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棠看着司徒雅,觉得这孩子大概是缺爱缺疯了。
她大眼睛眨了眨,对司徒雅道:“既然你觉得我对你好,那你以后别害我了昂。”
司徒雅:“……”这种话能不当着父皇的面说吗?
她红着脸没答,这事又不由她做主,她都是听司徒墨的。
谢元棠小手拍拍那些钱,声音糯糯的:“只要你以后不害我,我就还对你好,但你要是不长记性,我就把你头发全拔光,让你当秃子!”
一边说,她还一边握了握手,看得司徒雅下意识觉得头皮都跟着疼!
司徒擎看着这一幕,笑着摇了摇头。
毕竟是他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要儿女不算太不可救药,他都不想做太绝。
谢元棠在钟俪宫待了一个多时辰,玩够了正准备离开,恰好司徒砚和司徒煦并肩走来。
司徒擎蹙了蹙眉:“应该还不到时辰,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人上班上一天,这俩可好,才一小会儿就结束了!
司徒砚皱紧眉头,桃花眼中只有谢元棠的小身影,见她无事才安心。
司徒煦耸了耸肩道:“我们听说谢元棠进宫了,五哥担心她受欺负,就先回来了。”
司徒擎冷哼一声:“他担心元棠,那你呢?”
司徒煦:“我担心谢元棠趁我不在忽悠母妃和姐姐。”guqi.org 流星小说网
吾皇听得嘴角抽搐,气道:“让你们办差,你们的心思却全在家里女人身上,简直没出息!”
他往两人身后看了看:“老二呢?朕让他看着你们,他就这么眼睁睁放你们回来了?”
“不是放我们回来,是跟我们一起回来了!”
司徒煦道:“二哥担心谢元棠再跑去坑娴妃娘娘,回来得比我们还着急呢!”
吾皇:“……”
谢元棠:“……”她人品这么差吗?
大佬棠小脸满是委屈:“夫君,他们为什么都防着我?是我平日里对他们不够好吗?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司徒砚薄唇微勾,毫无理智地宠道:“嗯,他们坏,回头我帮你揍他们。”
司徒煦哼了声,他视线落在牌桌上,撇撇嘴道:“看样子我还是防晚了。”
俪妃“啧”一声,轻斥道:“这孩子,怎么跟你五嫂说话呢?”
司徒煦:“……”
司徒凤拍拍她和俪妃面前的钱袋子,得意地炫耀道:“别以为就你一个人能挣钱,瞧瞧,我和母妃都挣钱了呢!”
司徒煦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手里的钱袋子,看着看着,就觉得这袋子有点眼熟。
下一秒猛地上前两大步,一把抓过袋子,咬牙切齿道:“司徒凤!你又偷我钱!”
气得连姐姐都不叫了。
司徒凤眨眨眼,明眸皓齿气人最甚:“不是你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吗?我拿自己的钱怎么能叫偷呢?再说了你要藏钱就藏我不知道的地方呀,老塞那几个地儿,我还以为你特意给我留的呢!”
司徒煦:“……”
眼前一黑又一黑,老六气得捂着心窝跌坐在椅子上。
一旁的曲培见状,连忙从袖子里掏出鼻烟壶递过来:“六皇子闻这个,降血压的,皇上每次见完小皇妃和殿下都要闻,很管用的!”
吾皇:“……”你非要补充后半句,是显得你嘴皮子溜吗?
谢元棠又震惊了:“父皇!”
吾皇尴尬地咳了声:“今天没用。”
众人:“……”多稀罕,就今天一次没用!
司徒砚大手摸摸谢元棠的头发,手指尖轻绕着她的发带,微笑问:“回去吗?娘和外祖父派了人来,说是接我们过去吃饭。”
谢元棠笑着道:“先回去再说。”
司徒擎挑了挑眉。
太后叫谢元棠入宫是为了何事他们心里都有数,冷家在这个时候光明正大地接谢元棠回去,就是为了给她撑腰,让太后不敢动她!
可奇怪的是,小丫头一向亲近冷家,今日为何竟没立刻答应呢?
谢元棠和司徒砚手牵手离开钟俪宫,在皇宫门口遇见了来接他们的马车。
裴卫瞻撩开车帘笑看着两人:“总算出来了,快走吧。”
“裴叔叔!”
谢元棠被司徒砚抱上车,笑着同裴卫瞻打招呼:“怎么是你来接我?”
裴卫瞻倒是坦然:“这么好的表现机会,我可不能放过!”
逗得谢元棠直笑,笑了好一会儿才歪着头道:“不过裴叔叔,今天我不去吃饭啦,麻烦你送我回皇子府吧。”
司徒砚怔了下,裴卫瞻微微一愣:“为何?”
谢元棠眨了眨眼,小手勾着司徒砚的尾指道:“有点累。”
裴卫瞻蹙眉:“可是姜太后为难你?”
谢元棠摇摇头:“没有呢。”
裴卫瞻还想再问,司徒砚已经吩咐车夫转道皇子府。
路上谢元棠也没多聊宫里的事,裴卫瞻看出她不欲多谈,便也跟她闲聊着。
一路有说有笑,直到谢元棠感觉到一滴温热落在手背上,而司徒砚和裴卫瞻均是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
司徒砚急忙拿出手帕,脸都白了两度。
谢元棠摸摸鼻子,不以为意地安慰他:“别紧张,只是流鼻血而已,可能是最近喝的补药太多了吧。”
司徒砚抿着唇,一手扶着她后脑,一手帮她捂着鼻子止血,只是谁都看得出来他心情极差。
“吁~”
马车在五皇子府门口停下,司徒砚抱着谢元棠下车,裴卫瞻也跟了下来,担忧地问:“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谢元棠小脸还带着笑,摇摇头道:“真没事儿,裴叔叔你可千万别跟我娘亲他们说啊,娘亲胆小,会吓到她的。”
裴卫瞻欲言又止,谢元棠眯了眯眼,威胁他:“要是我娘亲知道了这件事,我就不理你了!”
裴卫瞻又好笑又无奈,只好道:“这一次我可以不说,但若你明日还觉得不舒服,我就不能帮你隐瞒了。”
谢元棠挥挥小手道:“不会的,我身体棒着呢,裴叔叔再见!”
司徒砚抱着她进门,裴卫瞻看着两人进去,府门合上以后才转身上车离开。
彼时谁也没想到,一次毫不起眼,再正常不过的流鼻血,竟只是一个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