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的。”
德妃捂唇轻笑了几声,真假参半地回了嘴。
良妃本欲启唇,可顿了顿又没了动?静,淑妃在一旁默默饮茶,也未有跟着插上一脚。
那?低贱宝林怀了龙胎,她是忧心过再添一个皇子,可当时想着也比不上早已出?宫建府的继儿,毕竟中间还隔着十几的年岁,待入朝领职也是落后许多,更何况皇上身子尚且康健。
但太后早早有了意思想抱去慈禧宫养着,这便?是极大的变数了。
太后的母家?也是个助力,如今处在权力旋涡之中,若要扶着上位,怕是与其有一番好斗。
但最该急的应当是未融有皇室血脉的章家?,是还未有子女傍身的章媛,而不是她。
这流了孩子还攀扯到她身上,德妃本便?有所怀疑,眼下自是更恨上丽妃几分。
“皇后,这后宫真是愈发聒噪了。”
太后面目无波地扫视了一圈,丽妃性子嚣张,德妃也不是个消停的,眼下还是在寺庙中,还有皇子公子在场,实在是不成?体统!
“臣妾失责,定会严厉管教。”
太后这话明面上斥责皇后,实际意味只差宣之于口,倒是让开口呛声的二?人面色难堪。
赵黔适才坐在下边儿,抬手端茶之间与良妃对视了一瞬,轻轻咳了声,食指搭在茶盏处点了几下,好叫母妃莫要一同攀扯。
赵熙芮倒是不忿,父皇的这些个宫妃实在不消停,偏生一来事,母后身为后宫之主定是会被揪错,眼下这一遭实属无妄之灾,只得?毫不文?雅地翻了眼转头,满是嫌恶。
这一转头便?对上了元祈看热闹的眼神,更是觉着晦气,方才捏着颗果子准备飞出?去的也不省得?是谁。
她清楚得?很,若是四姑娘不来,元祈怕是都不晓得?去哪个树上窝着睡大觉了罢。
……
这场瞧着因?自个儿而起,实则是不知?什么恩怨的较量,繁枝只觉得?有些冤枉,她的份量哪能去对上宫中娘娘,安静地回到位置坐下。
静和郡主安抚地看了几眼女儿,转而冷下脸色,当初便?叫侯爷把太傅府门下那?几个多翘掉几个,折了翅膀才能少蹦跶些。
皇室这些纷争底下人也不敢掺和,只得?低着头战战兢兢地沉默,本想着是个能在贵人前刷脸的好事,却忘了主位娘娘间的岔子,仅仅几个与宫中素来有些往来的夫人张嘴浑说好歹挽回了气氛。
“前头大师讲经?,一道去听听罢。”
太后发了话,底下人自是纷纷应承跟着走。
这样的事大多是长辈间更上心些,小一点的估计也熬不住多会儿,太后没大苛责,她不需要什么大排场,毕竟也不是真叫这些孩子遁入空门不是?
……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蒲团上,圆慈大师轻阖上眸子,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木鱼,笃笃声在金殿回响。
这功课繁枝熟得?很,怕是还要好一会儿,她是习惯,但有人定是难捱。
……
“世?子……世?子!”
舒成?使气声唤了好几回,好歹是将人整清醒了些。
身为下属本不能进殿,可元祈躲不了,偏也看不惯他悠闲躲懒的模样,愣是给直接拽进来,舒成?是有苦不敢言,只得?跟着自家?爷寻了个角落想着当个透明人算了。
谁承想爷盘腿刚坐下都没遭住多少工夫,整个人便?晃得?东倒西歪的,人都要睡厥过去了,虽说这讲经?不大入耳,可这半炷香的面子总得?给足了太后娘娘罢。
那?一旁的小沙弥都偷摸瞪了好几回了,还好是在边角,可再下去是会出?了相的。
元祈下意识地想抻抻腿,好在止住了动?作,转而瞥了眼前侧乖乖坐着跟着一道诵经?的繁枝,一下一下的倒还有几分小菩萨的模样,禁不住嘴角上扬,索性撑住脑袋斜着继续瞧,寻到了个醒神醒脑的好法?子。
舒成?嘴角微微抽搐,忍住无奈,这还在金殿内呢,世?子真是不带遮拦。
也是,自从婚约定下后,世?子做事便?愈发大胆不害臊了。
临安县主在赵熙芮身边,她又偷摸关注着元祈,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着谁一眼便?知?,只得?攥了拳头先压下心思。
……
“兰蘅,你去说说,还想继续留着的便?留着罢,有些耐不住的先行找去处去,明日也不用请安了,哀家?好歹落个清净。”
兰蘅忍着笑矮身行了行礼,娘娘话里话外?还是为着元世?子与昭阳公主考虑着呢。
若说耐不住,这两位主子定是首当其冲,四皇子殿下与六皇子殿下倒是稳得?住,还有繁枝姑娘。
太后不用回头都知?晓那?小子是什么德性,不过这回倒是繁枝这孩子起了作用,元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