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喜无法自圆其说来大超市只是为了买一块姜和只拿一包姨妈巾。
只能,能用的或者暂时不能用的胡乱买了一堆,转头对娄宴臣道:“ 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
娄宴臣语气随意道:“这里没有,不过别的地方有,我带的换洗衣服不够,需要买。”
桑喜一时表情管理没做好,盯着娄宴臣,拧眉,感情他还准备在她家常住?
娄宴臣捕捉到她不太欢迎他常住她家的目光 ,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几转。
声音不疾不徐,“我们结婚了,夫妻之间需要时间磨合,肯定是不能分开的,是你主动提出要跟我好好过日子的,我也同意,所以要么夫唱妇随,要么妇唱夫随,你选一样。”
娄宴臣拿她的话点她,还贴心给她指了两条路。
要么陪他买衣服,他常住她家,要么她随他一起搬到碧玺湾,原因夫妻不能分居两地。
两条路摆在桑喜面前任她选,桑喜表示她一条也不想选。
奈何,她没得选。
两人一路沉默的回了家,桑喜进厨房给娄宴臣熬煮姜糖水,这次她把姜的量加到早晨的两倍。
娄宴臣喝了一口,努力逼着自已咽下,他觉得他把这辈子的姜都吃完了,以后别说吃姜了,他看都不想看它。
他坐在餐厅的桌子边一碗姜糖水喝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勉强喝完,这时看到桑喜拉着一个黑色的箱子出来,“走吧,我东西收拾好了。”
娄宴臣挑眉看向桑喜手中的中号箱子,这是准备住两天再回来?
不过她能这么爽快的答应搬过去,他该喜出望外。
勾唇,走过来牵过她的手,“走,我们回另一个家。”
桑喜没有来过娄宴臣位于碧玺湾的家,只在送娄宴臣回家的时候远远看到过。
娄宴臣把车停在车库,牵着桑喜的手穿过一片硕大的花园和绿草坪进入别墅大厅。
两位大约五十多岁的一男一女迎了上来,跟他们打招呼,“少爷,夫人。
娄宴臣给桑喜介绍,“这位是仁叔,这位是七嫂。”
桑喜点头对他们微笑道:“你们以后不要叫我夫人,我听着不习惯,以后就叫我名字就好。
仁叔和七嫂对望一眼,面面相觑。
娄宴臣道:“你们以后就叫她喜儿,叫我阿宴,这样听着亲切。”
两人忙道:“好的,少,阿宴。”
七嫂道:“卧室的床单已经换过了。”
娄宴臣点头提步往楼上走。
桑喜跟着娄宴臣来到二楼 ,二楼有好几个房间。
不禁问,“我住哪里?”
娄宴臣领着她走进其中一间。
房间很大,墙面冷棕格调,陈设简单大气。
靠墙是一组墨绿色丝绒双人沙发,沙发旁边是一方圆桌大理石小茶几。
另一边靠墙摆了张尺寸很大的床,黑色的床头,灰色的床上用品。
这一看就是主卧,娄宴臣的房间。
桑喜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微微蜷起,今晚她要跟娄宴臣睡在一起?
虽然,但是她一时还没准备好。
“这是你的房间,我睡隔壁。”
桑喜在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强撑着镇定抬眸,“这是主卧,我睡不太好,我睡隔壁吧?”
娄宴臣狭长的凤眸瞥过来,眸底噙着细碎的光,声音轻懒。
“我们娄家的男人结了婚,一向都是女尊男卑,女主人一定是要睡主卧的,至于男人嘛,要么跟着老婆睡主卧,要是老婆不让上床只能卷铺盖睡次卧。”
桑喜:“……”
娄宴臣:“那我回房间了,你要是有事再喊我。”
桑喜盯着被轻轻合上的房门,站在那里,怔愣。
好半晌,推着行李箱走到衣帽间打开衣柜,偌大的衣柜里有一半是空的,另一半被娄宴臣的衣服占满。
他的衣服基本都是深色,除了零星挂着的几件质地精良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衫。
如同他这个人一样看着永远精英,似乎找不到一丝短板。
她带来的衣服不多,稀稀拉拉挂在那里看起来寥落不堪。
她故意没带那么多行李,反正这边离她家近,开车几分钟就到。
心里盘算着,万一这边住不习惯,她还有理由回去住一下。
从衣帽间出来,茫然四顾后眼眸垂下。
这是他的家,她跟他结婚了,这以后也是她的家。
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她成长时期的遭遇让她对事物都比较慢热,也会比常人敏感。
暗自给自已加油,告诉自已没关系,时间长就对这里熟悉了。
她拿出带来的洗漱用品,找了身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她找不到吹风机。
她这头如瀑的秀发没有吹风机可能一个小时都干不了,现在这个季节晚上有点凉,她顶着一头湿发受不住。
推开门,二楼走廊的灯光明晃晃打过来,楼上四个房间,娄宴臣睡在哪个房间她不知道。
楼下漆黑一片,现在十点多,七嫂想必已经睡了。
就在桑喜犹豫该拍哪个门时,院子里一束车灯光扫过,继而听到有车子驶进的声音。
难道他出去了?
桑喜决定站在那里等一会儿,果然,两分钟后,娄宴臣提着一个袋子上来了。
看到桑喜顶着一头湿发站在门口,微蹙了下眉头,对她道:“家里没有吹风机,我平时没有吹头发的习惯,刚出去买了一个。”
桑喜“哦”了一声被他牵进屋里,视线向上是他那一头乌黑发亮比板寸长不了多少的头发。
娄宴臣拆了包装盒,插上电试了试,对桑喜勾勾手,“过来。”
桑喜走近她,去拿吹风机,“我来。”
娄宴臣给没给她,“第一次用,我来试试这个效果怎么样,万一不行还能拿过去退。”
“不行还能拿过去退”,这句话从娄宴臣嘴里说出来,莫名让桑喜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
只能无声接受他在她头上做实验。
只是他的手穿过她发间,轻轻撩起发丝所带过来的风太过灼热。
头发吹了将近十分钟,娄宴臣盯着已经全然干了,还散发着淡淡幽香的如瀑秀发,道:“觉得这吹风机怎么样?”
桑喜是个实诚孩子,“有些热。”
娄宴臣弯唇,“看来效果不错,不用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