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雪似乎疼痛的厉害,叫声越来越撕心裂肺。
娄旭只得不再停留带着她离开。
“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呢。”
娄旭扶着宋晴雪往前走的脚步顿住,转头过来看向说话的娄宴臣。
“还有事?大哥,她现在疼的厉害。”
娄宴臣淡漠的瞥了娄旭一眼,幽幽道:“疼不死人,反正都不想要了。”
宋晴雪闻言嘶吼的声音顿了一下,接着又重新喊叫起来。
娄宴臣眉头蹙了蹙,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对娄旭道:“你让她停一下,叫的我头疼。”
娄旭:“……”
他没去让宋晴雪停,这种痛怎么可以说停就停。
娄宴臣也没再坚持,他淡眸看向娄旭。
“你出门还找人跟拍?原来之前的新闻是你自爆的啊,那你该早点告诉我,省的我为了给你压新闻还砸了不少钱进去。”
娄旭一脸不解,“什么跟拍?当然不是我,我怎么会找人拍自已?”
他转头怒看向宋晴雪,“你找人偷拍?”
宋晴雪停止了哭泣,摇头否认,“不是我,你要相信我,我不认识那个穿红衣服的人。”
娄宴臣嘴角轻蔑地笑了笑,“我都没说哪个是偷拍者,你怎么知道他穿红衣服?看来你们很熟。”
宋晴雪头一歪,晕了过去。
娄旭看着晕倒在他身上的宋晴雪,闭了闭眼睛,失魂落魄地抱起她往外走。
人群已经被娄宴臣带来的人疏散,他转头跟身边的黑衣人道:“你去处理一下,我不希望今天这里有任何东西流传出去。”
黑衣人点头,“我明白。”
把红衣服的男人交给别人,自已先走开。
“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桑喜拧眉盯着身上的伤不比娄旭少多少的沈如轩说道。
沈如轩顶着一张肿的快看不清五官的脸,对她扯出一个艰难的微笑,“没事,伤的不重。”
桑喜上前搀扶着他,转眸跟娄宴臣道:“大哥,今天谢谢你,我先带他去医院了。”
娄宴臣目光落在桑喜扶着沈如轩的那只手上,如常道:“我跟你一起。”
桑喜:“不用,我一个人就够了。”
娄宴臣:“你一个女孩子有些不太方便。”
桑喜一想,也是,万一沈如轩想上个厕什么的,她一个异性确实也不太方便。
就道:“好,那谢谢大哥。”
沈如轩也对娄宴臣道:“谢谢大哥了。”
娄宴臣掀眸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说了句,“我是她大哥,不是你大哥,别瞎叫。”
沈如轩:“……”
三个人今天都开车来的,沈如轩虽然还能走路但走的很慢且姿势踉跄。
桑喜猜测他身上的伤估计也不轻,自已开车是不可能的,只能她载他去医院。
至于娄宴臣,今天跟着他的人不止一个,也不止一辆车,所以用不着她操心,自有人给他服务好。
桑喜把沈如轩扶到自已车后排座位上坐好后,关上车门走到驾驶室坐了进去。
这时发现副驾门被从外面拉开,一颀长身影长腿一迈躬身坐了进来。
桑喜抬眼的瞬间对上对方视线,一时怔愣,她没想到娄宴臣会坐进她的车里。
还好似一脸无辜地问她,“怎么了?”
桑喜:“你安全带?”
娄宴臣扯过安全带系好,勾唇,“谢谢提醒。”
桑喜吐了一口气,发动车子离开。
到了医院,医生拍了片子直接开了住院单。
沈如轩多处软组织挫伤,还有两处轻微骨裂。
娄旭下手是真狠,沈如轩也是真能忍,骨裂也没听见他叫。
桑喜后悔自责,沈如轩这顿挨打因她而挨,她当时如果再干脆点直接带着沈如轩离开,那沈如轩也不会被伤成这样。
沈如轩不住院还好,这住院就有必要通知他家里人。
桑喜从沈如轩那要来他母亲的电话,给她母亲打去了电话,诚恳解释了今晚的事情。
检查全程她拿轮椅推着沈如轩去做的,娄宴臣一直在旁边默默跟着。
沈如轩只做了一部分检查,还有一部分要等到明天做,桑喜把他推回病房。
这时候沈如轩父母匆匆赶来。
沈如轩母亲一看到沈如轩肿成包子的脑袋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转头幽怨的看着桑喜道:“麻烦你把以前的事情断干净了再来招惹如轩。”
又瞥了眼桑喜身旁的娄宴臣,“你不能仗着我家如轩喜欢你,你就一边勾着他一边还有其他莺莺燕燕。”
“妈,你说什么呢?这事不怪喜儿,是那个男人太过分我看不顺眼才……”
“你闭嘴。”
他母亲呵斥住沈如轩,又向桑喜道:“联姻是我们家主动跟你们家提的没错,因为我们家如轩喜欢你,你自已什么情况,你家什么情况你心里应该有数,我现在有必要考虑一下我当初的行为了。”
“你不需要考虑,管好你自已的儿子,让他不要再来缠着喜儿。”
病房里娄宴臣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惊的其他四人齐齐看向他。
沈如轩母亲气的颤抖着手指着娄宴臣,“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娄宴臣漆眸压迫过来,“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们家配不上她就行了。”
说完他拉起桑喜的手,“我们走!”
桑喜猝不及防间被他拉着已走向门口,在门口,她脚步顿住,“等一下。”
她转过头向沈如轩母亲道:“阿姨对不起,今天的事情确实因我而起,我向您和沈如轩道歉,至于您说的其他的我不认,你轻看了我,也轻看了您的儿子。”
说完她转过身去,娄宴臣手掌稍稍加力牵着她走了。
电梯口,桑喜怔肿着目光落在被娄宴臣握住的手上,回神,忙抽回手。
娄宴臣眼睛捕捉到她眉宇间的慌乱,勾唇,“不好意思,刚才一时情急。”
桑喜:“没,没什么,谢谢大哥帮我说话。”
娄宴臣侧目过来,“你喜欢那个男的?”
桑喜摇头,“不喜欢。”
娄宴臣:“不喜欢就好,他护不住你,你要找个能护得住你的。”
桑喜:“我不需要别人保护,我自已可以保护自已。”
娄宴臣黑钻似的眼眸压过来,“如果他想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