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愤怒的精神体

凌霄要进去,当然是整个空间的切入,不会是破门而入。

可是夜寒庄还真的是很厉害,他居然感觉到了凌霄的存在,这也可能是夜寒庄精神体的强大所制,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夜寒庄的一躯两魄状态。

“你是谁,为什么进来?”夜寒庄很是警惕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悲伤打扰了我。

你说你好好的一个精神体,这么强大,却在这里争抢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体有什么意思?

说得好听点,你是忠魂烈鬼,说的不好听点,你就是想着没事没用的乱操心。

还在这里哭,真没有出息,好不容易占据一会儿人家的身体,却是拿来哭鼻子,你说你废了这老大得劲,只为哭个鼻子有意思吗?

真会浪费自己的本事。“

凌霄对着夜寒庄的精神体一阵冷嘲热讽。就像是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八婆对人家评头论足。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精神体?你凭什么对我冷嘲热讽?"夜寒庄有些恐慌了。

"我是谁不重要,因为我看得见你。

我说你,世界这么大,那么多有趣的事儿,你干嘛做这么无聊的事儿?

人家这位把你怎么啦?跟你有深仇大恨啊!你非要和人家夺舍。

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你们只不过是因为某种机缘,而生出了两种精神体。

根据二选一法则,一个存在,一个就必须离开。

你说你已经输给人家了,那一个才是真正的存在,你这样捣乱,有意思吗?

你若真的有道理,老天怎么会让你不存在?

只说明一个事实,你的存在是没有必要的。

那么在此处没必要,在别处肯定有必要。

这样说是因为你已经存在了,只是一个不适合在此处的存在而已。

你应该听懂了我的话,你应该去寻找自己更好的宿身,或者就做一个强大的精神体,不要死缠烂打的,跟最亲的自己过不去。

你想想我说的对吗?

你再想想你这么做的时候,谁开心啊?

谁舒服啊?

你自己开心吗?

你自己舒服吗?

你若自己真的开心,真的舒服,你大半夜的抢着别人的身体,哭什么哭啊?

一个精神体就应该有精神体的尊严。

明明是一个强大的存在,却把自己弄得如此低级趣味。

给人家当鬼驱赶了没有?

唉,真是,条条大道通康庄,你却偏要选择一条不通罗马的。"

凌霄说着话,叹着气,对面前的精神体是一副恨铁不成钢,又瞧不上眼的语气!那声音表现的很是到位。

"你不懂,你不要胡说,不要以为你能看见我,你就可以指责我。

我有悲惨的命运,有怨气难平的疼痛,有着走不开的牵绊。

你不要觉得自己强大,就可以随意地说我。

我是夜寒庄,我心中有对夜家的责任。

你不懂!"

夜寒庄麻木的躯体里,一个愤怒的声音在喊叫,但这声音是通过夜寒庄的嘴巴说出来。

凌霄听着不由得冷笑。

"你是我见过的最软弱,最没本事的最无聊的精神体,你看你,这具身体被你折腾的很凌乱虚弱,没有生气,也没有神采,他和你不统一,你没有办法做到他就是你,你就是他,所以你这就是掠夺和侵占,就是图谋不轨。

你会被惩罚和制裁的。

你管着不属于你自己的身体,你翻着一本你自己妄想的债本,你在害人,你却不自知。

你看看这具身体,本来长的面若冠玉,气质华贵,是个有福之人,他的福气是修来的,是符合道法自然的。

而你这一会儿却在破坏合法合道的一切,在破坏现有世界的规则,还要给自己找个借口。

说白了,你所坚持的不过是一缕怨气而已,是不能长久的。

但是你今天遇见了我,我感觉到了你的灵性,虽然你的悲伤打扰了我,我还是决定拯救你!

如果你不需要,算了,我就拯救他。

总之,今天这场拯救我是必须要进行的,你自己选择一下吧!"

凌霄如此霸气地说着话,不过是心理学上的一个技法而已,因为此刻就是两个灵魂地对话。

凌霄自己是占有优势的,因为夜寒庄不识自己为何物,只会认为自已是更强大的精神体。

果然夜寒庄听了凌霄的话后安静了下来。

在凌霄强大的压力下,他想到了毁灭这个词,若是自己再这样任意妄为下去,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毁灭。

毁灭了,万事皆休。

没有人知道自己是谁?他们只会觉得是夜寒庄的病好了,可是没有自己,那个夜寒庄也不会活长久的。

而自己这个夜寒庄即便灰飞烟灭,却没有人知道自己存在过,并且存在的那么痛苦。

“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存在的,我和他一起存在于这个身体上,他和这具身体很适合,而我和这具身体不统一。

最初的时候,我只觉得这都是我的,可是到了后来我才发现我是一个多余的。

我也不知道我应该何去何从?

这身体跟我也是有感情的,真的很希望他和我能够统一。

这也是我的痛苦所在,这也是我夜半垂泪的原因。

你看的这般清楚,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你有个执念,就是你认为你对夜家有责任?你的放弃这个执念。”

凌霄指出夜寒庄困扰所在。

夜寒庄一听不说话了,自己一念成痴,又成怨,若是再不放下,世上真的将在再无自己这个精神体。

而自己再也感觉不到这个世界的美好,好不容易成为一个精神体,难道自己真的不开智慧,就要这样困扰在一件自己也觉得已成习惯的悲伤中。

最可怕的是这场悲伤中的所有人,似乎都感觉不到自己的悲伤,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现有的一切,他们不喜欢自己夜半呼喊。

“不是夜家有责任要你承担,是你自己在自以为是的承担。

你也看到了,人家有的是重要人选。

没有你,人家可以做得很好。而你的存在,是一种巨大的干扰,并且你是在破坏你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所以放下这一切,去寻找自己真正能做的。

若是不想去,那也去做一些能够滋养自己的事,不要在伤害自己了。“

“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办啊?我一出生就在这里,你忽然要我放下,听着是对我的好,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何去何从?而且我要是离开,才是真正伤害。“

夜寒庄说到这里的时候,真正是已经没有了一丝丝的戾气,剩下的只有对自己的前途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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