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的春节,无论大江南北都很热闹,但是各个地方有各个地方的特色,就拿厩来说吧,几乎过了腊八就是年。
最为著名的就是一首民谣:孝孝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沾,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炖羊肉,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至于其他的一些老讲究就更多了。
现在生活水平都提高了,谁也不会单纯为了吃而盼望着过年,所以春节这个节日就演变成探亲访友联络感情的机会了。特别是一些平日里不敢公开走动的,这个时候也可以堂而皇之的登门聊一聊。
老朱家的年夜饭还像往常那么热闹,餐厅里整整摆了四桌,不仅有老朱家的一家人,还有朱鹏峰身边值班的工作人员。
朱鹏峰简单的祝酒词之后,餐厅里就热闹开了,特别是祖儿和良儿的笑声更给这一大家平添了几分热闹。
给爷爷、奶奶和几位长辈敬过酒之后,金帅端着酒杯来到了工作人员那一桌,这件事情以前都是朱铭安做的,自金帅回来后就成了他的事了,不管怎么说,那些工作人员辛苦了一年了,大年三十又要留下值班,给人家敬杯酒还是应该的。
小首长给他们敬酒了,自然是没有一个人敢不喝的,反正除夕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在这里值班也没有多少事情,喝点酒也没有什么,可别小看这个敬酒,这可是联络感情的一个最好的时候。
春节联欢晚会虽然年年挨骂,但是年年都要有,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种风俗,好像没有了春节联欢晚会,就没有了年的味道一样。
新年的钟声响了,老太太拿出了一摞红包,虽然她的孙子孙女都长大了,每个人的收入都不低,但风俗还是要延续下的,这也是图了一个喜庆和高兴。
一时间欢笑声回荡在客厅里,就连早就在沙发上睡得东倒西歪的祖儿和良儿,也加入进来了,当然了,两个幸伙收到的红包也是最多的,但要是论起红包的大小来,可就远不如他们的哥哥朱春海的大了。
吃过早饭后,朱铭安和金帅爷俩相互看了看,两个人都笑了,一年一度的拜年又要开始了。可别小看这个拜年,那可是非常有讲究的,先从哪家开始到谁家,这都是老爷子年前就定好了的。用老爷子的话来说,为了排这些拜年的名单,比开一次政治局常委会还要累。
朱春海现在也长成大孩子了,个头与金帅不相上下,如果不是长得稍微单薄一点,但从背影上来看,和金帅站在一起,根本就分不清谁是父亲谁是儿子。
孩子大了自然就这样忙忙碌碌了好几天,一直到了初四,金帅总算把该走的人家都走到了。当然了,来朱家拜年的也绝对不会少了,不要说现在还在台上的副国级以上领导,就是那些已经退下的也都会派子女来。
细心的山竹把来的人整理成了一个名单,当金帅看到这份名单的时候,也吃了一惊,他发现这份名单比年又增加了不少,由此可见,朱家的威望也在不断的增高。
终于完成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了,金帅把到谁家里见过谁、都说了些什么话,详详细细的和老爷子汇报了一遍。虽然拜年现在还是以朱铭安为主,但金帅也了有二十几家,也幸亏他的记忆力好,否则的话,还真的想不起来。
“知道为什么我只让你这二十几家吗?”
“知道,爷爷是不想让我这么早站到台前,这二十几家都是与我们家关系最好的。”
朱鹏峰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小帅啊,有时候我就纳闷了,总觉得什么事情也难不倒你似的。”
“嘿嘿,你也不看我是谁的孙子。”
这句马屁拍得好,朱鹏峰笑着把金帅赶了出:“行了,别在这里和我贫了,好容易回来度一次假,带着你的一家出玩玩吧。”
老爷子终于开恩了,金帅开着车带着他的一大家子穿梭在厩的大街小巷,玩得不亦乐乎,好容易有了一个假日了,如果不充分利用起来,那可实在是太亏了。
韩虎的家里,军中二虎又凑在了一起,这次两个人见面倒没有争吵,而是在谈论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老韩,金帅今年来给我拜年了。”
“老朱家的意思很明确,这是在向我们传递一个想结盟的信号。”
“你说我们要不要接受这个橄榄枝?”
“为什么不?我们如果与老朱家结成了某种形式上的联盟,这对双方都是很有利的。”
“可是,你以前不是说让我们的孩子少和高层的子女打交道吗?”
韩虎叹了一口气“老李啊,我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我是说过这句话,可我们也要具体分谁。你想一想那些人家里的第三代都是些什么人啊,叫我说都是些八旗子弟,我自然是不屑于让我们的孩子与他们为伍。而金帅呢,金帅可是与他们不一样,前天我原来的警卫员江北军区司令马荣彪来给我拜年,和我说了很多金帅的事情,最后的结论就是那孩子前途无量。”
李双虎点了点头:“彪子看人很准,其实这两天我也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了一些金帅的情况,此子绝非池中之物。“这么说你赞成我的意见了?”
李双虎大笑:“用你的话来说,为什么不?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事情就要大胆做。”
“彪子说金帅有很高的政治智慧,我正好有一件事情想考一考他,如果他经过了这一次考试,那我们就可以下决心了。”
“你说的是荣清的爸爸韩亮那件事吧?”
韩虎点了点头:“是啊,我这三子一女中,最心的就是他了。你说他要是和他的哥哥姐姐都在部队多好。地方上的事情忒复杂,你说那臭小子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非要从政呢?”
“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理想,既然他想从政,也没有什么不对的,遇到解决不了对困难,我们这些老家伙该帮的就要帮一下。”
“没想到这次中央的动作会这么迅速,当我们听到消息时,上面已经定下来了,我担心的是这次想帮也帮不上忙了,”
“事在人为嘛,该争取的就要争取一下,你准备派谁完成这项任务?”
“荣清河西省他女朋友那里拜年了,今天下午就回来,我准备派他怎么样?”
李双虎点了点头:“荣清这孩子表面上看木讷一点,其实心眼绝对够使。”
韩虎没有吱声,琢磨了一下打通了他在辽东省任副省长的儿子韩亮的电话:“亮子,薛忠良辽东省任省委书记已成定局。”
“我知道了,昨天我接到了一个老同学给我打来的电话,看来我和薛忠良是这辈子的生死冤家,不过他想整倒我也没有那么容易,我手里还掌握了他的一些证据,把我急了,我就给他捅出,大不了豁出这个副省长不干,也要把他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