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臣这点微末伎俩,恐怕难登大雅之堂,怎敢传教于公主呢?”
冯逍顺势将吉他放于身后,刚才弹得时候,为了让演奏效果更好,用力有点过猛,对弦体产生了损伤,
他不想再让这得之不易的东西,被谁惦记上。
【政爷,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快把你的女儿带走,你也赶紧走,别耽误我享受午后时光啊,一会儿茶都凉了!】
【爹养千日,用爹一时,老冯头,快说点话提醒他!】
接收到冯逍眼神信号,冯去疾先是愣了愣,后定睛一念,好像确实有什么事忘记提起,
别担心,逍儿,
我懂,我懂!
你方才一定是强忍着不适进行演奏的,只为博陛下和公主笑,
没想到你为拉近我冯家与皇室关系,竟然表现的如此卖力,
受苦了孩子,为父这就助你!
“启禀陛下,犬子刚说自己腹痛难忍,兴许是患上了疾病,要不让大夫先行医治,再来听候陛下差遣?”
冯逍准备起身时,腿都软了一下,又瘫坐回去,额头扶汗。
【好爹,你可真是儿子的好大爹,他没问,你提这事干嘛?......】
【我当儿子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觉得自己儿子死得不够快的爹,我那是故意装肚子痛好让他放我走的啊!待会他找个人给我把脉,那不全露馅了!想治我个欺君之罪都不过分,哎,家门不幸呐!】
"呵呵,爱卿不提,朕还差点忘了这事,这就给冯参事传唤个御医来,看看到底是什么病。"
嬴政拍拍额头,故作关心,走出门去往回撇了眼,不忍嗤笑,
你还真以为你那机灵鬼儿子身体不舒服?
笑煞朕也!
“陛下,臣......,臣刚为陛下与公主演奏,突觉神清气爽,周身气脉顺畅,想来是现已无大碍,劳陛下还惦记着臣,微臣谢过圣恩!”
嬴舞投来担忧的目光,小手紧锁胸前,温柔地问道:“你真的没事了吗,万一落下病根怎么办?还是让父皇找人给你看看吧。”
冯去疾也是纳闷,不假思索,
逍儿那个眨眼的动作,难道不是让我提醒陛下,他不舒服这事?
别的也没了啊!
【哎,有个傻爹,弄不好还有个傻对象......,这公主,我真的能要吗?】
【算了,还是不能要,要了就特么跑不掉了!】
“公主,臣这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陛下,那个既然臣已无碍,那么陛下先前说,只要臣演奏的让您满意,您便会离......”
嬴政轻哼一声,笑容出现在了瞬间,随即又眉头紧皱道:“那既然冯参事身体无恙,就随朕前往咸阳耕地如何?土豆种植一事尚未解决,朕心难安呐,不过冯参事放心,如果你还是觉得身体不适,那朕随时叫御医来给你医治,朕记得有个什么药,可治腹痛,十分管用,只不过副作用有点大而已,会让人腹泻整整两天。”
想赶朕走?
欺君之罪,你担待的起?
“这点小病算不得什么,臣愿随陛下出城,陛下请!”
【我靠,你那是治人的药吗?你那是泻药吧!要真拉两天肚子,我人也没了......】
【好好的午后巴适时光,啪的一下,快乐没了!】
想偷懒?
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跟朕玩心计?年轻人,劝你多读点书再来,
今天不把土豆这事搞定,休想逃!
“土豆是什么?我也要去!”
......
三人再次上了马车,这次分别是两个年长的坐在一起,两个年幼的坐一起,
“土豆是粮食吗?”
“味道比平常的小米,粟如何?”
“长的什么样?能生吃吗?”
……
路上,嬴舞一直追问,而冯逍无精打采,像蔫了的茄子,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本想偷个闲睡个午觉,没曾想竟遭遇如此待遇,
历经半个时辰的路途颠簸,才到咸阳城郊外的试耕地。
冯逍从田梗上找来两个从自己别苑拿出去的土豆,满眼疲劳道:“借公主腰间匕首一用,臣烤个土豆片,献给公主食用。”
“好啊!”
听到有好吃的,嬴舞二话不说直接递上刀子。
【嗯……,终于有办法用东西堵住你的嘴了,希望你吃的愉快,不要再在我耳边叭叭……】
【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来这个地方,还不如忽悠御医,编个假病名告诉他,这样还能以病为由头,在家睡大觉,害,被政爷给唬住了,一下没想到啊,感觉身体被掏空……】
冯逍撑起眼皮笑了笑,
嬴政和冯去疾都走过来,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接着,只见冯逍沉默不语,蹲在地上,削起了树枝,将其去皮,
随即又将土豆削皮,切成了薄片,用树枝串起来,架在先前已有的土坑上,
最后从土坑旁挖了个土洞,用木引子点燃细稻草,塞了进去。
“逍儿,这与你上次的做法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