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看着,无需劳烦二殿下?。”
元祈不由分说又往繁枝面前跨了一步,堵住了梁游的?视线,这带着点试探和别样心思的?眼神让人?不舒服极了。
梁游有些难堪,这元小将军说话太过直接,让他都招架不住,可这缘由让他无法置喙,只得悻悻一笑走远。
……
“我哥哥与你这样说了?”
“没。”
“那人?眼珠子都要?黏你身上了,不说则个哪能赶走?”
元祈不顾繁枝暗戳戳的?眼神,若无其?事地补了一句,刚想伸手去拉人?,又觉出不妥而放下?,向那端歪了歪头?以作示意。
“过来,往后记不住路别瞎跑,等会子不晓得走哪去能遇着谁。”
梁游一时兴起,多?行了路,这地界又偏,守卫力量薄弱些,出岔子也是可能。
繁枝撇了撇嘴,默默跟在元祈身后,这教训人?的?架子一摆倒显得自个儿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你怎么也没带个丫鬟的??”
“我与清然只想走走,左不过周遭都有护卫。”
沈清然想与繁枝说些体己话,总不好让旁的?听?去了,便让人?守在进来的?口?儿,谁承想说着说着就带偏了。
且这供圣驾狩猎的?地儿让她们进来已是开恩,总不好再带丫鬟伴着。
“倒是心大。”
繁枝挪过视线,这带着兴味的?话她一点儿都不想接,又不是什么人?,逮着自个儿使劲埋汰作甚?
“既望。”
赵恒那头?儿唤了一声,他们是随着东梁的?二殿下?过来的?,此时梁游正说着什么,都不用仔细琢磨,肯定是又找自己来事儿。
元祈也是不懂,东梁大多?不拘礼节,又不是女儿家,哪来这么多?有的?没的?。
“你在这站着,马匹不会惊你,我们还没到时候,等会子先把你送回去。”
元祈随意地挥了挥马鞭,拉过辔绳绕着一旁的?树栓紧,安抚状地轻拍了拍马头?,微微侧身与她说道。
墨黑的?大氅衣角随着风与繁枝湖蓝色的?斗篷重叠在一处,色彩秾丽,倒有些别样的?暧昧。
……
繁枝也没得什么事做,清然又在赵恒身边,适才也向自己使了眼色,多?半是有话说,索性试探地往马儿旁走近了几步。
细细打量着,这应当是元祈惯养的?,瞧着精神头?便不一般,正朝自己轻轻嘶着气。
繁枝也不大闲得住,寻思着即便不摸,指尖点点它的?背好似也不错,才伸出手去,又听?得一道脚步声往这边来。
“阮四姑娘还是莫要?上手摸,马匹大多?随主人?,急躁起来伤着你可不好。”
这油腔滑调一出来,繁枝便皱了皱眉,眼前这个跟个酒袋子似的?,面上还有些浮肿,与话本里那等浪荡公?子哥顶顶符合,明着是关心,暗里确在讽着元祈性子差。
玩什么把戏呢。
“这马不会惊了我,公?子思虑多?了。”
繁枝没意识到,自己的?反驳实?则是护着元祈,登时便不满了,这马也就踢蹬几下?蹄子,她靠近时也没什么大动?静。
“是吗?我是邺平伯府的?,名唤钟绍,前阵子才回京,姑娘应当不识得我。”
钟绍?
就说怎么瞧着这般不讨喜,还有些莫名的?面熟,原是长街上那个仗势欺人?的?。
繁枝虽没去打听?,但?上回进宫与太后闲谈时也听?得抱怨了,说是元祈将邺平伯府的?小公?子打了而后抄经作惩,这才得知被揍的?人?身份缘何。
即便她不怎么懂得律法,也知晓当街殴打侯爵子并不会受罚如此之轻,但?繁枝觉着这事便是无错的?,那人?也该打。
少年的?冲动?意气应当于社稷,于百姓,于疆场,而不是困囿在一片富贵地里,以权势作伤人?的?层层利器,去欺辱那些个本便不易的?人?。
“按我说,元世?子不是个好的?,阮四姑娘离他远些,也不妨让你兄长离他远些。”
瞧着钟绍还在面前信口?胡诌,她又想起那位被推搡的?老伯,便愈发不能容忍,什么叫不是好的?,难道他就是了?
“钟公?子读过圣贤书,还是不要?在后头?说小话为?好,又不是那街里巷里嘴碎的?。”
钟绍没成想这姑娘竟换着法儿地不给?自己脸面,面上有些挂不住,又觉出点刺激来,心思更收不住了。
他倒没想到结亲什么的?,眼下?只是想要?了这个小美人?儿,这样病弱的?在瀛州可没玩过。
“好言相劝罢了,阮四姑娘还挺会说话的?,不如……”
话音戛然而止。
……
只听?得“嗖”的?一声,一支箭直直飞过来,擦着钟绍的?脸钉到了树干上,离繁枝也不过十五寸有余,险些便是她了。
钟绍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生疼,一摸手掌心里尽是血珠,忍不住大叫起来,并而往那块人?多?的?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