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一个巴掌拍不响

韩妍奕从另一端跑来,喊了一声。

女人的出现让厉司炎始料未及。

“你是不是疯了?”

韩妍奕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厉司炎,直奔着郑多渊而去,搀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郑多渊,“你没事吧?渊哥?”

她言行举止之间无一不透露着关心担忧,“疼不疼?”

几年过去了,厉司炎依旧没变,处理问题的方式照旧还是这么粗暴简单,蛮横且无理。

韩妍奕简直难以想象郑多渊这么温柔得体的人会是哪里招惹到了厉司炎,引得这样的状况!

郑多渊脸颊红肿起来,嘴角边挂着丝丝血迹,他摇摇头,半个身子借力在韩妍奕身边,“我没事,只是刚刚没睡好,起了一些冲突而已。”

“这叫起了一些冲突而已?”韩妍奕紧紧蹙起眉来,“都这个样子了,还叫一些冲突?他是不是要给你打得动弹不了了才叫严重?”

韩妍奕紧着牙关看着站在一侧阴沉着脸的厉司炎,咬牙切齿道,“还真是一个十足的野人!”

已经是什么社会了?

竟然还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厉司炎戾气十足,他现在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刚刚不用全力动手?为什么还要有所保留?

他就应该下死手,让郑多渊现在彻底没有意识才行。

还有韩妍奕,这女人一如既往地头脑简单,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不问缘由,胡乱一通地将所有责任压到了他身上。

“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还需要我教你?”厉司炎脸上也有擦伤痕迹,但是整个人站得笔直,单手微微叉腰,低着头睨了一眼韩妍奕。

韩妍奕从包里拿出手帕,压根没有在看厉司炎一眼,动作轻缓地擦拭着郑多渊脸上的血迹,“我带你去医院。”

郑多渊摇摇头,“小奕,我真没事,你们不要因为我……再起争执,好不好?”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为别人着想?你就不能考虑考虑自己么?现在到底谁才是真正有事的人啊?”

韩妍奕带着几分责怪的意味,“你是医生,你的安全很重要,这点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和你说么?”

“也不知道怎么会是弄成这个样子。”

郑多渊扯扯嘴角,因为疼痛,又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小奕,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着急上火。”

“我真没事,就是一些皮外伤,我也动了手,男人之间,动手不算什么事情。”郑多渊倒是也没有推卸责任。

韩妍奕掏出手机联系了医院,挂了电话之后,从包里又掏出湿巾,开始给他的伤口擦拭去灰尘等之类的脏东西。

她听到这话的时候,手上的力气不由得重了一点,“所以你现在是在邀功?意思是你也动手了,我还要夸你厉害呢?是不是?”

厉司炎从来没有过一刻觉得自己这么多余过。

“韩妍奕。”

这是两个人分开之后这么些年,厉司炎第一次这么清晰地喊她名字,“你真是够可以的。”

她头也没有抬一下,“厉司炎,这里是国外,别丢人了行么?你这样是暴力行为,再严重一点,是要被拘留的!”

厉司炎冷笑连连,拘留?

他会被拘留?

这话还是从韩妍奕口中说出来?

真是贻笑大方,可笑至极。

“小奕,这其中有误会。”郑多渊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冲着她微微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韩妍奕不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她对厉司炎就是有意见,而且有很深的意见,甚至可以说已经演变为了偏见。

郑多渊在她心中的形象向来都是温文尔雅的,做事稳重不冲突的,这么样子闹了一出,绝对绝对是厉司炎的责任。

“怎么?一股脑的把责任都怪在我身上?韩妍奕,你不是最崇尚公道公平吗?”厉司炎一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从牙缝中挤出了这话。

韩妍奕终于抬头去看男人,“如果你再这么继续积极下去,我就只能报警了,所谓的公平公道,就只能交给警察去判断了。”

“这里四处都有监控,你别太猖狂,还有,这不是A市。”韩妍奕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让厉司炎别这么放肆。

厉司炎居高临下地望着韩妍奕,短短三年的时间还真是改变了很多,原本唯唯诺诺的小兔子,现在也会咬人了。

他还真是没想到,还真是想不到。

“猖狂?我已经打了他了,就算是把他打死又如何?”厉司炎懒得解释郑多渊挑衅的话语,毫无意义。

毕竟就算是说了,韩妍奕也不见得会相信。

韩妍奕瞳孔地震,不知道厉司炎怎么能够把一个人的生死说得这般轻飘飘的,“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阎王爷是吗?掌管所有人的生死薄!”

“无法无天。”韩妍奕扶着郑多渊站起来,对着身边的男人开口道,“你的心慈手软,从来换不到别人的谅解。”

“相反地,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起来!”

韩妍奕对厉司炎现在已经不是彻底失望这么简单了,简直就是觉得厉司炎无药可救。

厉司炎拦住了二人的去路,“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我既然打了一个人,你觉得我还介意动手打第二个么?”

“你是还以为我对你不会动手么?”

厉司炎一靠近,韩妍奕鼻尖迅速就萦绕着男人身上专属的松木香味,过往的记忆就像是幻灯片,一股脑地涌入她的脑袋里。

韩妍奕捏紧了拳头,像只炸了毛的小刺猬一样,“我没以为,毕竟向你这样的人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做出来任何行为也让人不觉得意外,你想动手,我拦不住你,但我绝对绝对会起诉你。”韩妍奕说的认真且坚定。

曾几何时,就因为她的唯唯诺诺,就因为她的优柔寡断,才把生活过得一塌糊涂。

但今非昔比,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她。

她搀扶着郑多渊往电梯走去,身后传来男人冷冽带有压迫的话语:

“真是有意思,我原本想着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现在看来,一出戏还是要有个结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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