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体贴入微,知道老夫人喜极老六的女朋友,但从小叔那边知晓那孩子是个脸儿薄的,为人宽和有礼,面对长辈虽然有所拘谨,言语间还是落落大方,是个知礼守礼的好姑娘家。
而傅家人口单薄,小姑娘只怕没有见过夏家的迎接场面,一家子呼啦啦全围上去迎接,夏家的出发点自然是好,可就怕人家小姑娘不好意思。
故而细心劝说,老夫人点点头,轻地拍了拍搀扶自己手臂的长媳,笑眯眯道:“还是你考虑周全,确实如此。老六媳妇是个面儿薄的,我啊,还有些担心她压不住老六呢。”
那边夏总司令开口了,“妈,这点您还真大可放心,小叶面儿虽薄,但为人很有原则性,老六到别人面前放肆,但到了小叶面前,跟他几个哥一样。”
老夫人一听,很轻地“咦”了一声,接笑到都直不起腰了,“我想起老六以前与我说过,他说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一点都不像外面那样威风八面,回到家里就怕老婆,以后他要找个老婆,就得老婆怕他。”
“哎哟哟,我还真信了他,结果呢,同他几个哥一样。”
“等会我要问问,他是怕小叶,还是不怕小叶,还是小叶怕他。”
老夫人打趣起孙子,几位长辈都笑了起来,老六以前说那些话,正常。
连他们都认为家里就老六比上面几兄弟都要皮,性子也是几兄弟里最强势的一个,哪知,骨子里还是一个德性。
夏家的遗传,还真是强大,一代遗传一代。
再看看抱在怀里让人哄着的女娃儿,再看看丢雪里随便滚的男娃儿,也不怪夏家男人都有点怕老婆了,从小就这么养着!
很快,妯娌四个,兄弟五人都一道出来迎接叶简,夏今渊将车子停到门口,让佣人开车进了车库,牵看叶简的手走进朱漆大门。
叶简的手有些凉,下车之前还特意做了做心理建设,只觉上战场她都没有那么紧张。
“不怕,一切有我。长辈们都很温和,和我爸差不多。”
“小叔你也见了,就喜欢送房送车送钱,小婶也一样,钱在他们手里不是钱,等会小叔、小婶给你,都拿着。”
“大伯、大伯母也很随和,大伯在外面都是别人服从他安排,回了家里,他只服从大伯母安排。”
“二伯的事你也知道,二伯母也很慈祥,我小时候最爱吃二伯母做的菜饭,还对二伯母说我想当她的儿子,结果被四哥揍了一顿。”
“说我吃了抢了他的饭菜不算,还想抢他娘,罪不可赦。他打完我,我回头就告诉了二伯和二伯母,四哥当天就被抽了一顿。”
“姑姑比较严肃,就看着严肃而已,小时候她就爱偷偷摸摸带我出去玩,我第一次摸车就是姑姑带我,那时候才十一岁。”
“后来,姑姑被老夫人狠骂了一顿,从此以后更加偷偷摸摸带我玩了。”
“姑父是工程大学那边的校长,很儒雅,对谁都说理,老爷子说姑父是我们全家最不像军人的军人,没见过军人不爱拳头,爱动嘴。他啊,从指导员开始干起,走的都是文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