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阿瑜?”陈琛轻声唤了两声白瑾瑜,倒是唤回了她的思绪。
白瑾瑜看向身侧掌心冒着火焰的陈琛“怎么了。”
因着石灯截止到分岔路时便没有了,所以选好要走的路线后陈琛便唤出火焰充当着照明工具。
“你刚刚在发呆,叫了你好几声都没理会我。”陈琛见她回过神,这才暗自松了口气。刚刚怕是提起了她的过去事吧。
“抱歉,想了些事情。”
陈琛却笑着说没事“对了阿瑜,我觉得你这个代表个人的标记挺实用的,我也想了个一个图案标记,你说好吗?”
白瑾瑜自是赞同的“当然可以,这样如果有一天我们走散了,还可以沿途做上标记,这样顺着标记说不定能找到彼此。”
身后的江蔚莱和陆泱也来了劲儿了“我觉得好啊!”
“那大家都想一想各自的标记,到时候再告诉我哥和师姐他们。”白瑾瑜点头说道。
“好!”
一瞬间,甬道中再次陷入沉默。江蔚莱和陆泱都沉浸在想自己标记的世界里。
“我想到了。”陈琛笑着说道。
白瑾瑜看向他“是什么样式?”
陈琛松开了牵着白瑾瑜的右手,翻手朝上,以灵力聚集着火焰。火焰在陈琛的操控下在掌心上呈现出一个花形的图案。
“这是…桃花?”白瑾瑜看向陈琛献宝似伸过来的手,只见一朵火焰组成的桃花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掌心。
陈琛听到白瑾瑜的话,见她认了出来内心还是十分高兴的,也都表现在了脸上,他眉宇间全是温柔“嗯,是的。阿瑜居然能认得出来。”
想到自家后山,爹爹为娘亲所种的那一山的桃花,白瑾瑜点了点头“我也喜欢桃花,自然是能认得出来的。”
身后的江蔚莱和陆泱还在苦恼着该用什么图案作为各自的标记,听到陈琛以桃花作为自己的标记都是一愣。
江蔚莱好奇的问“陈琛,为什么会用桃花?”
被问到的陈琛只是淡笑着看着身侧的白瑾瑜“因为喜欢。”
“原来是这样。”江蔚莱想着。“想标记太难了,我要用什么呢?”
陆泱也点头赞同,表示确实好难。
“可以用各自喜欢的东西,或是各自喜欢的事物来代替。”白瑾瑜想了想,开口建议道。
“喜欢的…”陆泱嘟囔着重复了一遍白瑾瑜的话。突然一拍手“有了,我可以用迷蝶的形象来作为我的标记呀!”
说着,她用灵力几下拟成了一只简易小蝴蝶的模样。
简单易画,还有很强的个人特色,挺适合作为标记的。
白瑾瑜点头说道“还不错。”
看着陆泱都想好了自己的标记,江蔚莱有些着急了。她拼命的回忆着自己记忆中具有个人特点的事物。
最终灵光一闪,她伸手召唤出自己的法器。
是白瑾瑜之前从别人手中抢来的摄魂铃。
“这是瑾瑜送我的法器,当时得到后师父便让郑师叔帮忙去除了摄魂铃中的邪气。只是在后来的历练中我一直被保护的很好,所以一直在灵府里养着。”江蔚莱看着手中拿着的一对铃铛,眼睛亮晶晶的。
她看向白瑾瑜“这是瑾瑜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想用铃铛当作我的个人标记。”
白瑾瑜听了江蔚莱这么说,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从那两个人手中抢来的东西,确实一个给了江蔚莱,另一个还扔在自己的储物戒的角落里积灰呢。“当然可以。”
江蔚莱眉眼弯弯,笑了起来。她用木灵力拟成了一个简易铃铛的样子“那我的标记就是小铃铛啦。”
“等出去后你们好好练习雕刻,再在上面附加一些灵力,这样就怕有人恶意仿刻出我们的标记,也能通过灵力来判断是否是我们本人所刻。”白瑾瑜想了想,补充道。
“阿瑜说的对。就按阿瑜所说的做吧。”
江蔚莱和陆泱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甬道中再次陷入寂静。
忽然,空气中飘来了一股气味。
白瑾瑜最先嗅到了这股气味,皱了皱眉“是血腥气,大家注意。”
见白瑾瑜都如此说了,三人一狐都警惕了起来。“蔚莱,陆泱,你们在这等着。我和阿琛过去看看。”
两人怕拖后腿添麻烦,自然连忙点头保证不会靠近。
果然,不多时便在前方看到了一个血人儿。
白瑾瑜和陈琛对视一眼,各自召唤出自己的神器,握在了手中,小心翼翼的靠近着那血人。
走近了这才看出,这人身上所穿的衣袍,便是炼器宗弟子的弟子服。
“阿琛,小心。”
“我知道的。”陈琛皱着眉应道,握紧了手中的炎魂。
白瑾瑜走上前,试探性的想触及一下对方的鼻息“已经没有气息了。”
就在白瑾瑜还想着打量他身上的伤口时,只觉情形不对。连忙拉住陈琛的手猛的一个后撤。
下一瞬,只见那具已经失去生命的猛地睁开眼睛,直挺挺的站了起来,面朝着白瑾瑜和陈琛二人。
那双眼睛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只见他双目冒着红光,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夺舍一般。
他身上的法袍的护身咒法早已失效,露出了他受的伤。胸口处被捅了个对穿,里面的脏器也都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伤痕。透过这伤口还能看到远处的甬道。
这是致命伤,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他身上其他的伤口,倒是不像是法器造成的伤害,倒像是…撕裂?
这人身上还发出嗬——嗬——的声音。
白瑾瑜握紧了手中的冰魄,松开了抓住陈琛的手,提剑起跳冲了过去。
一道白光闪过,白瑾瑜便回到了原位。
那个弟子的脑袋也随即落地。
虽已断手,可他眼中的红光却始终没有消散,只是身体似乎是因为失去了脑袋而无法辨别方向,最终走偏撞到了墙上倒地,没再爬起来。
“这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陆泱看着眼前这惊悚的一幕,恶心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白瑾瑜摇了摇头,她也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