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也不清楚,这?……臣女醒来便知晓了这?样的事情,还坏了侯府的名?声,实在是?无颜于此。”
阮书怜小声抽噎着,瞧着实在难过,好不可怜,可在场的又都不是?傻的,岂能被这?样的把戏蒙骗过去。
“莫要装相!明明是?你的丫鬟率先来引人过去,钟绍是?在那院子外边逮着的!若你都不清楚,那便还能是?这?贱婢擅作主张不成!”
丽妃的眼眸死?死?瞪着跪在地上的阮书怜,怒火四溢,仿佛要将?她吃了似的,丽妃哪怕是?再厌恶阮繁枝,这?会子也琢磨出了点儿什么。
“臣女有些无趣想去寻姐姐,可听闻公主那头护卫已瞧见姐姐离开,姐姐身子又不好,怕出了什么事,便使了苗心过去通禀母亲,自个儿先过去瞧瞧,总归是?臣女更近些。”
“这?,该是?钟公子起了异样心思罢?”
元祈暗自嗤笑了声儿,索性带着繁枝往旁边退了几?步,这?唇枪舌剑的掺和进去作甚,狗咬狗才好玩,但眼下倒还缺了个主角儿。
钟绍打了个激灵,身侧没有那煞神了,但依旧是?如芒在背,根本忽视不得,又听到阮书怜的辩解,下意识地出声反驳。
“你胡说!我是?中了药才如此!”
“你中了药却往我女儿的院子里去,倒是?会挑地方。”
静和郡主冷笑一声,看着钟绍的眼神仿若跟看死?人一般,在他与阮书怜之间反复打量。
阿稚与既望已有婚约,若有这?样的浪荡子去了她房中,毁的不止是?阿稚的名?声,还有成阳侯府的名?声,外人晓得也会攀扯镇南王府的不是?,毕竟阿稚不在她身边有些年日,挂上管教不当的牌子,无论如何都有名?头诬构。
况且既望背后?是?北郡和皇室,若是?闹出丑闻,怕是?远不会善了。
“娘娘,问过公主了,阮四姑娘说的属实。”
皇后?笑了声,这?样的阴私事儿宫里不知有过多少,想蒙骗她真是?不自量力。
“来人,去排查一下前?头给?这?二位公子伺候茶水的是?哪个,审完再提过来。动静轻些,莫要叨扰了寺内的僧人。”
“还有阮五姑娘身边的苗心,一并带下去。”
兰蘅旁观了这?样久,自然不是?个摆设,她跟着太后?两朝,识人的本事不差,这?章公子没什么端倪,要么是?真不知情,要么便是?心智坚稳。
那另外两个倒不一样了,各有各的心虚。
……
“是?翠竹来给?的药,奴婢与她是?老乡,不过是?听了吩咐下在茶壶中,谨记着给?钟公子奉茶,谁承想章公子命奴婢也给?斟上一杯,这?,这?才出了差错。”
“还有阮四姑娘,应当也是?,也是?翠竹做的,奴婢听她提过一嘴……”
一个宫女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压根儿不敢抬眸瞧一眼,她不过是?收了点银子罢了,怎的便闹到了皇后?娘娘面前?。
皇后?微微直了身子,这?事儿怎会牵扯到芮儿身上,轻轻看了眼繁枝,这?孩子倒是?有心,她定也有所?怀疑,只是?为?了保全昭阳的颜面并未明晃晃说出猜测。
那便是?了,才从公主院儿里出来便身子不适,若有人下手可说得通了。
“公主身边的人竟还混入了这?么个东西?!”
俏荟在外头便审过一回了,派了人将?这?宫女提过来时,便带了几?个想着去寻翠竹,谁知倒还出了纰漏。
“娘娘,翠竹在房中自缢了。”
“什么?”
“皇后?娘娘,臣妾倒要问问公主为?何要如此害人!”
“大胆!还未查明缘由,胆敢攀咬公主!”
丽妃丝毫不惧,眼下有把柄的是?昭阳公主,那翠竹是?昭阳公主身边的人,说她是?畏罪自杀可不为?过,毕竟给?重臣家眷下药不是?寻常事。
“钟绍,本宫最?后?问你一次,中了药是?谁引你去阮四姑娘的住处,亦或是?你贼心作祟?”
钟绍战战兢兢,他习惯性去寻人庇护,却什么都找不着。
原想随意攀扯个人,可用?他那酒蒙子的脑袋随意想想便是?个一戳即破的谎言,他能如何说。
说他一直没放下旖念,昨儿听了下人闲聊阮四姑娘便再次动了心思,故而中药后?按着事先得到的消息往那块儿走?,一切全是?他自作孽么。
皇后?见他缄口不言也晓得了是?什么情况,不由冷笑了声儿,转而便瞧向另外两个,只余丽妃暗骂他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阮五姑娘还是?不变说辞么?”
“臣女真是?无辜的,臣女也中了迷药的啊。”
适才下人来报,那苗心一口咬定是?担心阮四姑娘,并未有旁的心思,她家姑娘不过是?吃了几?块糕点罢了,实属无妄之灾。
出入的那样多,这?可不似方才伺候的是?事先定好的人,要查便是?个大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