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
韩妍奕和简明月等了约十分钟，厉司炎仍未现身。
眼瞅着两人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陪着一起等的助理赶忙给俩人又添了杯茶，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麻烦两位再稍等下，厉总马上就到。”
简明月冷哼了一声，“等等等，都十多分钟了还不露面，不是我说，你们厉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耍大牌呢？”
“肯定不是……”
“行了，你也是打工人我不为难你，依我看啊，不如这样，你帮我们传达一声，就说他要不是诚心想合作，就走程序把违约金安排一下，咱们不合作了就是。”
说完，简明月翘起二郎腿，别过脸，不满溢于言表。
她的性格本就是风风火火的，最不擅长的事就是等待，加上她本身对厉司炎这个人就没什么好印象，此刻耐心已经已然耗尽了。
“简小姐，您误会了，厉总他肯定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刚刚进去的时候他在开一个线上视频会议，所以可能耽误了点时间。”
助理心里也是憋屈，刚在厉司炎那里吃了瘪，现在又在简明月这里受气。
见状，韩妍奕赶忙出来打圆场，“好了，明月，既然厉总在忙，咱们再耐心等会，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
厉司炎径直走到韩妍奕对面坐下，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话里有话道。
“韩小姐还真是善解人意，从这点看，还真是和当年并无两样。”
“是啊，我们小奕可不像某些人心里没数，本事不大，架子倒不小。”
“明月，少说两句。”
韩妍奕给简明月使了个眼神，旋即朝厉司炎礼貌性地笑了笑，“多谢厉总夸奖，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我这不是善解人意，只是基本的职业素养。”
“毕竟，原本我和明月今天过来就是代表三川，和厉总谈合作细节的。”
此话一出，厉司炎看着韩妍奕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讶异。
眼看办公室的氛围变得有些诡异，助理赶忙给厉司炎的杯子里也添了杯茶，然后找了个借口溜走。
“厉总，那你们谈，我就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您再喊我。”
“嗯。”
厉司炎一点头，助理撒腿就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出办公室，他才松了口气，这里面现在的氛围他可是待不下去，万一多说两个字，说不准又要成为冤大头。
事实证明，助理的担心也不是不无道理，因为虽然出现之前厉司炎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看似说服了自己。
可是看到韩妍奕淡然自若的模样，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时，他内心忍不住又波涛翻涌。
但简明月可没想那么多，只想赶紧把事情办了，时间就是金钱，她可不想在厉司炎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她掏出一份策划书，放在了厉司炎面前。
“厉总，今天我们来主要是和你共同商讨一些合作细节，这份策划书是我和小奕共同负责的，烦请过目。有什么疑问或者需要改进的地方，都可以提出来。”
韩妍奕也轻声附和，“对的。或者厉总这边有什么其它要求和补充，都可以，只要是合理的，我们都会满足。”
厉司炎睨了一眼韩妍奕，没有应声，默默地拿起策划书，认真地翻阅起来。
大约十分钟后，他才缓缓开口，“我看了，基本上没什么大的问题，但是对于咱们礼盒的设计，我觉得还可以再改进一下。”
“二位应该也有所了解，咱们做的盲盒针对的人群主要是年轻人，依照目前国内市场来看，年轻人对于产品外包装的美观也是非常注重的。”
“策划书中礼盒的设计方案有些过于传统了，想要迎合年轻人的审美，应该再多一些创意和新奇。”
厉司炎说的言之凿凿，简明月觉得有几分道理。
不过她还是更相信韩妍奕，便把问题转移到了韩妍奕那里，“小奕，你觉得呢？”
韩妍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向厉司炎，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厉总言之有理，我在设计的时候确实忽略了你刚刚说的这点，是我的问题。”
“有关礼盒设计方案我回去会再重新做一版出来，厉总还有没有其它建议？”
厉司炎抬眸，对上韩妍奕的平静如水的目光，有些愣神。
不知为何，明明韩妍奕还是那个韩妍奕，可是他觉得她好像变了，而且变化很大，大到让他觉得非常陌生，甚至怀疑眼前这人和三年前他认识的韩妍奕是不是同一个人？
“厉总？”
直至韩妍奕再次喊了厉司炎一声，厉司炎才回过神，答道。
“暂时没了。”
简明月也没想到今天会这么顺利，但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OK，如果没什么其它问题的话，我和小奕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欢迎厉总再随时和我们联系。”
“可以。”厉司炎的视线还停留在韩妍奕身上，只是他双眼幽深，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那，再见了，厉总。”
说完，简明月就拉着韩妍奕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简明月一直留意着韩妍奕的情况。
虽然韩妍奕看上去和平常并无两样，但简明月还是不放心，试探性地问道。
“小奕，你真的没事吧？情绪是需要发泄的，你要是有什么不爽的可以直接跟我说，可千万别自己憋着。”
“我应该有什么事吗？”
“你对厉司炎……”
简明月欲言又止。
不是她不信任韩妍奕，只是短短数月，韩妍奕对待厉司炎这前后态度变化实在太大了。
“明月，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我早就想通了，我很享受也很珍惜现在的生活，所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留在过去就好了。”
“再说了，这次合作是个好项目，顺利的话我估计这奖金咱俩能拿到手软，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你说呢？”
闻言，简明月倍感欣慰，“太好了，你可算是开窍了。”
与此同时，她给郑多渊发去了信息，“晚点有时间见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