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慕容朗架在那,逼的沈绎不得不就范。
太子都不至于搞特殊,你要搞特殊吗。
可沈绎不吃一套啊。
吃这个的前提是什么?
是你畏惧这阶级,是你想要这权贵,是你想越爬越高,你就会谨言慎行。
可沈绎没有。
而且眼下,他还要做戏呢。
所以他只是冷哼一声:“张统领去而复返,是睿王你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
“你一直看本王与孟姑娘不顺眼,是逮着机会就要找我们的不痛快?”
“我们都伤成这样,你还要趁火打劫,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孟辞低低咳嗽几声,轻声的说道:“殿下与睿王说什么呢,人家没有的东西,你还问他痛不痛!”
众人……
这是在明目张胆骂睿王没良心啊。
这就是沈绎孟辞和慕容枫的不同。
明明已经撕破脸,慕容枫每次都想着惺惺作态。
孟辞和沈绎反正也豁出去了,要那和睦干嘛呢,就怼吧。
慕容枫的脸色唰的沉了下,不过很快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浮出一丝笑意,道:“孟姑娘,咱们从前好歹也是形影不离的朋友,还曾同塌而眠,倒是本王眼拙,没发现你是个女子之身。”
同塌而眠,怎么可能!
慕容枫爱惜羽毛,原主更是一直吊着,不可能给他这样的甜头。
孟辞微微笑着:“殿下没发现也很正常,按理说,我与殿下身份有别,从前不应该有这样的机会。我以前还不理解,殿下为何要留我夜宿,也曾战战兢兢,现在我突然想明白了,原来殿下是……”
“殿下,断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你瞧瞧桓王殿下,以前就勇敢的承认自己喜欢男人!殿下,这一点你可要跟兄长学习啊!”
慕容枫被他气的差点吐血。
谁喜欢男人。
可孟辞的逻辑,似乎又没问题啊。
神仙们打架,后面的禁军们竟然一时忘记了自己项上人头危险,纷纷开心的吃起了瓜。
啧啧啧!
好像是有道理啊。
睿王年纪也不小,一直没有成婚,若不是赫连叶叶那件事败露,或许还要继续拖下去。
一个男子正当好年华,是什么原因让他对女人不感兴趣。
是男人啊!
毕竟咱们陛下有这方面的嗜好,影响孩子那是挺正常的事情。
慕容枫都要气死了。
当初她为何屡屡拒绝德妃安排的世家女子,他就是在等孟辞啊。
可是这话能说吗?
不能,如果说了,要么就是承认自己是个断袖,要么就是说自己欺君。
左右都不是事。
慕容枫冷哼了一声:“罢了,你是个女子,本王与你争辩这些未免有失风度,孟姑娘若是非要这么理解,那就这样吧。”
“本王不与你一般计较。”
“张统领,做你自己该做的活吧!”
吃瓜吃的正开心的张统领被点名,不情不愿的上来,干笑两声:“桓王殿下,孟姑娘,我也是接到睿王殿下传达的陛下的口谕!”
“您二位看看,合宫现在也只剩下您这里没有查过,为了证明清白,还是委屈二位一下吧!”
“永昌侯您最是深明大义,您看呢?”
张统领昧着良心,不管不顾的把高帽子给永昌侯给扣上了。
永昌侯不吃这一套,他冷嗤了一声:“你算了吧,这事情怎么办,还是挺殿下和辞儿的,我如今可做不了主!”
咳咳咳……
孟辞虚弱的咳嗽起来,那神情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眼眶儿红着,端的惹人爱怜。
“陛下既然有口谕,我一个弱女子难道还能抗旨吗?”
“不过张统领刚才说,合宫都已经检查过了,只剩下我和殿下这里,此话可是当真?”
张统领正要点头,突然又想到什么,看了慕容枫一眼。
其实还有一个地方。
那就是德妃的宫里,一直还没去呢。
孟辞何等聪慧,这一个眼神就明白了。
她轻轻的笑了笑:“德妃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与旁人待遇不一般,也可以理解,那皇后娘娘那边呢……”
张统领赶紧道:“已经查过了!”
孟辞长长的哦了一声:“皇后娘娘那边都查过了,如此看来,我的确是不好再阻拦。再阻拦岂不是将自己放在跟德妃一个位置上,我家只是小小的一个侯府,可不敢跟德妃相比。”
是在说自己位置不如德妃,也是在说德妃她恃宠而骄啊。
慕容枫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孟辞,你不用拿本王母妃说事,查完你这边,自然是要去本王母妃那边查一查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
母妃那边没出什么事,怕什么。
咳咳咳……
孟辞又咳了好几声,一脸为难的看了沈绎一眼。
沈绎无奈的皱眉,道:“那好吧,你们查吧,别把东西弄乱了。”
张统领如释重负。
抬手擦了下冷汗,应了一句是。
眼下三个皇子呈现出三足鼎立的态势,睿王隐隐有衰败的样子,而桓王乃是后起之秀。
两个都不好得罪。
如此睿王帮他顶雷,是再好不过的。
慕容枫对小三和春柳使眼色,让他们也跟过去,免得到时候张统领的人被糊弄过去。
一开始先是一番大搜查。
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藏匿。
或许刺客玩灯下黑,就藏在这宫里,等着他们去发现呢。
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没有找到藏匿的刺客,那就只能检查了。
由宫里的嬷嬷先将孟辞和沈绎身边的婢女脱了上衣检查了一番。
冉冉在屋内,豪迈的将自己的衣服一脱,昂首挺胸的对着嬷嬷,大声的道:“看清楚了吧,我身上没有伤口嘤!”
嬷嬷差点直接被她奶了一口,哭笑不得的将她的衣服拉上:“老奴看到了看到了,姑娘快把衣服穿上吧,小姑娘家家的,脱衣服不要那么豪爽!”
月冉一脸懵逼。
不是你让我脱的吗,为何又说完不要那么豪爽,难道两件衣服,还得磨蹭上半个时辰?
抱着一肚子的疑惑,她认真的观摩了小绿和小茶还有这宫里本来有的其他婢女脱衣服。
她笨,连脱衣服都要跟人学。