厩北山脚下有一处著名的景点叫回龙谷,远远的望连绵逶迤的山脉在这里拐了个弯,就好像一条巨龙从这里要转身回头。
太阳初上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阳光,路边停着两辆车,几个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汉散落四处,密切的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离这里五十多米的地方站着一老一少,虽然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但可以听到那位老人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呵呵,昨天总理给我打过电话,对你这次到河西的工作非常欣赏。”
“按照我心里的想法想把这个案子再继续查下,可是综合各方面的情况来看,我又不得不收手。”
“进退有度,这句话说出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这一次你在河西省纠正公路收费不正之风已经做到了这一点,所以这也正是总理欣赏你的地方。”
“我总觉得这次做得不彻底,揭开了盖子就拍拍屁股回来了,包景辉也未必会满意。”
“你说错了,他怎么会不满意呢?公路收费不正之风出现在河西省,如果他能够有效的掌控住省政府及时改正错误,中央也不会派你们。你替包景辉揭开了盖子,完成自己的任务,把那些材料交给省委,这实际上就是给了包景辉一个面子,怎么处理就看他的了。毕竟那些人是河西省的干部,如果牵连的人太多,他这个省委书记的脸上也未必有光。”
一老一少沿着一条小径向山上走,老人走了一会停下了脚步:“小帅,下个星期一你就要中央党校报到了,这一期是厅局级中青干部短期培训班,时间暂定为半年,十月份就可以结束学习,我想听听你的打算。”
“爷爷,中央党校学习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也是仕途上的一个重要旅程碑,谢谢你能为我争取这个机会,至于结束以后哪里工作,我想听听爷爷的。”
老爷子笑了:“你把球又踢到了我的脚下,怪不得包景辉说你是个鞋头呢,看来还是有一点道理的。”
金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现在还年轻,各方面还很不成熟,俗话说家有一老视为一宝,有您在我当然要听您的了。”
“虽然有拍马屁之嫌,不过这句话听着还是让我蛮舒服的,我有时也在想,也许就是你这些年的磨练,才使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金帅不明白老爷子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轻轻的搀扶着老爷子继续向上走,既然想不明白,就要慢慢的想,这个时候是不能多问的,别看那是自己的爷爷,更不要忘了他还是堂堂的六号首长。
老爷子看了看金帅:“不明白了是吧?你的性格当中具有两重性,一种是能够做点事情,但绝看到老爷子的心情不错,金帅大着胆子问道:“爷爷,你说的很对,我的性格里是带有这么两重性,你认为这两重性好呢还是不好?”
老爷子停下了脚步,看了金帅好一阵子:“有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我并不赞成这句话,人的思想观念是会随着年龄和地位的变化而发生变化的,性格这个东西虽然在骨子里是无法掉的,但总还是会受到一些外来因素的影响。”
侍卫小刘跑了过来:“首长,厩市副市长高飞同志请求见你。”
“噢,是小高啊,他怎么跑来了?请他过来吧。”
小刘飞奔而,不一会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老远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首长,有人告诉我说是您来了,当时我还不相信,却没想到真的是你。”
朱鹏峰点了点头,指了指金帅:“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孙子金帅。”
高飞微笑着向金帅伸出了手:“呵呵,金帅同志,早就听说过你了,现在是纠风办综合组的组长吧?”
“高市长好,我现在在纠风办综合组主持工作,还算不上正儿八经的组长。”
“既然主持工作那就说明快了,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金帅知道高飞赶来了,一定是有事情要和爷爷讲,笑着指了指走在前面的老爷子:“你们先聊。”
高飞点了点头,几步赶到了朱鹏峰的身后,金帅和侍卫小刘远远地跟着,这个距离掌握的恰到好处,既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又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
十分钟之后,高飞离开了朱鹏峰走到了金帅的面前:“金帅同志,我不打扰你和首长了,有时间的话咱们在一起坐坐,这是我的电话。”
接过高飞递过来的名片,两个人握手告别,金帅回到朱鹏峰的身边,自然而然的搀起了他的手臂:“爷爷,这个高市长和你很熟啊?”
“呵呵,他原来是我的秘书,人还不错就是有一点优柔寡断,这辈子也就只能有这个成就了。”
金帅没有讲话,他听朱铭安讲过,爷爷的几个前任秘书现在都身居高位,但大多都在外省工作,却没想到厩市还有一个。人们常说厩的政治世家势力有多么大,正是这一些人才组成了一个家族的势力范围,这要搁在封建年代,如果金帅是太子的话,那么这些人就属于外臣了。领导的秘书脑门上都贴着领导的标签,他们这一辈子就只能与领导荣辱与共,与领导形成了一种非常紧密的关系。
金帅也从他爷爷的话里听出来了,对高飞不是很满意,而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