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临安,你来告诉本?宫你是为何?”
皇后轻轻抚着小指上的护甲,漫不经心地?瞥了眼下?边儿低头跪着的看不清神色的人,大抵上也能猜到她会说些什么。
“临安不知,临安挣扎不过……”
一旁的元雍多?少也是被元祈吓过几回的,瞧眼前形势于自个儿不利,才想开口却?被制止。
“黄太医上前一步回话。”
“是,皇后娘娘。臣给元公子包扎发现其身上皆是外伤,另外三人都?不同量度地?吸入了些迷香。”
黄太医捏了捏药箱带子,抬起手擦干额前的汗,仿佛是被此事嚇着了才这般喏喏,只有他才知晓自己被人拎着弄回太医院,又领先一步应答随着过来玉白?宫的一路劳累。
“迷香!?”
“怎么,临安县主也懂医术?”
“不曾。”
临安县主默默捏紧了手掌,快速瞥了眼昭阳公主,很快又将满腹怨恨吞下?,强行忍着身上初经人事撕裂般的疼痛,依旧是那副可怜相。
她的失态被众人尽收眼底。
“迷香不过是使人晕眩,可不会使人行不轨之事,怕不是你们早早便私相授受被戳破,无奈之下?特寻了个借口来敷衍母后罢?”
“公主说的不假,本?宫瞧着你也不是什么挣扎的模样。”
在热闹跟前,丽妃不在乎与昭阳公主一道儿,哪怕不久前她才顶撞过自个儿一回,哪怕不久前她还带着临安县主一副交好模样。
“临安冤枉!那怎会是迷香,都?晕过去?了又哪能有意识在,更何况元、元公子身上还有外伤,却?并?非是我?与谈二姑娘所为,这说不通的呀!”
谈悦冷眼瞧着,她虽与诗桐要好,能为她两肋插刀,但当下?可不是什么凭情谊便能熬过去?的事。
一个不当,她谈家便要因她而身败名裂了,绝对不能!
“黄太医可是还有话说?”
良妃安静地?坐在一侧,见太医似乎面有不安,眸光微微闪了闪,和声发问。
“回娘娘话,正是。元公子身上的伤是先前便有的,因何故下?官不知,或许是动?作猛烈间才裂开的,故而血流不止。”
元雍倏尔抬起头瞧着一本?正经回话的黄太医,满眼皆是不可置信。
不是?
什么动?作猛烈,这不就?相当于指着他鼻子说他孟浪?
他这伤明明是方才被刺的,恍惚间他还见着了元祈身边那条狗。
这老头怎么在胡说八道,是老糊涂了吗?
黄太医回完话便更加恭顺地?弯了弯身子,元世子可吩咐了,定要将这几人扯上关系。
若他这边说是催情香,那便做实了被陷害的是这几位,反而会搜寻旁的证据,若牵连到阮四?姑娘身上于声誉有损,故而他干脆也点明了元雍的伤并?不是今日才有。
一能反驳临安县主的强迫指证,二能凭证这一举动?的胡闹荒唐。
迷香只能说明是有人要让他们被发觉,而不是陷害他们苟合,这是很重要的一点。
那三人究竟是哪个被算计了,也都?一目了然。
世子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皇后娘娘!我?的伤……”
“放肆,皇后娘娘跟前怎能自称我?!”
俏荟站出身瞪着人,真是没规矩,果真比不上元世子一星半点,元世子虽性子嚣张了些,可好歹在礼数上不曾给过娘娘一丝难堪。
“草民的伤不是先前便有的,而是、而是适才被阮四?姑娘所伤!”
……
阮四?姑娘?
此言一出,殿内之人皆是心思各异,怎的又攀扯出另一个了。
皇后登时隐晦地?瞥了眼下?座的赵熙芮,抚着銮金护甲的动?作一顿,想到适才,仿佛懂了什么。
“元公子这是在质疑下?官的判断吗?”
“明明是你在胡扯!”
黄太医绷着一张脸冷哼了声,但在场之人并?无怀疑。
无他,黄太医在太医院中资历最长,且不说能力?,便是妃嫔也不敢随意开罪,旁的不晓得,宫中的可人人皆知,黄太医背后靠着太后娘娘。
“你说阮四?姑娘,是何意?”
元雍恨恨地?收回视线,听到问话下?意识要张嘴,忽而顿住。
他也不清楚啊,他都?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被带到这个偏殿中来,只记得那股欲念焚身的燥热难耐和后头舒爽的滋味儿了。
他肯定瞧见阮繁枝了!
“殿中与草民待在一块儿的原是阮四?姑娘,不知为何、变成了临安县主。”
沈清然嫌恶地?瞥了眼还在为自个儿辩护的元雍,忍不住想开口,却?对上了赵熙芮制止的眼神。
“简直笑话,阮四?姑娘可是回了慈禧宫,哪会与你有染,本?宫可不信,别是自个儿心里有成算想再拉个人下?水。”
“元公子该是最清楚的人,公主若不信,可将阮四?姑娘唤来,臣女如今受了屈辱确也是要个公道的。”
一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