品品,等会儿他也带些走。
“我和既望哪个好?”
“当然是哥哥了!”
“是吗?”
“嗯!”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自然轻松了许多,也不比适才那严肃气氛中的?沉沉。
“听到了罢?”
“听、到、了!”
一道咬牙切齿的?声儿在身后?响起,繁枝僵住,甚至都没?回头,只暗道要完。
阮颐修愉悦地弯了弯唇,抬手?举起茶盏颔首示意了一番,眉头微挑,接而轻轻刮了刮茶沫子,其意味不亚于挑衅嘚瑟,明晃晃的?,叫人忽视不得。
而繁枝已?经在埋首捏着果仁一个个往嘴里送了,如今也只能佯装她什么都不知晓,夹在中间真的?难做,两?个都没?法得罪的?。
“听到了就?行。”
天杀的?,要他来说,这?人才是最烦的?!
元祈虽走远了,但还是操着那份老妈子的?心,想了想准备来个“不小心闯进?来”来打断二?人,没?成想倒得了这?么一份礼。
“啊忘说了,生辰喜乐。”
“……”
“呵……”
若是能用言语形容的?话,元祈的?眸中应当都快要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