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秦予诺打人

过去,盛南希不知道秦予诺的心思,以为她每天在各大娱乐会所奔波,只是为了工作,或者,为了消遣。

但当她知道了秦予诺的心思后,她才明白,其实她,是在用酒精麻痹自己,她以为,醉了,也就淡忘了。

可是这个姑娘她呀,还不知道,一旦爱上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盛南希很心疼这样的秦予诺,但,却无能为力。

毕竟,她还有个小舅妈。

她没办法劝她,更没办法真正的感同身受,这种爱,太卑微了。

听到陆忆洲的话,盛南希更不放心了,上了车,跟陆忆洲说她大概四十分钟就到,之后就往潮汐路开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就快到潮汐路的会所时,盛南希接到了陆忆洲的电话。

她减了车速,问:“怎么了?”

电话里的陆忆洲声音有点低沉,像是干了什么坏事一样:“南希,你别去会所了,直接来潮汐医院吧。”

“予诺怎么了?”听到这句话,她第个一念头就是予诺是不是受伤了。

陆忆洲有点无奈:“她没事,受伤的不是她,她是行凶的。”

挂了电话,盛南希就往潮汐路的方向驱车前行。

夜里十二点,盛南希到了潮汐医院,医院的走廊很安静,不锈钢长椅上坐了两个人,对面是吸烟区。

盛南希上前,把手里的两瓶水递了过去。

秦予诺一头短发依旧干练,只是头靠在墙上,微微眯着眼,一言不发的喝了几口水。

盛南希面向陆忆洲,一脸沉色:“不是让你看着她吗?怎么弄到医院来了?”

盛南希仔细端详了一番秦予诺:“你没受伤吧?”

秦予诺摇头:“我没事。”

陆忆洲挠着头,一脸无奈:“南希,她这身手太敏捷了,我完全跟不上。”

说完,秦予诺用着迷离的双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陆忆洲都还有点懵,继续说着当时的事情:“正巧我在上洗手间,有个胖子说家里有事,要提前离席,秦予诺就说出去送送他。我这从洗手间出来,五分钟的事情,就见着那个胖子已经躺在会所门口了,头破了,身上也被啤酒瓶给捅了。”

盛南希沉思了一会儿,借着灯光,她看向秦予诺的侧脸,问:“人伤的怎么样?”

秦予诺借着酒劲,踹了一脚椅子腿,语气不太好:“我下手有轻重,他死不了。”

盛南希也坐了下来,继续问:“有监控吗?被拍到没?”

秦予诺歪着头,没回答她的问题,眼神游离着:“希希,我想抽烟,可以吗?”

盛南希抬头看了看前面,点头:“可以,这里是吸烟区。”

她说完,秦予诺起身,朝对面走过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是从徐谨言那里偷来的那个,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倚着墙点燃了。

陆忆洲接话:“就在门口,应该有监控。想办法把监控视频解决掉,就说,人是我打的。”

秦予诺又一脚踹过去:“你是以为别人傻,还是你傻?”

陆忆洲竟然想到去替她顶罪的办法,她秦予诺何时沦落到如此地步了。

盛南希沉吟片刻,又拿起了手机,正要打给徐谨言。

就见着走廊那头,逆着光,徐徐走来一个人,那人穿着白衣黑裤,离他们越来越近。

看清了来人后,盛南希眉头舒缓了一些,叫了声:“小舅,你来了。”

见徐谨言来了,秦予诺将手里的火机好生藏进了衣服里,又把指节夹缝里的烟插进了旁边的烟缸里。

徐谨言点了一下头,似乎整个医院的空气都矜贵了起来,他抬起右手,在盛南希面前放下了一个保温壶,语气温和:“这里是解酒茶,趁热喝点吧。”

盛南希接过保温壶,倒了一杯给秦予诺:“予诺,喝点吧。”

秦予诺很听话,端起来咕噜咕噜就喝完了。

徐谨言不紧不慢的说:“这件事情你们都别管了,我来处理。”

秦予诺想都没想,直截了当的回复:“不行。”

她放下手里的水杯,攥着上衣外套的一角,声音很小:“不行,他是李建树。”

听到李建树这个名字,盛南希叹了口气:“予诺,你是经历了什么,连李建树都敢砸。”

李建树,五十多岁,身材微胖,其貌不扬,但身份地位却不容小觑。

他是泠城鼎鼎有名的富商,是整个泠城科技产业的龙头,财大气粗,他这人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人,有传言他能坐稳现在的位置,就是用了什么不法的手段害死了他的竞争对手。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不可否认的是,所有得罪过他的人,都没有好结果。

要么就是半身不遂,要么就是销声匿迹。最诡异的是,偏偏又查不到任何能跟他沾边的证据。

所以,秦予诺说不行,趁她还没有完全被酒精麻痹,她不想让徐谨言卷进这件事情里来。

徐谨言微笑着看着秦予诺,他这一笑,融化了她整片天地,他的笑,盖住了整个冬夜的寒。

“我知道。”徐谨言垂眸说了一句,事情就发生在他的会所门口,他怎么可能不认得那个人。

顿了顿,他继续:“这件事情,你们处理不了,交给我,放心。”

“小舅……”秦予诺还想说点什么,徐谨言打断了她:“我是你们的长辈,你们有什么事情,我得保护你们。”

长辈,好一个长辈。

徐谨言没有问秦予诺打人的缘由,只是微微一笑,就走到远处打着电话。

秦予诺也就不说话了,就安静的坐在一旁,盛南希问她:“李建树是一个人?”

秦予诺点头:“他助理应该中途有事就先走了。”

“他是哪里欠揍?”盛南希知道秦予诺一定不会没有缘由就出手伤人,被打的人一定是做了什么她无法忍受的事情。

秦予诺沉默了许久,眉目里都是冰霜:“那个人渣把一条狗给踹飞了,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想着去护着那条狗,他不肯罢休,我就拿着酒瓶就砸了他。”

盛南希拍着她的肩膀,说没事。徐谨言一直在远处打着电话,事情显然有些棘手,他眉头松了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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